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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 花瓣还有些收拢,应当是今天刚刚拆下的。一朵红玫瑰,还带着枝叶,仔细看看,上面的刺完全没有清除,野蛮人性地插在花瓶之中。 钟初曼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塑封盒子,把花瓶和玫瑰花解放出来,在最下面还有一张纸条。 “你好,阿多尼斯。——阿芙洛狄特” 平静了一晚的脸,在此刻突然绽放微笑,浅色的瞳孔里含着一道温柔的光,眼里全是这章白色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清晰利落,平平整整,没有明星签名时的张扬,带着最真的心意。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轻轻缓缓。 钟初曼直接甩甩脚,把脚上的水粗糙地擦一遍,就穿上棉拖去开门,门外正是抱着团子的贺砚书。 开着门,两个人没有说话。外面还有些吵闹声,有陈明何晨的交谈声,有三个女生兴奋的声音。 贺砚书把怀里的团子抱到钟初曼眼前,摇摇团子,让团子与钟初曼打打招呼,“我带着团子来找它jiejie睡觉了。” 小姑娘侧身让开,面上已经没有晚饭间的冷漠,贺砚书也顺着她让开的缝进去。 房间里另外的两张床还是空的,摄影机已经被钟初曼遮起来,而一旁的闲置物处,还放着节目组的录音设备,床头柜上也已经摆上他摘下的玫瑰,纸袋被放在一边。 万事俱备,贺砚书把手里的团子放到准备好的窝里,他身后的钟初曼也正好把门关上。 两人相对而立,钟初曼越过贺砚书去把水倒了,又去卫生间接一盆水回来,出来的时候,贺砚书已经坐在她的床上,挑弄着刚刚放好的花。 她坐在另一张床上,对着贺砚书坐下,又把脚放进盆里。 贺砚书手肘立在桌子上,用手撑着头,直直地看着钟初曼,“jiejie今晚怎么这么冷冷淡?” 语调懒散,漫不经心,一只手还放在一片花瓣,暗暗摸着,甚至想要捻下。 看他挑起的眼尾,又想起贺砚书刚刚叫她团子的jiejie,钟初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轻声细语地叫了一声:“叔叔。” 贺砚书放在花瓣上的手止住,凝望着对面的小姑娘,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晕红了她细腻的脸,她的目光转向另一边的团子。 他隐隐地,还看到她耳垂上的小痣。 轻笑一身,贺砚书坐到钟初曼的另一边,搂住她的腰,把头轻压在她的肩上。 声音和缓温柔,一双黑色的眸子似乎要溺出无奈,“公主不必自升辈分,臣愿为你俯首低头。” 他的挺翘的鼻尖蹭上她的耳珠,她的身上没有身体乳的香气,想来是刚刚洗澡的时候没有涂抹身体乳。或许是很欢喜两人身上味道相同,但是,贺砚书更加喜欢她本身的味道。 听到他的话,钟初曼转身,抱住贺砚书劲瘦的腰,“我也愿意做阿芙洛狄特。” 头上传来轻笑声,“我也不想你做阿多尼斯。” 他喜欢的小姑娘,就应该健康长寿,喜乐平安。 两人静静依偎,静默无声。 钟初曼盆里的水逐渐冷下,最后还是贺砚书发现水冷了,才将她的脚拿出来擦干净。 一双娇气的脚在他手中,只想任意把弄,但是在帮小姑娘擦干净后,就把小姑娘抱起,转移到另一边的床上,把她装进被子里。 再把她的盆拿去卫生间。 趁着贺砚书去卫生间,钟初曼迅速把外面的毛衣脱掉,丢在床上,刚刚想拿过去挂着,贺砚书就出来了,他挑着眉,看小姑娘迅速换的睡衣。 “换的挺快的嘛。” 她硬着头皮答道:“自然。” 脸上浮着笑容,没有说什么,又继续把玫瑰花拿走放在卫生间里面,在里面逗留片刻。 再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放好衣服,埋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细软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枕头上, 走过去坐在床边,压住被子,贺砚书伸出手摸摸她洁白的脸,细腻光滑,嘴唇是最初的粉色。 眼色一暗,“还没有涂面霜?” 她摇头。 贺砚书:“放哪了,我帮你涂。” “卫生间外的洗手台。”她的声音嗡嗡的,怕是一大声就会吓到别人。 他又去卫生间一趟,拿来面霜与润唇膏,回想着赵女士在涂面霜的方式,轻轻地将面霜抹在她脸上,就像是对待最珍贵的艺术品。 涂抹面霜完之后,又拿那只刚刚拿过来的润唇膏。 白色,苹果味。 迅速判断出润唇膏的味道,又仔细涂着小姑娘的唇。 经过润唇膏的嘴唇更加剔透,似是用力一下,这颗果冻就会碎掉。 但是贺砚书还是俯身下去,含着,他这次亲的很粗暴,把这些天的思念倾泻而出,想要把她的唇咬破。 也不知过了多久,分开时,一人眼中迷离,一份眼中全是侵略与压制,钟初曼唇已经变得与贺砚书一样的殷红,再用力一些,可能就会透出血来。 贺砚书的目光又沉了下来,低哑地说一句:“早点睡。” 说着,又拿出刚刚的唇膏,往她的唇上涂抹。 又轻啄几下,带着鼻息,“我走了?” 钟初曼含糊地嗯一声,他低声笑着,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抱着她的胸膛一震一震,“真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