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女尊之天作之合在线阅读 - 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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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说会不会同他们就此交恶,光是以后在她想要走仕途的道路上都会留下一个污点。并且她再过不久后还打算同白马学院做交换生离开这里,多重利弊交叠之下,她只能妥协。

    何况不就是娶一个妾回家里当摆设吗,她自认还是能养得起多一张嘴的。

    “可我却不想你受了委屈。”何况有些事,本就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了不对等的关系上,甚至这还是对方算计来的。

    刘玉香没有想到她大哥的胆子居然会那么的大,连带着她现在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好友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有没有想过发生了这种事,最受委屈的还是你哥哥,而且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委屈的。”摩挲着茶盏边缘的何朝歌顿了下话头,继而道:

    “何况你把你哥哥交给我,不比交给其他人更放心吗。”

    张了张嘴的刘玉香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唯有将那挂在腰间的秋香色绣银香囊递过去,道:“你的血糖本就低,往常应该多吃点糖才是。”

    “你倒是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糖。”何朝歌接过她递过来的糖袋子,随后打开拈了颗扔进嘴里。

    可这嘴里甜了,心里仍是苦得一塌糊涂。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怎么可能会忘记,若是以后你想和离了的话我不会多说什么,还有我代我哥哥和你说一声对不起。”等话落后,她这一次却是在难以面对她的转身离开。

    等刘玉香离开后,前面躲在房间里的赵瑾玉也抱着同样眼眶哭得红肿的年糕走了过来。“嫂子,你真的要娶那个男人为妾吗。”许是少年哭多了,就连嗓音都带着浓重的哽咽。

    “对不起。”

    “娘亲不要娶其他人好不好,年糕不喜欢那个男人,年糕也不要其他人抢走娘亲。”被放下来后的年糕迈着小胳膊小腿的抱着她的腿不放。

    那嚎啕大哭的模样总令何朝歌怀疑,她下一秒就会哭得背过气一样。

    “可是娘亲对那位哥哥做了不好的事,娘亲只能纳他,以后年糕可不要像娘亲这样才好。”有些事,做错了便是错了,纵然这都是建立在欺骗和算计之下的结果。

    “那年糕喜欢小叔叔,娘亲娶小叔叔好不好,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年糕不要娘亲娶其他人。”攥紧着娘亲衣裙的年糕不知道娘亲为什么要娶其他人。

    只知道肯定是像小叔叔说的那样,那个人是来抢走她娘亲,并且以后还会赶她和小叔叔出去的坏男人。

    “对不起。”此刻的何朝歌觉得她就只会吐出那么一句话了,就连她的嗓子眼也是堵得难受。

    “我不要嫂子的对不起,还有嫂子为什么要纳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而且那一次的事分明还是他算计来的!”其实归根结底,赵瑾玉最恨的人还是他。

    要是他那天没有推开那扇房门,或是没有叫出声来的话,那么情况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

    嫂子不会娶那个又老又脏又生不出蛋的老男人,即便只是一个妾的身份他也不允许!

    可是他们在如何反对,都改变不了婚礼的如期而至。

    夜里,大红龙凤烛相互摇曳生姿,檐下双囍灯笼照得地面一片辉红,也照得屋内二人剪影如那影影绰绰的泼墨山水画。

    “照影meimei今夜不留下来吗。”坐在床沿边,已经被挑开喜盖,脸颊绯红的刘语茶正眼带希冀的期盼着她能留下来。

    “我自始至终都只是将子川哥哥当哥哥看待,以后若是子川哥哥有了喜欢的女君后,照影定然不会阻止子川哥哥的幸福,更会亲手送给子川哥哥一份嫁妆。”

    “如今天色已晚,子川哥哥还是早点休息为好。”等话说完,何朝歌便不再多言的转身离去。

    “照影meimei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哪怕是连那么一点点儿都没有吗。”即便这都是他算计得来的,可他仍是贪心的想要更多。

    “我说了,我自始至终都只是将子川哥哥当成哥哥看待,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不会改变分毫。”推开房门走出去的何朝歌揉了揉酸|胀的太阳xue,随后唇瓣紧抿着往门外离开。

    她在离开府邸的时候,不忘换下了身上这件看着既累赘又惹得她生厌的喜服。

    随着她离家外出的那一刻,也使得这本应该是喜气洋洋的喜房中笼罩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暗影。

    之前听到她要成婚一事的宋谢临鬼使神差的在她成婚的前一日给她送了信,说他在老地方等她,即便他知道她不会来,可仍是贪心的想要一试。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就连他的那颗心也变得如坠冰窟,正当他准备熄灯睡觉时,却听见门推开的声音,还未等他惊呼出声时,只见那人开了口。

    “是我。”

    提着一盏灯笼,推门入内的何朝歌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穿了件大红色缠花直襟长袍,墨发随意用着根朱红鹤纹发带系在脑后的少年。

    “那么晚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毕竟今晚上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人来了他心里虽高兴,可是这嘴上总忍不住埋汰一二。

    “自然是家中那位糟糠之夫不如公子生得貌美。”这一次并没有同前面那么多步骤的何朝歌只是为他系了那根绸缎后,便拉下了那遮星避月的水色牡丹帷幔。

    “算你这句话说得动听,你轻点。”被咬得嘴巴有些发麻的少年不由伸出手推了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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