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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正沐浴于清辉月色下的何朝歌正看着朝她走近的少年。 “殿下。” “嗯?你是?” “我是礼部尚书家的庶出三公子,闺名唤浅绿,苏浅绿,殿下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苏浅绿将一缕发丝别于耳后,带着爱慕的视线更偶尔扫过她,白皙的脸颊处也跟着晕染霞红。 “原来是苏三公子,苏公子可是一个人来这边的?”何朝歌在他靠近的时候,竟下意识拉开彼此距离。 “我前面是打算过来透下气的,谁知道那带路的宫人走着走着就消失不见了。”提到这,他也是懊恼不已。 “若是浅绿不小心打扰了殿下的清净,还望殿下恕罪。” “岂会。”她的岂会才刚落下,本离她还有一米距离的少年突然大叫着朝她怀里扑了进来。 何朝歌看着她怀里的小郎君,就连这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只能安慰的询问道:“怎么了?” “有,有虫子。” “虫,虫子好可怕的,浅,浅绿从小最怕的就是虫子了。” 这一幕,更看得躲在假山后的宋谢临怒火中烧,只要是就近的能折能揪的东西都被他揪秃了。 何朝歌,你要是在不推开那个小贱人,你信不信等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就让你好看! 假山外的何朝歌在他说起虫子的时候,还往后看了好几眼,却没有看见他说的虫子到底长什么样。 反倒是这孤男寡女,他还扑在她怀里的动作实在是不妥了点。 随即轻咳一声的推开少年,“我离席太久了容易惹来他人注意,我先回去了,若是苏三公子还有什么事,大可唤宫人过来。” “诶,殿下。” 在他提着衣摆想要追过去时,却被从假山后走出的宋谢临拦住了去路。 “本公子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庶出的苏三啊,怪不得本公子隔着大老远的就闻到了一股子sao狐狸味,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几天不洗澡了,要不然啊,这味怎的那么大。”要是搁往日,这些话肯定不会从他嘴里吐出。偏生刚才的那一幕,早已气得他理智离家出走。 等他出了一口恶气回到席间,却正赶上了女帝为她赐婚一事,亦连他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处于万目所向的何朝歌撩袍来到席间,嗓音轻缓道:“儿臣多谢母皇厚爱,只不过儿臣现在尚未有成家的想法。” 听到她拒绝的时候,他跟着松了一口气。 这一起一落的,像极了云霄山车。 宫宴结束后,何朝歌便同女帝说出要搬离皇宫一事。 女帝心里虽有不舍,却也应了下来,还叮嘱她有空多回宫里看看她,若是在外面有什么缺的尽管和她说。 何朝歌一一回好,又陪母皇吃了一顿饭后,才得离去。 她入住七王府的头一天夜里,竟在掀开缠兰织锦被后,看见里面躺着一个身着月白薄纱,脸颊泛红,双目含情的少年。 少年红唇轻启,羞答答地唤了一声“殿下。” 顿时惊得何朝歌满身鸡皮疙瘩直冒,手一哆嗦的将被子罩在少年身上。 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退出门外,问向身旁的管家,“屋里头,是何人?” 管家朝着微掩的门缝里看了一眼,暧昧道:“里头是陛下送给殿下的乔迁之礼。” 第42章 醋了 管家朝着微掩的门缝里看了一眼,暧昧道:“里头是陛下送给殿下的乔迁之礼。” “陛下还说了,七殿下在山上素了那么多年,肯定连男人的味道都没有尝过。”但后一句,她却不敢明说。 咬着唇的何朝歌思索了好一会儿,问:“能退吗。” “殿下可是不喜欢这种类型?” “不是。”平心而论,里头的少年不但生得面容姣好,就连那双腿儿都又细又长,其色更形如暖玉想要令人上手触摸。 谁知听到管家的耳朵里,却成了:“若是殿下不喜欢这种清纯的稚男,老奴下次会为殿下准备几个身段妖娆,风情万种的熟男。” “不是,是我比较喜欢两情相悦。” 谁知道管家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跟着点了点头,“两情相悦悦的是心,又不关乎rou.体。殿下心里装的是白月光,怀里搂着红玫瑰也不见得有冲突。” 何朝歌:“???” 接下来的几个夜晚,她总能在掀开锦被的时候,看见里面躺着身上料子穿得一个赛一个少,长相也越发娇媚动人,就连那嗓音也糯得像是含了蜜的少年。 一般的女子见到如此美色,恐是早就按捺不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偏生她是用锦被将少年给裹得只露出一个脑袋,随后抱起放在隔壁的空房里。 以至于这短短的几天里,又跟风雀起另一件事。 说的还是那位自小养在祁山上的七皇女不行,听说是药物吃多了导致的,以至于一些本贪图其美色,打算不顾七皇女身无外戚相帮也要嫁过去的公子哥们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这件事传到宋谢临的耳边时,他正吃着小二新端来的银丝鱼rou丸,以至于他差点儿被呛到。 她要是真的同他们所说不行的话,恐怕这天下都没有几个女人能行了。 说到“行”这个字,他觉得他刚换好的裤子又要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