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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不怎么透气。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似乎是草叶地清香…… 唔,是凤宜身上的味道吧?很好闻…… 第二天一早,客栈里依旧人来人往太平无事,看起来那些七心蛾夜里来盘转一圈,并没有任何影响,这里的人都司空见惯不以为怪。不过这里的蛾子并不象我们见过的蛾子那样见了血rou就没命的狂扑,还是有不同的。 来送热水的鼠小二拿了凤宜给地打赏,还笑眯眯的问我们夜里睡的好不好。 我做漫不经心状抱怨:“夜里蛾子好多。” 鼠小二嘿嘿笑。说:“姑娘别抱怨。我们这里还算少的呢。也不知道今年怎么回事,这蛾子特别多起来了。而且以前光叮畜兽吸血,现在都敢扑人了。昨天又从天窗撞下来一群。不过只要紧闭门窗那是没事的。” 我很想捉只蛾子来探查究竟,不过凤宜一副不想多惹是非的样子,我也只能乖乖的跟从他。 我们继续上路,他咐咐客栈的掌柜那地鼠精代买了两只奇怪地动物代步。看起来应该是马,可是马没有这么狰狞丑恶,头上长角,四蹄坚如铁石,跑的也极快。 我在这里连方向都没有,感觉特别不适应。 出了城,荒野里奇形怪状地草树更多。 单调的马蹄声让人觉得挺沉闷的。 我脑子里一直挺怪的,从凤宜想到子恒,从三六想到三七,还有灰大毛,我盘丝洞里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这个奇怪的魔域到底怎么样才能离开? “昨天那蛾子的事,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打探呢?还有,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你不会把我领到什么奇怪地方去吧……”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倒是说话……” “闭嘴。”他干脆俐落的丢给我两个字。 我瞪他一眼,这人还说要跟我成亲?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我们这相处模式明明就是主人和跟班嘛! 我也闷不吭声了。天上看起来有一点太阳光,凤宜又说:“我地意思是……你不要没话找话说。有些事,就是我解释了你也听不明白。” 他这两句其实还是解释了啊…… 我转过脸去偷笑,不过我还是另起了话题:“这骑地这叫什么?” “野马。” “胡说,野马也不能长这么丑啊。” 胯下的那只动物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在说它丑,不满地打个了响鼻。 凤宜淡淡的说:“魔域地野马就是这么丑。” 前面地道路被两座山崖夹着,正确的说。这条路应该是从这山中穿过去,硬生生的把山分做了两截。 凤宜指着山坡上的树,告诉我那是什么树,又指着路边的草,跟我讲那是什么草。明明我没有问,他……唔,好吧,他主动说。那我就听着好了。 草间也有飞虫飞蛾,飞的很低,盘旋往复,我看到蛾子就先紧张一下,然后等发现不是七心蛾而是普通蛾子,我们早已经驰远了。 “你说,梅山的人现在有没有发现咱们丢了,是不是会到处寻找?” “只怕不易。”凤宜说:“仙会要开七日。这期间会躲起来寻清静不让外人打扰的也不少。他们只怕也会觉得我们是躲在哪里玩耍散心了。“唉,”我叹口气:“早知道不进那迷洼了……现在迷路到这么个地方来。其实我对魔域也不好奇,到底不是自己地地方,行走坐卧都不安心。我想家了,我想回盘丝洞去。” 凤宜沉默了一会儿,说:“会回去的,很快。”顿了一下,又说:“有我在。不用怕。” 我们走到山口那里,路很狭窄。只能放慢速度,凤宜示意我先过。 我看看左右,我驱着这很丑的野马朝前,忽然跳出几个黑影来,拦在我的马前头。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 我目瞪口呆。 这……魔域有强匪这我不奇怪,刚才我们就察觉这里有人埋伏在这儿。我受不了的是这些强匪居然喊的口号和人间的强匪一样!这算什么?职业特色? 凤宜也愣了下,看我一眼。 我忍着笑,听他们把口号念完:“留下买路财!” 我说:“财是没有的。你们要待如何?” “没财?没财就要命!”那个领头地长着一张山猪脸。穿着一身儿黑,头上还扎着黑头巾。怪不得我刚才看见的是几条黑影呢!这……这全黑的装束,应该是叫夜行衣吧?现在是大白天。有必要穿着全黑的一身儿出现么?难道他觉得这黑色在白天也能成功的隐蔽他们的身形?还是他们觉得这样才符合山匪的身份?我的上下打量显然惹毛了这山猪脸,他挥着大锤就砸了过来! 我一脚伸过去,把他踢地嗷嗷嚎叫着朝后跌飞出几丈,然后重重的撞在一棵树上。砰地一声响,那棵树被撞的剧烈摇晃,掉下许多叶子来。 剩下的几个小喽罗互相看看,一副呆状好象反应不过来似的。我哈哈笑着,飘带左右两下把他们全挥开,策马过了山 凤宜虽然没说话,可是看起来他的心情也不错。 看来那几个不知道是妖怪还是什么的家伙很是娱乐了他一把,倒让我沉郁了一上午的心情变的好多了。 中午我们停在一条溪边,让那马喝水,我也从葫芦里拿了自己带的水递给凤宜。他摇摇头,坐在一块石头上不知道想什么。我喝了水,吃了两块儿百果饼。虽然太阳看不到,不过身上能感觉到一点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