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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一时间,巴图尔拔出长剑,呈现戒备姿势。 老者从马背上跳下,身后紧跟着一群人,他目光劈开人群落在苏酥身上,顺道看了眼躲在对方旁边的陈音音,少年吓得立刻躲到苏酥身后。 从澧阳到楚州,人牙子在发现他是男子后直接将他扔在半路上,更吓人的是,他好不容易瞧见一家驿站,却发现门口居然横七竖八躺着一地尸体,他当时想也没想转头就跑,结果突然听见门里面传来咬牙切齿的咒骂声。 隐隐约约有'临安君'三个字,忍不住好奇,他悄悄挪过去躲在门口细听,竟听到一个惊天大秘密,一个有关秦家军兵符的秘密。 当初陈家惨遭屠杀,就是因为一个神秘兵符,可叫她没想到的是,那兵符与苏酥有关。 那群人嘴里提及的拿扇子的人,很明显就是她。 除了她,世上无人用这样奇怪的武器。 陈音音脸色惨白惨白的,脚下不小心踩上旁边的木架,弄出声响,里面声音停了,他赶忙找地方躲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群人踹开门,在四周搜找一圈,没瞧见什么可疑人物,这才作罢。 门口的尸体被那群人拖走了,他们将血水清理干净后就离开了。 怕这些人杀回马枪,陈音音一直等到傍晚才从角落里出来。 虽然那群人没瞧见他的模样,但他却把其中几人的长相记下了,这会儿看见人,未免心虚起来。 “临安君,可否容老朽与这位公子单独说两句话?我说完话就走,绝不对伤害她。”老者朝卫临安拱拱手,态度一改先前。 苏酥心中有所思量,与卫临安对视一眼,抬脚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一棵树下,等四下看不到人,老者才问:“你当真是大将军的徒弟?” 他口中的大将军自然是秦珩。 苏酥摸了摸脖颈上挂着的吊坠,“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老者固执地望着她,“可否让老朽瞧上一眼将军给你的信物。”他说完没听到回答,立刻改口道:“此事事关重大,老朽不得不谨慎处置。” 苏酥记得秦珩生前跟她说过,吊坠不能轻易示人,当时没当回事,还被小阿昭当稀罕物玩了一阵子,但在经历陈家灭门以及皇帝贺寿时有人冒充秦珩两件事之后,她越发觉得这东西可能没表面那般简单。 如今日日贴身佩戴,除了卫临安偶尔会看见,没人知晓它的下落。 她犹豫了一会儿,反问:“我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老朽见她态度坚决,无奈退一步,“实不相瞒,此物可能是……”他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后方接着说:“秦家军兵符。” 果然如此。 “但老许需要查看后,才能确定真假。”老者恳切道。 在对方急切的眼神中,苏酥缓缓取下吊坠,此人并非她对手,若是真有什么意外,抓住他不是难事。 老者立马接过来,对着阳光仔仔细细看了一圈,他摸着上面精美的纹路,一滴老泪缓缓落了下来。 “属下拜见主公!”他双膝一弯,重重跪了下去。 苏酥心头一跳,接过东西重新戴好,稍稍侧开声道:“先生怕是跪错人了。” 老者不肯起来,只道:“大将军既然将兵符交于公子,公子就是秦家军未来的主公,还望主公早日随属下回去。” 这边动静有点大,卫临安侧目望了过来,苏酥怕被人发现异常,赶忙让老者起身。 “你真弄错了,我跟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便这吊坠真是秦家军兵符,她也不可能去接受军队,但这玩意儿是秦珩遗物,交给旁人显然也不妥。 她说罢就要走,老者忽然道:“公子是大将军亲传弟子,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秦家永远背负骂名不得翻身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敢问公子,杀父之仇您报是不报?” 苏酥脚步一顿,却没回头。 老者见有效,继续说:“只要兵符在您手中一日,你就是秦家军的主帅,您只需点一下头,秦家十万兵马任您驱使。” 十万兵马…… 书中虽然有记载,但当真正听到,却叫人抑制不住心惊。 老者说:“这些人就埋伏在应歌、楚州以及沭城郡境内,只等您一声令下,全部召回。” 苏酥心中的震惊久久无法平复。 须臾,她撂下一句“师父的仇我会报,但秦家君与我无关”就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卫临安瞧见她脸色有些不正常,担忧问。 苏酥摇了摇头,尽量平静回:“没什么,我有点累了,咱们休息一晚赶紧回澧阳好不好?” 卫临安没再继续问,带着一群人踏入驿站。 澧阳。 太子暗中谋反一事暴.露后,全城皆惊。 求情者有之,落井下石者亦有之,满朝文武陷入一片混战,但不管他们如何闹,卫瀚还是下旨废掉太子位,却迟迟没有另立新储。 本来志在必得的二皇子党这时候开始真正忐忑起来。 卫瀚子嗣虽然不多,但符合条件继位的人选不止他一个,再不济,若卫瀚直接越过他们立皇孙为储,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皇孙卫昀廷,这些年来帮皇帝查了不少案子,深得龙宠。 二皇子卫长瑞越想越不安,决定找官员商议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