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没爸的孩子像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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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森将车开到第一人民医院门口时,靳司寒淡声开腔:“去方俊河的诊所。” 蔡森不解的“啊”了一声,却还是照做了。 林嘉树蹙眉,“我只是小小的手伤,随便在哪个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不用麻烦。” 靳司寒却丝毫不理会她。 他知道她手伤不严重,他不过是要去确认一件事罢了。 方俊河口口声声说,他对林嘉树不熟悉,若是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忽然站在他面前,靳司寒就不信他会伪装的天衣无缝。 而林嘉树也在担心,她怕方俊河会脱口喊出她的名字,若是这样,会更加引起靳司寒的怀疑。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过去,只要她捂的不够严实,就一定会暴露。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 到了方俊河的诊所,靳司寒一手抱着小咕噜,一手牵着林嘉树的手进了诊所。 林嘉树皱眉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样拉着我,会让别人误会。” 靳司寒垂下黑眸,毫不在意道:“误会就误会,我跟你之间,本身也不清白。” “……” 方俊河穿着白大褂,玉树临风的刚从病房里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实习医生和小护士,“307病房的这个病人你们多加注意,他的病情容易反复……” 方俊河正吩咐着身旁的实习医生,眼睛一扫,便看见不远处的“一家三口”。 靳司寒旁边站着的,是林嘉树? 他没看错吧? 林嘉树那个女人走了三年,当真回来了? 等等,靳司寒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奶包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靳司寒跟林嘉树的女儿?! 方俊河差点没缓过劲儿来,还好他平日里因为经常抢救病人,见多了太多生死,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表现的还算平静,他双手插着白大褂的兜走过来,笑着揶揄,“哟,靳总今天这是拖家带口光顾我这个小诊所,忽然感觉我这个小诊所蓬荜生辉。” 可饶是他表现的再平静,靳司寒也从他眼睛里窥探出了惊讶的情绪。 方俊河认识林嘉树,并且不仅仅止于认识的地步。 林嘉树怕被靳司寒发现什么,立刻开口道:“医生,我的手受伤了,麻烦你帮我包扎一下。” 方俊河瞧着林嘉树,视线顿了两秒,道:“好,跟我去清创室。” 靳司寒抱着小咕噜也跟去了清创室,小咕噜好奇心强,到了清创室,指着各种医用仪器问方俊河。 “医生叔叔,这是什么?” 方俊河越看这小奶包子,越觉得她是靳司寒的女儿,毕竟,这小奶包子的颜值,的的确确遗传了靳司寒和林嘉树的全部优点。 “这是消毒器。” 方俊河耐心的回答着小咕噜每个问题,林嘉树蹙眉道:“咕噜,快过来,别乱动医生叔叔的东西。”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哦”了一声。 方俊河笑道:“没事儿,随便玩,弄坏了你爸爸赔给我。” 话一说出口,除了小咕噜以外,在场的三个大人全部愣住了。 包括方俊河自己。 小咕噜歪着小身子,仰着小脸蛋天真的看着方俊河,问:“医生叔叔,你认识我爸爸?” 方俊河猛咳嗽了好几下,“呃……那个,我的意思是,你弄坏了我的设备的话,就让你爸爸赔偿,你爸爸总不至于看着你被扣押在我这里吧?你爸爸呢?” 靳司寒的黑眸,微微眯了眯。 方俊河也觉得小咕噜长得像他? 小咕噜努了努小嘴,皱着小眉头不高兴的道:“我爸爸在月球上呢,我就算弄坏你的东西,我爸爸也不知道。” 方俊河嘴角抽了抽,一边给林嘉树继续包扎着手上的伤口,一边连忙把话给圆过去,“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挺可怜的。” 小咕噜爬到椅子上小大人一般的坐着,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捧着小脸,唉声叹气道:“没爸的孩子像根草,我真可怜。” 这熊孩子,还真是什么词都学会了…… 林嘉树皱眉,“咕噜,你胡说什么呢?” 小咕噜闪着乌黑大眼,澄澈的看着林嘉树,“mama,最近我在幼稚园学了一首歌,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没等林嘉树应声,小家伙就兀自唱了起来。 “世上只有爸爸好,有爸的孩子像个宝,投进了爸爸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爸爸好,没爸的孩子像根草……” 小家伙含着小奶音咿呀咿呀的唱着,唱的林嘉树尴尬至极。 方俊河被这个小家伙逗的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咕噜,幼稚园老师真是这么教你唱的?” 小咕噜认真的点着小脑袋,“嗯!” 还真是个小活宝! …… 包扎好伤口后,林嘉树抱着小咕噜就要离开,却被靳司寒挡住了去路。 林嘉树力持平静,沉声道:“靳总,今早的事情谢谢你帮我解围,这个人情我记住了,现在我的手伤也包扎了,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靳司寒便冷冷打断,“我不接受口头的感谢。” “那你想怎么样?” 靳司寒没回答这个话题,眼皮掀了掀,淡声道:“既然帮了你,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反正你也要去靳氏上班。” 林嘉树这才想起正事,被狗仔记者闹了这么一出,差点忘记了她今早是要辞职去的。 “靳总,我本来是想去靳氏辞职的,刚好你在这里,那我就直接……” “直接什么?直接辞职?” 靳司寒逼近了她,身上的寒气和凌厉气场更是迫人。 她硬着头皮,抬头迎上他的黑眸,“对,我要辞职,靳总,很抱歉,不能加入靳氏这个团队。” “林嘉树,若你执意辞职,我就当你在躲避,躲避我们的过去。” “靳总,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们之间没有过去!” 靳司寒一把扣住她的腕子,视线灼灼的凝视着她,“那就证明给我看。” “……” 她别开视线,抿唇道,“没有就是没有,不需要证明什么。” “你处处逃避我,是不是在暗示我,我对你的非比寻常?” “……” 嘉树分明知道,他这是激将法,可她偏偏着了道,靳司寒始终是靳司寒,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都能精准的捏住她最软弱的命门和最致命的恻隐。 “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松开她的手腕子,迈着长腿走向车边,头也不回的丢下话,“你不是想还我人情吗?择日不如撞日,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