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末世女穿进武侠世界后在线阅读 - 第1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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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可以变,可气息与武息却是随便他怎么变幻,都变不了。

    这一点,况曼和孟九重都能肯定。

    听到陇西孟寻的消息,况曼稍惊讶了一下,便将这事放下了。

    一个被识破的阴谋,翻不出什么花样,就是来一百个孟寻,穆元德都不可能往陷阱里跳。

    另一边,青蒙正式展开了对赤阳堡的屠杀。

    没错,就是屠杀。

    况曼虽然没有参与,也没去看他是怎么血洗赤阳堡势力的,但每次踏出孟宅,都能听到众人的议论声。

    东义县的赤阳堡势力,在短短六天时间,被青蒙屠得干干净净,刘元恺最后身受重伤,被人救走。

    不过就算救走,青蒙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况飞舟说过,刘元恺是圣慾天对赤阳堡下的战书,所以,刘元恺虽侥幸被救,但手筋脚筋皆被挑断,就算赤阳堡用上最好的药,他也休想再康复。

    而随着刘元恺出门散心的沈罗衣,最后,也被救走了。

    救走他们俩的,是和况曼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君。

    青君——沈闻秋嘴里,他心爱的姑娘。但况曼严重怀疑,那是沈闻秋说出来糊弄人的。

    青蒙与刘元恺那一战,是发生在大街上,那会儿况曼出门打牙祭,正在酒楼里吃大餐,所以有亲眼瞧见。

    刘元恺重伤,沈罗衣突然出现,险险将刘元恺救下。也因此,她被青蒙看见了,赤阳堡现在与圣慾天已是不死不休,沈罗衣虽是女子,但是青蒙出刀依旧毫不手软,一刀便欲取沈罗衣的性命。

    恰在这里,一条人群骤然出现,挡住了青蒙的刀。

    出现的这个,便是青君。

    她未有遮掩,一出现,况曼就认出了她。

    青君的武器,同样是刀。而且……她的刀法,似乎还在青蒙之上。

    她出招又凶又猛,刀刀都仿佛恶龙出闸,每挥出一刀,都带着一种水天相接的气势。

    她的刀,与她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没有高傲冷酷,反而大开大合,极为狂放。

    不看使刀的人,只看刀法,不管谁都会认为,这是一个豪迈刀客所使之刀。

    刀法之精湛,生生压了青蒙一头。

    不过,她对战经验似乎不怎么足,刀法很出色,可在判断上却要逊色青蒙许多,青蒙是凭着对战经验,才将将与她打成个平手。

    但也只是短暂的平手,随着战斗时间的拉长,青君出招越发利落,竟稳稳有了占上风的趋势。

    况曼看着这场让人出乎意料的战斗,眸里露出惊叹。

    好厉害的女子。

    这是她来这个世界上,见过的,实力最强悍的女子。

    这一场战斗惊艳了所有人。

    青君刀法完全压制了青蒙之后,她似乎就不再恋战了,她有些失望地看一眼青蒙的刀,最后一个纵身,带走了刘元恺与沈罗衣。

    她的轻功与她的刀法同样出色,快得犹似一股风,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这一场刀与刀的对决,成了江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伙都很好奇,与青蒙对刀的女人是谁?

    甚至有人说,他是沈镇远的私生女,也有人说,她是刘元恺的情人,反正什么样的怀疑都有,但最让人乐道的,依旧是她的刀。

    青蒙在这一战之后,冷硬内敛的眉锋,竟有一些锋芒毕露之态,他仿佛陷入了某种情绪中,有些走不出来了。

    况飞舟在刘元恺被废的第二天,又来到了孟家,那时况曼察觉到,青蒙整身气质都变了。

    前几次见面,他留给她的印象是内敛持重的,气质里有一种稳。

    而如今,他的气质,仿佛一把出了鞘的利器,通身都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锐。

    孟九重告诉他,青蒙在与青君的那一战中,触碰到了刀法更深层的奥决,所以才会这样。

    待他领悟到刀真正的奥决后,他就会转变回来。

    况曼好奇地问孟九重,他是用剑的,可曾有过这种领悟。

    孟九重一笑,什么都没说。

    *

    秋意深浓,山涧的风越来越凉。

    阿凤村后山的小溪旁,况曼坐在树茎下,阖着眼睛养神。不远处,况飞舟沉默而坐,如墨般的眼睛,遥遥望着看不到尽头的连绵山峰,似乎在沉思什么。

    小溪溪石上,青蒙眸中锐光外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勒着他的刀。

    风,徐徐拂过,将树枝吹得左右摇曳。经过几日考虑,况飞舟与穆元德终于定下了见面的时间与地点。

    许是考虑到东义县的江湖人太多,穆元德不宜出没,于是,二人将见面的地方,定在了阿凤村后山,也就是当初况曼用蔓藤勒死一只熊、附近的小溪边。

    孟九重去苍山接穆元德了,况曼算着时间,将况飞舟带到了小溪这边,然后就半阖着眼睛,开始养神。

    日薄西山。

    一阵沙沙声从树林深处响起,紧接着,两道人影与一个同样坐着轮椅的人,从树丛中缓缓出来。

    三人刚现身,不远处,沉默了快半个时辰的况飞舟,气势陡然攀升。

    林中的风乍然狂吹,宛如锋利的刀子,所过之处飞沙走石,甚至稍细一些的树,都被这风吹断了腰。

    紧接着,溪中绢绢流水,仿佛遇上了一股无形的墙壁,猛得被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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