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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希把头撇过去,声音有着微微地颤抖。 “一切,我曾经相信过一切,相信阳光,相信爱,相信你,可是付出的相信到最后,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豆豆和暗无天日的监狱里面的舅舅……” 说到这里,白言希突然哽咽了一下,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唐易山,你觉得现在的我还能够相信什么?你又凭什么,让我再付出我的信任让你来践踏?” 她这样凄凉的样子,让唐易山一阵心疼,松懈了手上的力道,轻柔地在她嘴角吻了一下。 “如果我说一切都可以不计较,重新相信我可以吗?” 凭什么他说不计较,就能不计较呢? 白言希苦笑了一声,这些年来,风雨飘摇,在刀尖上讨生活的那个人是她,不是他唐易山! 就算要不计较,也是她说不计较,凭什么轮得到唐易山用这般类似施舍的语气跟她说重新开始。 她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唐易山的眼睛。 “唐总,我白言希活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见过死灰复燃。” 她的语气非常认真,唐易山甚至在她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一丝的犹豫。 他拼命忍住心里那股想要杀人的欲望,对上唐易山那双陌生又熟悉的双眼时,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是吗?无论我再怎么做,都没办法再留住你的心了吗?” “哈哈哈,唐易山,你忘了吗?我这颗心,是你不要的,我给你了,是你一次次的把它像路边的石子一样丢弃掉的。” 他突然松了手,将白言希放出了自己的禁锢之中,转过身子,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支烟,点燃,吞吐。 白言希的胸口突然窒了一下,第一次和他相遇的时候,是在一家酒吧,她看到唐易山抽过烟,那也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抽烟。 过分朦胧的烟雾将他的五官都衬得有些神秘,却一点都掩不住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要不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跟这张脸朝夕相对,唐易山都不敢相信一个男人,竟然可以长得这样精致。 她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缓慢地走到沙发旁边,弯下身子将唐易山嘴里面的烟抽了出来。 “要做的话就别抽了,我不喜欢你吻我的时候,你嘴里面有烟味。” 顾南辞目光一闪,死死地盯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女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言希淡淡地笑了一下,将刚才拿过来的烟扔到烟灰缸里面,毫不犹豫地叉开腿,面对着唐易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一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看见他的眼睛,目光里面好是波光潋滟,却没有一丝爱意。 虽然勾引明显带着目的,语气更像是引诱一般,又像是妥协。 “来做吧,我知道你想做的。这次之后,我们就两清了吧!真的不要再有任何牵扯了。” 唐易山眸色一深,在白言希刚刚坐上来的时候,就感到身子有些发热,更没想到一向在这种事上表现得保守万分的白言希,竟然会这样大胆。 这样的攻势让唐易山完全把持不住,稍微一转身,就抓住了主动权,将白言希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唇。 似乎是很愤怒白言希主动的原因,这一次唐易山虽然还是跟以前一样霸道,不由分说。 但是动作之间明显多了一种心疼在里面,不再像以前一样只顾着自己的享受,完全不考虑白言希的感受。 以往就算再疯狂,唐易山也是带着一种征服的感觉在里面,不像现在一样,仿佛做的这件事情是两个人一起的事情,由他们两个人主动去创造,而不是只有一方的强迫和一方的妥协。 白言希清楚地知道,唐易山已经完全沉溺在里面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熟悉他的身体的话,那这个人非自己莫属了。 唐易山脸色完全沉了下去,转过头,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 “白言希,你到底把你自己当什么?” 白言希垂了垂眼角,似是掩盖住那一抹落寞的神色,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我把我自己当什么重要吗?在和你朝夕相处的那三年,你不是用了实际行动告诉了我,我到底是什么……” 她是他的名义上的妻子,是他的床伴,是他任何时候想要发泄时的宣泄对象,唯独不能是他的爱人。 唐易山眼神一冷,他确实做过那样的事,说过那样的话,不过也是气话而已。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时候,会把她伤得这么深,并且现在,她真的会照着他的话原样照做,来气自己。 “你这么迫切的想要离开我,是不是因为你身边的出现的那个男人?” 比起白言希是真的想要和自己一刀两断,唐易山更能接受她是受了别的男人的蛊惑。 “有没有别人,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比你唐易山要来的好。” 莫名其妙的第三个人的出现,让空气中的最后一丝旖旎也消散了。 白言希现在没有任何欲望想要和他解释什么东西,也不想反驳他说的话,但是不管他怎么折磨自己也好,为什么总是要把战火引到别的无辜的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