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重生后小少爷黑化了在线阅读 - 第1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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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十次有九次,她是赔钱的。

    因为经验不足,把握不准市场动向,收购了不合格的商品后,又不像渠便那样会骗人,能够卖出去,也没办法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这上面。她像一个在雨天走泥路的人,深一脚浅一脚的都踩在了泥里。

    宋洲他们从未问她要过钱,但她每个季度都会给他们了一个表格,记录着亏损。

    也会问询他们的意见,问他们要不要退出。

    但每次都没有人退出,反而每个季度都会往里面扔钱。

    她像是在做着注定失败的事情,就像是一场疯狂又惊险的梦。

    可有一群人在陪着她一起做。

    没有人会笑她,她在他们眼中看到的,更多的是心疼。

    她有一阵到了疯魔的程度,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失败者。

    可宋依依和斐舞始终都相信她。

    毫无保留的相信她。

    说句挺傻的话,她就是把她们卖了,她们都会相信她。

    信任是很珍贵的,珍贵到可以成为她全部的精神支柱。

    在无数次的交锋之后,她终于赢了。

    她输了无数次,只赢了这一次。

    仅这一次,就让她牢牢地套牢了渠便手中全部的钱。

    也让他们的投资有了回报。

    两年了,整整两年,一直在亏损。

    她终于可以兑现她的承诺,给他们应有的报酬。

    她没有辜负他们的信任,也没有不听奚逢的话。

    常听人说人不轻狂枉少年,她因为一时意气,打了一场没有准备的仗。

    险些丢盔弃甲,举手投降。

    还好,她赢了。

    不用长久的忍耐等到经年之后,再去整如渠便一般的人。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渠便来给她打电话。

    那种小心翼翼地试探,卑微地祈求,胆怯到心底却还要赔笑的颤音。

    她曾在奚逢那里听到过。

    现在,轮到渠便了。

    有的人随手就可以毁掉他人的自尊,她见过四十多岁的奚逢,自尊被人践踏在泥泞中的样子。

    不知道已经当了爷爷的渠便,经不经得住她滔天的恨意。

    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太久。

    第54章 黑化进度54%

    渠便惯会捧高踩低了,当他有求于人的时候,是很会给别人面子的。

    已经超出预定期限半个月了,渠便还是那么沉得住气。

    包屹说估计快了,因为渠便曾旁敲侧击的向包屹打听过桓万。

    桓万是奚浣的假名,渠便知道有些人做生意是不用真名字的。

    包屹曾装作不经意地把桓万的路子透露给渠便。

    渠便自然以为是遇见了大人物。

    奚浣这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打开手机看一眼。

    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

    她是故意白天不开手机的。

    渠便在国外的话,肯定会特别照顾她的时间,选在白天给她打电话。

    她知道,奚逢当初是打了很多次,渠便迫不得已才接的。

    然后还会装作不耐烦的语气,把不还钱的理由推在奚逢身上,打压奚逢,说这都是他逼账太紧的缘故。

    手机上只有一个未接电话。

    等什么时候,一天五个了,她再在白天打开手机。

    又等了大概半个月左右。

    高三下学期学业繁重,她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体育课的时候,奚浣用了变声器,接听了渠便的电话。

    她的那些小伙伴们陪着她坐在一起。

    渠便谄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桓总啊,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您很忙吧。”

    听起来就很假,一点都不真诚。

    “不忙,只是不想接你电话。”奚浣说完之后,包屹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能把话说太直。说得太直,把渠便气得挂电话,那就没得玩了。

    渠便愣了几秒钟后,沙哑着嗓子说道:“哎呦,您就别逗我了,这是哪儿的话啊。”

    奚浣开着扬声器,对着包屹笑了笑。

    其实这种时候,对渠便说什么,渠便都不会发火。不仅不会发火,还会把自己的尊严,做成台阶,以便对方走下来。奚逢就是如此。

    “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挂了。”

    “有的有的,就是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您从我那拿的那批货,说全部出完,就结款来着。”

    “哦,对,是这么回事儿,怎么了?”

    “那批货吧,听说卖的出奇的好,不知道出完没有。我那个所有的钱都压在上面了,您看要是还没出完的话,要不能结一点是一点?”

    “诶,那批货早就出完了啊,我没给你结吗?”

    “没啊,不过没关系,您现在结也不晚。”

    “这样吧,我去问一下财务,我看看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哎,行行行,真是太感谢了。”

    “那咱们就先挂?”

    “好好好,您查完之后,再给我拨过来就行,我全天都有空。”

    奚浣挂掉电话之后,宋依依问道:“这就完了?不及他说你爸的万分之一啊。我们可是奋斗了两年啊,就这样算了太不甘心了。”

    她摇了摇头:“这才刚刚开始,我准备手机关机一周,下周体育课再打开。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这种渺茫的希望,像是悬在屋梁上的摇摇欲坠的蜘蛛网,最能折磨被网子黏住的飞虫了。总是怀着马上就能被上天解救的渴望,然后下一秒被蜘蛛一口吞下,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被戏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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