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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一层,方露出里面蓬勃的肌体,月光下氤着一层薄辉。 “我也爱你。” 尧青把脸埋进他如骏马鬃毛般汪洋的胸怀里。 毛尖瘙痒的触感,随着波动抓挠着面颊。 男人含住嗓说:“你越哭,我就越想要玩坏你。” 尧青张了张唇,没说话。 他用吻接住了吻。 月夜葱茏。 …… 翌日晨风送进凉爽,吹起窗前纱摆。 尧青从床上坐起,半只身挂在床沿,背上还压着某人沉沉的腿。 昨晚几番趵突,男人无力承受,好几次开口求饶。 无奈某人晚来风急,一夜之间多次贪欢,落得尧青一身断壁残垣。 今天起床时不出所料,腰间骨处一阵酸涨。 他盯着地上的衣裤,晦晦一笑,悄悄撇开男人的腿,往浴室里去。 莲蓬头温水不断,男人站在喷头下,反复冲涮着身体。 水流顺着发尾一路向下淌,替自己扫去多余的困意。 从浴室里出来时,刘景浩已经醒了过来。 他一手握着手机,眼睛却不在屏幕上,而是只盯着尧青。盯得尧青怪不好意思。 刘景浩说:“从前觉得你穿白色好看。” 话音未落,他抬脚将人勾入怀中,熊掌似的大手轻轻一挑,便将男人身上的浴巾挑落在地。 怀中人一脸羞诧。 男人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耳垂,轻轻地笑,“现在来看,你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才最好看。” “你也就会窝里sao。” 尧青重新穿上浴袍,没好脸色地把衣服扔回给他。 “听邹志辉老婆说,你跟他们说,我是你男朋友?” “哎呀,今天天气真好……我怎么有点饿了呢……” 男人掀开被子,准备要下床。 尧青追问不舍,“到底是不是?” “咦,我裤子呢……”男人挠挠头,绕着床找了一圈,“还有另外一只袜子,你给我扔哪里去了?” “刘景浩,你别给我耍滑头。”尧青拎起沙发缝儿里一只绅士袜,朝男人那头晃了晃,“我问你话呢,快说。” 刘景浩一个箭步冲到尧青面前,却没有去抢那袜子,而是先掐上了男人的腰。 “你别弄……我怕痒……哈哈哈……刘……别……别……” 尧青被挠得直求饶。 袜子轻而易举地回到了男人的手上。 “再闹,再闹我就把袜子塞你嘴里。”男人唬脸吓了吓某人,埋头将袜子套到了脚上。 他边套边说,“是我说的又怎么样?你要是不愿意,干嘛昨晚还对我投怀送抱?明明心里开心得要死。” “谁对你投怀送抱?你才开心得要死。”尧青举起旁边的靠枕,毫不留情地扔了过去。 “好气哦,砸不中我。”男人微侧了侧身,哼哼笑道:“再不听话,小心哪天把你关进地下室,拿条狗链子把你拴起来,不给你饭吃。” “你无耻。”尧青扑棱着也要挠他,“果然,没在一起前正人君子,在一起后就本性暴露了。” “后悔了?”刘景浩二话没说,将他压倒在落地窗前。 窗外骄阳明媚,投在男人脸上,别有风情的灿烂。 “不好意思,尧大乘务长,”男人满是爱怜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脸,喘息声如牛,“上了我这架飞机,可就没有再下去的道理了。” 第37章 染发 从酒店里出来,尧青突发奇想,要替刘景浩染发。 先前总看他鬓边夹着几道少年白,他心中盘算了多回,一定要找个好天气替他染回去。 正好今天有空,天气也还不错的样子。这种事情最适合午后,阳光,落地镜,染发膏,吹风机…… 一切都刚刚好的样子。 尧青戴着塑料手套,将耳套挂在男人两只招风耳边。 头发刘景浩自己洗过,此时已湿漉漉地向后梳齐,隔着好几米仍能闻到飘柔的清香。 男人看着镜子里的尧青,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搅拌着染发液,像极了老发廊里技术娴熟的小师傅。 他叫尧青“小师傅”,尧青白他一眼,拈着搅拌棒的手顺逆时针转,阳光洒在他眉间,将他的眉色烫成混血儿般的浅金色。 好看死了。 “这染膏我随便买的,要是染砸了,你可别怪我。” 尧青斜眼觑了镜中人一眼,见他正咧着嘴看着自己,心下更不好意思了。 刘景浩大手一挥道:“染不染得好不看染膏,是看你手法。” “我从前在家总替我妈染,她夸我手法不错。”尧青挑起一筷子染膏,放在太阳下看了看成色,似乎还差点双氧奶。 刘景浩极动情地说:“尧青,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见身后人不语,他自顾自道:“你知道吗?以前我打死也不会想到,有天你会离我这么近……给我熨衣,给我做饭,给我遛狗,你就像个无所不能的老妈子……” “你才老妈子……”男人抬起头,又气又笑。两块咬肌隐隐颤抖着,像是一只没抢到果仁的鼹鼠。 “尧mama。”男人虚闭上眼,满是沉醉地唤了一句新称谓。 屋外的斜阳拢进刘海,空气中浮满悦动的尘埃。 “我让你一天到晚管不住你这狗嘴。”尧青拿起搅拌棒,蘸了一点染发膏,在男人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