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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呢?” 慕笙的唇瓣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说:“同学往我的书包里放毛毛虫,他把人打了,被老师叫了家长。” 慕笙扯着嘴角笑:“但是我爸爸很疼我,也疼他,知道他为我打架很高兴,还奖励了他一个模型。” “我被老师罚抄课文十遍,他替我写了一整夜,熬得眼睛都红了。” “替我买过几次卫生巾,怕我觉得丢脸伤心,带我去玩抓娃娃机,很温柔很贴心。” “给我做过很多奶茶,很好喝。”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眼泪却如开闸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手抬起来捂住了眼睛,可泪水从指缝间大颗大颗的漫出来,悲伤快要将她吞噬。 言随看着她掉眼泪,没有丝毫情绪。 没有感动,没有可怜,没有惋惜。 他就那样漠然的看着慕笙,良久,勾出一个恶作剧小丑一般的笑容,说:“可是都是假的。” 慕笙的呼吸顿了一下,点点头,说:“对,都是假的。” 她甚至都顾不得思考自己现在在言随这个变态的手里了,她满脑子都在想。 是啊,都是假的。 怎么能有人将假戏做的那样真实?怎么能将一分的感情表现成十分的深爱? 言随拍了拍她的脸蛋,说:“真可怜。” 他嘴上这样说着,可却丝毫没觉得慕笙可怜。 他又将人拉起来,说:“慕笙,你想割手还是割腿?” 慕笙泪眼婆娑,她看了一眼言随,轻声说:“言随,你真的有病,比我还有病,要去治。” 言随也不恼,说:“是啊,我知道我有病,可我不想治。” 他抓起慕笙的右手看了看,手心的伤口深的吓人,皮rou被刀割的翻出来,看着恶心又可怖。 他咂咂嘴,说:“今天换左手吧。” 他拿出匕首,扯着慕笙的左手,在她的手心再次划了一刀。 鲜血瞬间涌出,他笑的得意又满足:“慕笙,你要记住,这是我大哥送给你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和他的过去。” 他勾起慕笙的下巴,打量着这张苍白却精致的脸,问:“你和大哥还没上过床是吧?” 慕笙一怔,问:“你又想做什么?” 言随笑着说:“很简单,不想让你们上床。” 他走到床头正对着的那面墙便,伸手将巨大的隔档推开来,慕笙回头一看,脚底生寒。 后面竟是个巨大的铁架,上面挂着铁链,像极了重刑现场。 言随将她拖过去,把她的手腕绑在上面,伸手在旁边一拽,慕笙就这样呈大字型直直的被掉了起来。 他拎着刀走到慕笙面前,刀尖轻轻一划,慕笙身上的衣服瞬间脱落。 纯洁与血腥形成鲜明的对比,慕笙垂着头,仿佛古典时代受难的女巫。 言随的刀在她身上轻巧的划开一个个小口子,看着血液流出,似乎不大满意。 他又去柜子里翻出了鞭子,挥起来发出划开空气的「咻咻」声,听得人心惊胆战。 纤细的腰身上瞬间出现青紫,血氤氲开来,言随才轻声说:“慕笙,你知不知道夜场有一种很有意思的玩法?” 慕笙没答话,言随却自顾自的说下去:“就是用水果,你想试一下吗?” 慕笙狠狠的打了个寒颤:“疯子!” 言随很满意她的反应,笑着说:“我没法找别人来侮辱你,不过这样也算侮辱吧?你说大哥还要你吗?” 他四下看了看,说:“你等着我,我上去拿个果盘下来。” 他起身往外走去,身后突然传来慕笙虚弱的声音。 她轻声问:“你觊觎的是傅言算,是吗?” 言随的身子猛地顿住,慕笙低低的笑了,可笑声在寂静又封闭的密室中格外明显。 她轻声说:“我没猜错的话,你架子上摆着的那些破旧玩意,都是傅言算用过的是吗?你捡回来,当宝贝一样收藏着。” “可你不敢告诉他,你怕他恶心你,你怕他毁了这一切,言随,我不可怜,就算是假的,可傅言算装模作样的爱了我十年,你呢?” 言随猛地转身冲过来,掐住慕笙的脖子,眼眸猩红:“你懂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慕笙被他掐的呼吸困难,脸色一阵青白。 言随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的骨头都捏碎。 他说:“慕笙,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大哥那么好,他那么好!” 慕笙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可言随突然松开了她。 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慕笙,我大哥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那十年是你的荣幸。” 他转身走了出去,可又顿了顿,折返回来。 他从柜子里翻出两颗药塞进慕笙嘴里,说:“可别死了,我还没玩够呢!” 言随离开了密室,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走下楼,佣人恭敬的问:“随少,您午睡好了吗?今天比昨天睡得少呢!” 言随心情极好,摆摆手,问:“我大哥呢?” “大少去找慕小姐了,还没回来。”佣人说。 言随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这样啊,真是辛苦呢!” 他坐在自己的别墅门口,看着家里的人来来回回的进出,一遍一遍的打电话,所有人都为寻找失踪的慕小姐而忙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