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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疼,说怕。 弱弱可怜的紧。 赵诚瞧不得玖娘这个样子,便是她落泪,他心里都难受心疼,更别说这般只剩一口气,又怕又惧又娇弱无依的羸弱模样。 只觉得心口被一只手抓的鲜血淋漓,又用力狠狠撕开。 “别怕,我在!”赵诚说着,抱了玖娘起身。 踢开了另外一间偏房。 这本是留给三姐妹的屋子,里面东西全部都是崭新,一个衣柜,三个箱子,一张长岸桌,炕上三床被子,三个枕头。 把玖娘放在炕上。 起身要出屋子,玖娘拉住他的袖子。 也不说话,可怜巴巴又委屈的看着他。 仿佛在说我不想死,我怕,我后悔嫁你了。若没有你,依旧是骆家的姑娘,不算得宠爱,但至少生活安稳。 赵诚一时愧疚万分。 他说要给她安稳美好的生活,可在成亲第一天,就让她差点命丧黄泉。 “玖娘,我会为你做主!” 赵诚说着,去擦玖娘脸上的泪水,温声安抚,“谁也不能欺负你,不能害你!” 看着她脖子上露出来的掐痕…… 玖娘闻言,才轻轻的松开手,轻轻的闭上眼睛。 赵诚呼出一口气,出了屋子,朝朱嬷嬷抱拳作揖,“请嬷嬷进去照顾一下内子,她的衣裳都在隔壁屋子里,您尽管取用!” 朱嬷嬷连忙福身还礼。 说起来,她只是一个奴婢。 赵诚这一声内子,让她明白,赵诚不若他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乡野猎户。 有几个猎户能称妻子内子,多数是媳妇、婆娘。 “应该的!”朱嬷嬷说着,先进了偏房,姚倩茜立即跟上。 赵诚又朝姚子谦作揖行礼,“还请子谦立即回一趟姚家,请府中大夫来一趟!” 姚子谦连忙还礼,心里有几分撼动。 “姑父放心,我这便去!”姚子谦说完,去找姚家堂兄弟说了几句,让他们稍微在等一等,至少得事情解决了再走。 赵诚才看向已经被灭火的正房,屋子已经被熏黑一大片。 玖娘的凤冠被烧的面目全非,黑漆漆的看不出本来面目。 若是来迟了,若是来迟了…… 他不敢去想后果是什么。 他现在腿脚都还是软的。 “哥!”晓庄快步跑来,身后还跟着不少亲戚朋友。 还有赵老爹、赵婆子、赵强、赵原氏一家子。 赵诚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在赵花儿身上。 赵花儿吓得噗通跪了下去,“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是婶娘让我去吃酒席的,二叔……!” 赵诚能说什么? 他早知道家人靠不住,到底是他奢求高看了。 看着晓庄,“柴房的门是否有损坏?” “不曾损坏!”晓庄低声。 赵诚颔首,“拿鞭子来!” “是!” 晓庄立即去拿鞭子。 赵诚一步一步走向被推到在地上的赵蓉、赵月,“说,是谁放你们出来的!” “是赵丽!”赵蓉丝毫不曾犹豫,就把赵丽供了出来。 她心里怕极了。 从未有过的害怕。 但她还是坚持认为,赵诚不敢在人前打她。 很快晓庄拿了鞭子过来,恭敬递上。 赵诚没有接,而是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头脖也扭动了一下,“去把赵丽找来,若是找不到,就去徐正家找,若是徐正家也没有,让徐正爹娘过来!” 吩咐完,接了晓庄手里的鞭子。 根本不给赵蓉、赵丽回过神的机会,啪啪啪就甩打下去。 赵诚用了五分力气,便是五分,都够赵蓉、赵月受。 她们又哭又喊又求饶,还想逃,但赵诚岂会给她们机会,她们往左逃,他就往左打,她们往右就往右打。 几十鞭子下去,就把两人打的血rou模糊,鲜血淋漓。 “是你对不起我们娘,是你对不起我们,有种你就打死我们,打不死我们你赵诚就是孬种!”赵蓉忽然喊出声。 赵诚拿着鞭子沉沉冷冷看着两人,真真气笑了,“你们娘与人私通,被捉jian在炕,然后丢下你们与人私奔,你们是不是我赵诚的种都难说,我养你们长大,不说锦衣玉食,至少衣食无忧,这些年我可曾碰过你们一根手指头!” 赵蓉闻言,愣了好久。 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然后撕心裂肺喊出声,“你胡说,我姥爷、姥姥说,是你脾性暴戾,整日打她,她受不了,才,才……” 好一会后,她才摇着头,“不,不,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坚信多年,为此坏事做尽,恶事做绝,如今却告诉她,她错了。 她信错了人,不可能的。 不可能。 她没有被骗,没有被骗。 “不……”赵蓉凄厉尖喊出声。 “便是赵丽的亲娘会跟货郎私奔,也是你娘安排,这些我早已查清,就连她此刻在忸平县孙家为妾,生了两子一女的事情我也清楚。赵丽的娘被货郎卖去勾栏院我也知道。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就好好活着去查!” “以后我赵诚没有你们三个女儿,你们生死我不会再管,你们富贵我不会上门高攀,你们落魄乞讨也别到我家门口来,养你们十几年,我已仁至义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