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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听着。” “长恒虽将赈灾的事都收善完全,但还有些事务需我亲自去办,明日之后,我就动身。” “你要去哪儿?我不能一块儿去吗?” “我只是放心不下,所以需亲自去看看。而且既要请大佛,总得多做些功夫,我去足以。”师柏辛道,“上京里还有需你应对的事,不必为我cao心。” 话到最后,师柏辛又现温柔,让沈慕仪随之放松了几分,点头道:“我晓得,你也不用为我cao心,我们等着彼此的好消息。” 师柏辛欣然点头道:“好。” 沈慕仪拉起他的手,想要往前走,道:“孔会长办这个灯会据说是为这一带灾后祈福,我们也去买几盏花灯,好不好?” 话音未落,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忽然在沈慕仪眼前晃了晃,惊得她一声低呼,却又在瞬间惊喜。 第31章 她曾叫的每一声“表哥”…… 明明灯火下, 一只精巧别致的六面小坠子悬在沈慕仪眼前。 沈慕仪双手接过坠子拿在手里把玩,发现那还没有拇指指甲盖的小玩意儿竟是有轴心可以转动的,她惊道:“旋机锁?” 师柏辛将沈慕仪往街边推了一些, 挡着街上经过的百姓,道:“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沈慕仪随意转了几下,感叹于这样小巧的东西还能做得这样灵活, “你何时做的这个东西?手艺也太精湛了。还有这材质……”伸手掂了掂,道, “非金非银也不是玉石。” “那日见你玩旋机锁, 我猜你喜欢, 所以特意寻了位西欧国的工匠仿着旋机锁的样子做了这个。” 沈慕仪拿起链子, 将旋机锁坠子轻轻晃了两下, 又双手握住,道:“我喜欢, 我可太喜欢了。” 说着,她将坠子放在颈下, 却摇头道:“这么别致的东西光带在脖子里不好,我得给它安排个好地方待着才是。怎么想到要送我东西?” “原准备等你生辰时再送, 但我估算时间, 怕是赶不及回上京,便趁今夜给你。”他慢慢往前走, 见沈慕仪跟上来才道,“二十冠礼是大事, 你当真不准备办了?” 沈慕仪作为大胤女帝,冠礼规格自国朝最高,可为其加冠的理应是沈望,依他们的父女关系, 只怕到时候沈望未必会出席,她不想自讨没趣。再者,她要在南方兴修水利需要巨大的钱财支撑,这些虚礼,能省则省吧。 察觉到沈慕仪低落的情绪,师柏辛牵起她的手,道:“跟我走。” 还未做好准备,沈慕仪就被拉着重新走入喧嚷人流之中。 她在这市井红尘中长大,过去听的都是这些重叠在一起的喧嚣,虽听不清,却能将她的心填得满满当当,感受这时间繁华鼎沸,处处精彩。 她的手里还纂着他送旋机锁坠子,他的手又将她包裹,即便是天热得已让她出了一身细汗,她却丝毫不排斥来自他温度,反而情不自禁地跟在他身后,连走过何处都未曾留意。 两人一起穿街过巷,走过绮丽灯火,穿过热闹人海,却也没走出这一片夜色欢愉,停在一处高塔下。 高塔名曰“临仙”,是城中最高的建筑,今夜若是登上高处,能将城南灯海尽收眼底,与身处闹事,灯光加身的感受完全不同—— 最重要的,这塔曾是沈慕安心中所向,是她最敬爱的大皇姐一直想要来的地方。 塔下早有不少百姓为登高一睹城南夜景聚集到此,众人有序登塔,一切按部就班。 沈慕仪几乎抱着师柏辛的手臂慢慢往塔顶走去,每到一层,她都要往塔外张望,分明是一样的场景,可她瞧见的每一眼却仿佛都不一样。 队伍走得不快,可最后到第十层时,沈慕仪有些小喘。她拨开人群,拉着师柏辛站到栏杆处,放眼塔下的迤逦灯火,从光明一直蔓延到远处沉沉的夜色里,最终归于四合安宁,万籁俱寂。 沈慕仪远眺夜幕,虽黑却仿佛孕育着即将来临的光亮,比破晓前那微末的白更令她期待,道:“这与我想的不一样。” 师柏辛扶着栏杆道:“乘兴而来,算是惊喜。” “七国时这里曾是梁、越边境,梁庄王一朝由摄政王叔辅佐,扭转梁越交战兵败后的颓势,国力日盛。摄政王叔谢晏行还迎娶了越国长公主。据说他陪同王妃返回越国时经过此处,身边有人问他,梁王年幼尚不成事,为何王叔甘居一人之下?”沈慕仪道。 师柏辛接道:“梁王叔即刻驱逐那人至雁北苦寒之地,但善待其家人。面对梁庄王如同往昔,亦父亦师,最终将梁庄王培养成才。” 想起旧年固友,师柏辛亦感慨良多,目光深邃起来,道:“阿瑜对《梁策》情有独钟,最是心仪梁王叔,从凄凉质子成为一国重臣,卧薪尝胆,生死不易其志,富贵不移其诚,不卑不亢,宠辱不惊,尤其喜欢你方才说的一段,所以她一直想来这一带看看。” 沈慕安出生即是皇太女,受沈望器重栽培,她自喻为梁庄王,倾慕梁王叔谢晏行,便是希望自己也得得此良臣,君臣同心,为大胤谋福。 然而沈慕仪打破了沈慕安甚至是所有人对大胤未来的规划,每每念及当初的意外,她总是自惭形秽。 梁上的灯笼照着沈慕仪若有所思的眉眼,她的眼里满是自责和歉意,全然没了往日的活泼灵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