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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日洗髓之时,确实受了铁面人的恩,等他下次来时,定要将玉佩还回去。 乔乔从腰间解下那块玉佩,随手扔在桌上,心里头有些烦躁。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那黑衣人有些熟悉的气息,甚至就算他做了那样的事,也生不起来厌恶的心思。 其实乔乔不是一个随便收人东西,给追求者希望还吊着他的姑娘。她想不通莫名其妙的亲近感,只能将没来由的感觉理解为自己贪财起意,或者是原主同铁面人交情匪浅遗留给她的错觉。 彼时窗外阳光正好,乔乔的视线无意识的落在桌子上的玉佩。玉是好玉,斑驳光线落在上头,把玉环的边缘照的参次不齐。 ——等等,参次不齐。 乔乔像是发现了什么,她几步走上前,拾起那枚玉佩,垂着眼细细打量。乔乔将玉佩高高举起,又借着阳光眯着眼睛辨认,依稀瞧见玉佩边角处好像刻着一个字。 她愣了许久,呆呆的坐在窗边神游了一整天,连剑都忘了练。 伤情时有,却不能过多停留。人总是要向前看,不能固步自封困在一个地方不动弹。乔乔最是明白这个道理,她也只会给自己一天时间去调整心情,再多的时间都需要花费在修行之上。 自青金洗髓之后,她还未曾试探灵力,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修为。乔乔双指点睛,由丹田化形,试探着催动灵力,断断续续的雾气凝结成一条微弱的细线。如烟似雾的灵力细线是青草绿色,嫩的滴水,仿佛勃勃的生命力。 筑基期的人往往是修习灵力的关键时刻,他们的灵力能否凝聚成形是重要的一点。在练气之时注重气的形成,侧重点在于追寻灵力,感受灵力。倘若找不到灵力的所在位置,便是与修仙无缘了。 乔乔委实和修仙缘分深厚,她无师自通,练气期只花费了小半天的时间。但那也只是让灵气化形,不能控制它们。 如果说炼气期的灵力是一团雾,那筑基期的灵力便是一条雾气,待等到那条雾气更加凝实一些,它的源头便会在丹田处凝结出一颗金丹。金丹拟为人形,就能步入元婴。 修仙一途,路漫漫其修远,乔乔心有道途,便不会迷失自我。 不尴不尬的一吻之后,铁面人没有再迈入乔乔的房门,乔乔也没再出门踩点想着离开。她每天辰时练剑,夜幕时修习灵力,心静如沐菩提。 终有打破表面平静的一天,毕竟人总不能真的遗世而独立。 一剑春寒料峭,霜飘于群山之巅。乔乔闻声推开门,抬眼间便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长廊尽头有一位白衣似雪的青年负剑而立。他广袖宽袍,袖宽一尺八寸,长随身。月破星巾,浅蓝单布为之。亦腰束三台云带,滚云纹,银线缀以九鹤。他定了定神,才张口“师姐,我来迟了。” “师弟!”乔乔亦是宽袖迎风,眼眶湿润,呆呆的望向他。她的目光一寸一寸,从楚迎臣的眼角眉梢滑落,再到鼻尖嘴唇,最后定到他有些瘦削的下巴上。 “你怎么瘦啦,是因为没有吃到我给你做的甜点吗?”乔乔故作轻松,站在原地,还能开口打趣他。 楚迎臣快步走上前,他颊侧有一点血迹,还没来及用水洗去就碰上乔乔。先前打好的腹稿在肚子里转了一圈又咽回去,在她那双水洗的眼睛下,撒过的慌都会变成压在心口的石。他喉结上下一动,漆黑的瞳仁一直放在乔乔身上。“是,我想师姐做的甜点了。” “你是来救我的吗?”乔乔嘴角噙着笑,眼睫如欲飞得蝴蝶,让人禁不住诱惑,想要伸出手去触碰。 楚迎臣不受控制的伸出冰凉的指尖,碰了碰她的眼睫和眼尾,才如梦初醒般哑着嗓子开口重复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师姐,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我们走吧。”乔乔没有问楚迎臣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知晓自己身处此地的。她丝毫没有提起那个铁面人,也没有问楚迎臣同那个铁面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只是笑着告诉楚迎臣,没有来晚,然后紧紧的跟上他的步伐。 两处山角,几栋莹莹孑立的小楼,被他们远远的甩在身后。即便是回头,也只能任由大片的云雾遮挡住视线。 师姐对待自己,和云地分别时一般无二。应当是没有露馅,他夜半时听到的那句梦话也应当是……意外。楚迎臣打不定主意,心里有些没底,猜测终究只是猜测,最终不能化为令人踏实的事实。像是一大块石头揭开之后发现下头还有个坑,慌的不着调,也没来由。 乔乔既然没问,楚迎臣自然也不会去提起,整件事里头,有太多太多的漏洞了。 他也不想欺骗乔乔,从来都不想,可不想不代表着不去做。甚至楚迎臣想过,倘若有一日乔乔开口询问玄铁蒙面的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的时候。他可能会摘下面具,告诉她,我是你的小师弟,楚迎臣啊。也许会再次看到师姐厌恶的表情,也许终此再也不能见她对自己展颜——只要一想到这些,楚迎臣就知道先前想的不过是脑中空想。 纵使欺瞒,他也不能承受乔乔反感的一眼。 “师姐,我已经同师父回信,我们不必回荼鸣山。”楚迎臣耐心又细致的为她备好地图,递过去才又说道。“如今你修为尚浅,倘若留师姐一人历险,非我所愿——” “那不如你我同行可好?”乔乔顺着楚迎臣的话茬快速接过来,她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尖。“可能一路上要很麻烦师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