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腾达。(02)
02.旧梦 吕还真把师婉兮抱上了床,然后帮她盖上被子。然后,他出去与耶律鹤才吃了晚饭,带了几个rou饼、一盘酱牛rou和一碗蛋花汤回了客房。 这时,师婉兮早就睡熟了,吕还真拍了拍她的脸,说道:“起来,吃饭了。” 师婉兮朦胧着睡眼,打了个哈欠,问道:“谁呀?我还没睡醒呢,你待会再叫我吃饭。” 吕还真心想:“她的心可真大啊!”又捏了一下她的嘴巴,叫道:“小懒猪,吃饭了。” 师婉兮一见吕还真,粉面生威,说道:“你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你刚才哪只手动了我?” 吕还真笑道:“你要干什么?” 师婉兮嘟哝着小嘴,道:“我要把它剁了。” 吕还真道:“你不饿吗?” 师婉兮:“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都有什么吃的。” 吕还真把她扶起,说道:“有牛rou,还有rou饼和蛋花汤。” 师婉兮问道:“只有这些吗?” 吕还真答道:“只有这些了。” 师婉兮冷冷道:“这是人吃的东西吗?我不吃。你去给我去酒楼给我弄些好吃的。” 吕还真道:“这荒郊野外的,能吃上这些就不错了,你爱吃不吃。” 吕还真把她放倒在床上,师婉兮叫道:“你要干什么?”吕还真道:“我要睡觉了。”师婉兮道:“你若要轻薄于我,我就咬舌自尽,做了鬼也不放过你。”吕还真也不理她,给她盖上被子。然后,他在地上铺好被褥,拿来枕头,吹灭灯烛,就睡了。 深更半夜,师婉兮醒了,饿得肚子打鼓,叫了几声,吕还真睡得正香,也不回话,她又叫了几声,也没人理她,心中是又气又恼。 天渐明,忽听门响。师婉兮叫道:“谁?”吕还真道:“除了我,还能有谁?”师婉兮道:“我饿了。”吕还真道:“饿了就吃饭。”师婉兮骂道:“死狗,你没看见我手脚都不能动吗?”吕还真问道:“那你想怎么样?”师婉兮道:“你喂我吃。”吕还真笑道:“男女授受不亲。” 师婉兮喊道:“快点儿,我都快饿死了。” 吕还真冷冷道:“懒猪,你少吃一顿两顿饭,饿不死。” 师婉兮道:“求你了,我真的饿了。” 吕还真冷笑一声,将她扶了起来,抓起一块rou饼,说道:“吃吧!” 师婉兮道:“我不吃剩菜剩饭。” 吕还真道:“只有这些,你爱吃不吃。” 师婉兮道:“太白狗贼,你吃饭了吗?” 吕还真道:“我牙都刷好了。” 师婉兮心道:“死太白狗贼,你起的倒是挺早。”说道:“你去给我找些吃的。” 吕还真微微一笑,伸手道:“拿钱来。” 师婉兮笑道:“我袖子里,有个荷包,里面有银子。” 吕还真掏出了荷包,取出了银票,说道:“我去去就来。” 师婉兮眉头一皱,道:“快去快回。” 吕还真叫了店里最好的菜,回了客房,师婉兮又叫道:“过来。” 吕还真不胜其烦,问道:“你又有什么事?” 师婉兮道:“我吃饭之前,要刷牙漱口。” 吕还真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够麻烦的!”说着就走向了她,师婉兮嫣然一笑,道:“牙香筹在我腰间的口袋里。”吕还真给她刷了牙,漱过了口。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端来菜饭,放在桌前,吕还真让店小二将桌子挪到床前。 师婉兮喊道:“快点喂我吃饭,我快饿死了。” 吕还真用左手夹了一块猪rou,说道:“先吃一口rou。” 师婉兮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意的笑容,说道:“蘑菇,蘑菇,我要吃蘑菇。” 吕还真夹起蘑菇喂给她吃,又问道:“还要吃什么?” 师婉兮道:“我还有吃丸子。”吕还真夹给她吃。师婉兮又道:“那个粥,我想喝粥。”吕还真一脸嫌弃。 吃过了饭,吕还真又将师婉兮绑在马上,手法娴熟,沉稳熟练,松紧适度,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师风范。耶律鹤才和吕还真纵马前行,行至一片杏子林,师婉兮叫道:“小yin贼,我要解手。” 吕还真勒住了马,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说什么?” 师婉兮含羞的低着头,只觉得脸上微微发烫,低声道:“我要去方便一下。” 吕还真回头一笑,道:“原来师仙子也要拉~屎撒~尿。”说着,去解绳索。 师婉兮道:“快点儿,我急着呢!”吕还真解开了绳扣,把她抱下了马,坐在地上。师婉兮大叫:“哎呀!你还在等什么?给我解xue啊,我快忍不住了。” 吕还真笑道:“怎么解xue?”师婉兮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没有出息的东西,难成大器!你只需用手指在我膻中xue一点就好了。” 吕还真伸手向她膻中xue点去,三次之后,也没有解开她的xue道。吕还真用左手比划着,口里念叨道:“玉堂下一寸六分,直两乳间陷中,任脉气所发,仰而取之。xue道的位子是对的,一定是解xue的手法,要多试几次,熟能生巧。” 师婉兮说道:“小yin贼,你往哪里摸,你到底会不会解xue呀?” 吕还真一脸无奈,憨笑道:“师仙子,不是我不帮你。我给你解了几次xue,也解不开你的xue道,我再试一次。”他又伸手为她解xue,也无济于事。 师婉兮心急如焚,急道:“小yin贼,你玩够了没有?我真的很着急啊!我快憋不住了。” 吕还真道:“师仙子,真是对不住了,我解不开你的xue道。” 师婉兮骂道:“废物!臭狗,没用的东西,你赶快去死吧!” 吕还真轻蔑的一笑,吹起了口哨。师婉兮心急火燎,心道:“小yin贼,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一辈子。”耶律鹤才见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 师婉兮急中生智,说道:“耶律大侠,小女子有些内急,劳烦大侠帮我解了xue道。” 耶律鹤才道:“我帮你解了xue道,你还不跑了。” 师婉兮道:“我是一个守信的人,是绝不会跑的。” 耶律鹤才冷哼一声,道:“你们南人有狗屁信用。” 师婉兮道:“耶律前辈,那你的意思是?” 耶律鹤才滚鞍下马,将一粒药丸塞进了她嘴里,强迫她服下。 师婉兮大惊失色,问道:“耶律大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耶律鹤才不怀好意的一笑,道:“你听过九泉含笑丸吗?” 师婉兮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想一定是害人的毒药。” 耶律鹤才大笑道:“黄毛小丫头,你够聪明,我很喜欢。此药是毒影门的不传之秘,不但会使人武功尽失,还会让人的相貌变得丑陋无比。如果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一个月后就会胡思乱想,走火入魔,血管爆裂而死。”说罢,他隔空一指解开了师婉兮的xue道。 师婉兮很久没有动了,全身都麻了。她抬腿迈步,一下子就摔在了吕还真的怀里,他顺势抱住了师婉兮,乌黑的秀发,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花香。 师婉兮使尽了力气,打了他一巴掌,道:“松手,你放开我。” 吕还真松开了手,身子一闪,师婉如一下子扑到了地上,十分狼狈。耶律鹤才见了,捧腹大笑。 师婉兮咬碎银牙,道:“不要笑了,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师婉兮这么一说,两人又笑得更大声了。 师婉兮站起来指着吕还真的鼻子骂了几句,就去了杏林深处去解手,一泻千里,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出恭之后,向杏子林深处走去。 很久之后,也不见师婉兮回来。 耶律鹤才道:“吕还真,你说她是不是逃走了?” 吕还真道:“我想他应该是已经走远了,不过她吃了前辈的九泉含笑丸,还会回来的。” 耶律鹤才说道:“那个是十全大补丸。” 吕还真有些疑惑,便问道:“那她为何内力全失? 耶律鹤才笑道:“我以一道极为阴寒的内力打入她的经脉之中,使她不能运功。” 吕还真笑道:“老前辈,你放心吧!那个师婉兮她走不远,就会回来了。” 耶律鹤才道:“我看她是个聪明人,不会回来了。” 吕还真道:“就是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才会回来。” 耶律鹤才道:“现在我教你自保的本事,我先教你踏雪无痕这门绝顶轻功,就算你打不过别人,你也能全身而退。” 师婉兮如脱缰之马,在杏子林里跑了一会儿,气喘吁吁,感觉自己身体不似往日那般轻盈,发现自己内力全无。她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心道:“不对啊!我现在身中剧毒,死了还好,我变成一个丑女人,被人瞧见了,岂不是贻笑天下,那可不行,我还是要回去。” 耶律鹤才传授完吕还真心法口诀,师婉兮从杏林里走了出来。 吕还真道:“师仙子,你回来了?” 师婉兮不经心地一笑,道:“我一个女孩子,弱不禁风,又长得美若天仙,一个人走路遇到坏人可就不好了。” 吕还真笑道:“你怕遇见坏人?我看是坏人怕遇见你。” 耶律鹤才隔空一指,点了师婉兮的xue道,阴森的一笑,说道:“小姑娘,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不要忘了自己身中剧毒。” 师婉兮笑了笑,道:“耶律大侠,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如果我要跑,也不会回来了。你总点我的xue道,日子久了,我就成了残废了,而且走在路上多有不便之处。” 吕还真笑道:“前辈,你还是解开她的xue道吧!这位白云仙子是一个富家千金,很难伺候。” 耶律鹤才道:“吕还真,踏雪无痕的心法都记住了吗?” 吕还真道:“都记住了。”他运动真气,一跃飞出,踏至杏树枝头,轻轻点了一下枝头,又折了回来。师婉兮心道:“这小yin贼轻身功夫好生了得。”耶律鹤才也颇为吃惊,他们却不知道吕还真本就有嫁衣神功,学这踏雪无痕的轻功,自然是手到擒来。 耶律鹤才道:“有强敌来了,还有十多里,现在我再教你太白十三剑,你能记多少是多少。” 师婉兮道:“你们不怕我听了去。” 耶律鹤才笑道:“小姑娘,我们太白派的武功博大精深,教徒弟向来把所有的武功都倾囊相授,也不怕被人家知道。就算我把太白十三剑的心法口诀和剑法招式都说给你,又何妨?我们太白派和你们中原武林门派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有教无类,除了大jian大恶之人,只要你想学,我们都会教你。” 师婉兮笑道:“老虎拜猫学艺,后来老虎学艺大成,要吃了猫,好在猫没有教老虎爬树,不然猫就被老虎吃了。” 耶律鹤才笑道:“小姑娘你不是老虎,我也不是猫,还有我们那里老虎也会爬树。” 师婉兮眼睛滴溜一转,顽皮的一笑,问道:“我听说太白派有一门武功,独步天下。唉!前辈,你知道《真武秘典》吗?” 耶律鹤才道:“《真武秘典》记载了十种极其难学的武功,太白十三剑就是其中之一。无论哪一种武功,修炼之人都需要极强的毅力。” 师婉兮道:“我也想要听一下太白十三剑的心法口诀。” 耶律鹤才将太白十三剑的心法口诀朗诵了出来,吕还真只听了一遍,就暗记于心。 师婉兮得意的一笑,问道:“小yin贼,你记下了多少?” 吕还真道:“都记在心里了,倒背如流。” 师婉兮笑道:“大言不惭。” 吕还真道:“我可以倒着给你背出来,不信你听着……”他将太白十三剑的心法口诀,倒着背诵了出来,耶律鹤才看着剑谱对照,竟然一字不差。师婉兮心道:“这小yin贼,不是个好东西。既然他是太白派的人,定是看过了太白十三剑的剑谱,说不定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不过能将它倒背如流,也是厉害。” 耶律鹤才把剑谱给了吕还真,然后说道:“这本太白十三剑的剑谱给你,也许从这本剑谱之中,你可以领悟到更高的武学。” 吕还真道:“前辈,我们走吧!” 耶律鹤才道:“我们先不走了。” 师婉兮道:“你这是要以逸待劳,要杀了他们?” 耶律鹤才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的。” 吕还真说道:“前辈,我看你一脸正气,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是大yin贼?” 耶律鹤才笑道:“他们南蛮人这么说,我也懒得解释。” 吕还真说道:“这种事情,有时候解释不清楚。那前辈为什么要抓住师婉兮?带着这头猪一路上少不了麻烦!” 耶律鹤才道:“我一个人固然不会怕他们,无论如何?以我的武功我都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因为你武功低,我们需要一个让他们有所顾忌的人。” 吕还真拱手道:“前辈的大恩大德,晚辈感激不尽。” 自打师婉兮被人掳了去,田构去搬救兵,汤沐、左正南和虎天相等人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追赶,后来分成三路去追。虽说吕还真他们的马快,但是虎天相带着十六个人昼夜不停地追,总算追上了。但追上师婉兮时,已经是很疲惫了。 虎天相远远的看见师婉兮,便高呼:“白云仙子……白云仙子……”师婉兮坐在地上,一脸厌恶的样子。 耶律鹤才左手抓住缰绳,右手握剑,郎声道:“吕还真,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太白十三剑。”说罢,用剑腊一拍马屁股,挥剑迎上对面而来的十七匹马。 虎天相一马当先,双手挥动戟刀砍向耶律鹤才,耶律鹤才身子向后一仰,躺在马背上,戟刀从他鼻子上面而过。与此同时,耶律鹤才挥剑砍断了马腿,虎天相从马上摔下,倒下地上,被马给砸死了。 众人见了都是一惊,却见耶律鹤才已经纵马扬剑冲了过来,人马合一。一刹那,人和马伴着蓝色剑光闪过。耶律鹤才勒住了缰绳,回转马身,归剑入鞘,一气呵成。 师婉兮心道:“好神妙的剑法,这些人的武功不弱,却都被他一剑杀了,招招致命。” 吕还真把师婉兮抱上了马,绑好了之后,策马扬鞭奔向了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