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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说到这里,认真的看向司徒玦:“相公,你现在已经是做爹的人了,你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的。越是名门正派越是爱惜面子,他们本来就嫌弃魔教,你还直接上门去要婆婆的遗体,他们要是不与你狠狠打一场,怎么好意思再跟武当峨眉少林打招呼?他们打赢了,你丢人。他们打输了,他们丢人。无论输赢,我们与他们都要撕破脸。都是实在亲戚,往后我们孩子出生,他们要以此为借口,不来吃我们孩子的满月酒,怎么办?我们要损失多少礼金?” 司徒玦张了张嘴,心道:这是礼金的事么? 陆晓点了点她的小脑袋:“我记得好几个故事里,就有亲戚为了赖礼金,故意不来往呢,我们不能给他们这个借口。我婆婆这些年,不知道随了他们多少份子钱,都得挣回来!对了,照看婆婆墓地的人是文阿婆,她小时候还哄过你呢。” 司徒玦听到陆晓提到文阿婆,倒是信了陆晓的话,只是不免更加惊讶:“就算你真的已经把母亲的遗体挪出了,你又为什么会做这些事?” 陆晓歪了歪头,脸上也露出了疑惑表情:“是呀,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 陆晓眨了眨眼睛,就又笑了起来:“大概我与相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所以就提前帮相公做了一点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第39章 救救这个武林公敌8 他的心也跟着一起…… 陆晓当真半点都没有哄司徒玦, 近靠近安葬夏雪岚的山庄,就已看到了满山的花。 雪岚山庄并不大,但着眼看过去, 也能看出处处用心。 这里的一亭一阁俱在陆晓心中, 她不必费心思量就将山庄的布置细细讲给司徒玦听,见司徒玦在一处亭子前站住, 陆晓忙道:“这是按照朝元宗一处亭子建造的,文阿婆说婆婆常带着你到这里玩儿的。还有旁边的假山, 也都是婆婆常带着你去的地方。” 见司徒玦只是细细的看着这处亭子,也不说话, 他抚过亭子栏杆时,甚至红了眼睛。 陆晓忙挽住了司徒玦的胳膊,小声问:“相公, 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么?” 陆晓声音里甚至隐隐带了哭腔,若是司徒玦当真点头说一声他不高兴, 怕是陆晓当场就能哭出来。 “心里确实有些难受。”司徒玦说到这里, 陆晓已经眼中酝中的两泡眼泪,就听司徒玦又低声道:“进了这个庄子,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心里既难受, 又有些……” 有些暖。 只是司徒玦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陆晓就已经哭出来了,她用力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当初我要这么做,让你难受!我是想让你高兴的!当初的我真是笨死了!” 司徒玦忙粗手粗脚的给陆晓擦着眼泪, 却不知该怎么哄陆晓。 见陆晓仍旧在哭,司徒玦捧着陆晓的脸,不免有些急了:“你再哭, 我就不要你了。” 陆晓眨了下眼睛,立即止住了眼泪。她大睁着眼睛,眼里本还有些眼泪,竟也硬生生忍了回去。 司徒玦一点点用拇指拿去陆晓的眼泪,她的皮肤很细腻,司徒玦不敢用太大力气,生怕一不小心搓破了她的皮。陆晓这么一哭,眼泪早就抹去了她脸上的胭脂,连嘴上的口脂都减了许多。 司徒玦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惨兮兮的小女鬼,由衷的叹了口气,又低声重复道:“以后都不许再哭了!” “嗯……”陆晓点了一下头,声音哽咽,“那你不能不要我!” 司徒玦也轻轻点了下一头:“嗯。” 司徒玦瞧见陆晓看起来是在可怜,正要再说几句话。 他看到这些旧景旧物是很难受,但也不仅仅是难受,五味杂陈,哪里是能形容的出来的?偏这个小圣女心思简单到极致,见他不高兴,就先哭出来了。为了他一句话,又把眼泪全忍住了。让他忍不住想要好好哄她。 可还没有待司徒玦的话说出口,文阿婆就赶了过来。文阿婆是夏雪岚的奶mama,她是看着夏雪岚长大的,后又顾了司徒玦几年。见了司徒玦,当下就忍不住哭。说了许多司徒玦小时候的事后,文阿婆才看到陆晓。听陆晓就是圣女,文阿婆就又攥住了陆晓的手,不住的说好孩子。 陆晓只喜欢被司徒玦碰,她被文阿婆攥着手,心里委屈极了,不得不再次辛苦得转动她的小脑袋,小声道:“文阿婆,我们是来看望婆婆的。” 文阿婆终于如陆晓所愿的松开了手,引着司徒玦与陆晓就往后宅走。陆晓双手都紧紧挽住司徒玦的胳膊,长出了一口气。司徒玦与陆晓相处的时间久了,隐约也能看出些陆晓的心思,就捏了捏陆晓的手。陆晓对于司徒玦,一贯是打蛇随棍上,既司徒玦捏住了她的手,陆晓就趁势牢牢牵住了司徒玦的手。 司徒玦耳根红了红,倒也没有甩开。 夏雪岚墓旁种了两颗芙蓉树,墓碑上只有夏雪岚之墓几个字。她不是谁的女儿,不是谁的jiejie,也不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只是夏雪岚。文阿婆在一旁说,这是夏雪岚生前的遗愿,只是当她葬在朝元宗的时候,并没有从她的心思,移到这里才改了。 司徒玦带着陆晓给夏雪岚上过了香,才对文阿婆提出要将夏雪岚与他父亲司徒允合葬的事。 原本对司徒玦极慈和的文阿婆立即变了脸色:“你不要再给我提那个人。如果不是他,凭岚儿的样貌家世,什么样的男子配不起?她的一生怎会如此?若不是他易了容,隐藏身份故意亲近岚儿,岚儿哪里会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