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公主每天都在逼婚在线阅读 -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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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齐贺皱了下眉,看了眼沈弗辞,“方大人……”

    “无事,”沈弗辞笑笑,“方大人现在想必很忙,我也是,就不打搅了。”

    方轻言点头,表示理解,“那明日可有时间?臣想跟殿下聊聊。”

    沈弗辞顿住,他们有什么可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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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为黑袍军

    第16章(一更)

    “她竟然真的做到了,以平民之身参与地方吏治,掀起风云,此情此景……”何文津有些激动地在客栈里转圈圈,他今天本来也是想要下去凑热闹的,看这群百姓如此呐喊也想跟着喊两声,不过“沈去”淡定地提醒他,“你要是不怕那把刀一不小心看在你身上,那你就去。”

    何文津犹豫了一下,错过了混入人群的最好时机,现在只能在这里干看着,好不懊悔。

    谢洵看他一眼,提醒道,“当作诗。”

    自古文人就这点,心情好了作诗,心情不好再做一首诗,什么时候江郎才尽写不出东西来了,就不作了。

    何文津抬手,“对!当做诗!我需要纸和笔,这地方……”他愣了愣,“什么都没有。罢了罢了,诗何时都能做,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楼下的事情基本已经解决,何文津没再去看,是以也没有看到方轻言同沈弗辞站在一起说话,仍未这件事情而激动不已。

    “沈兄,令妹真的是女中豪杰,让人敬佩。”何文津说。

    谢洵敷衍地“嗯”了声,他手上拿着几个石子,一直在手里放着,被他盘得干干净净,但何文津总觉得似乎少了一些,一仔细看,他又将手收了起来,叫他看也看不清楚。

    “不要被唬了,”谢洵透过窗子朝下面看了眼,“这等事情做起来可是一不小心会要人命的,她能做到这种地步不过是人为和运气都恰到时候。”

    小姑娘年纪不大,人倒是有些疯。谢洵想着。

    何文津闻言多看了他两眼。

    这兄妹俩性格几乎是完全不同,但这幅语焉不详的高深模样倒是如出一辙,说话总说一半,叫人摸不清头脑。

    何文津平复了下心情,“这我自然知道,世间哪有容易的事情,但这些事总归有人敢去做、能去做,她当如此,我们这些读书人又该如何,读书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治国平天下吗?沈姑娘曾问我相信公道吗,我没有回答她,觉得她看不清这世间道理,现如今才发现是我错了,”他笑了声,“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公道,又怎么会有沈姑娘这样的人,即便没有,那也只是暂时隐去,等到该当时候,自然会重现。”

    “沈兄,我读书十几载,自以为忧国忧民,却常常因为这世间事情而怨天尤人,觉得上天不公,而我们却无能为力,”何文津缓缓说道,“沈姑娘所做的让我明白,上天不会不公,只要我们敢于付出代价。”

    “我从未见过沈姑娘这般女子,为人聪慧,胸中有大义,自叹不如。”他感慨地说。

    谢洵移开眼。

    读书人如此好唬弄,将他们读的东西铺开来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便信了你。

    公道这东西他说不上信还是不信,但能拿这东西来唬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算是有几分能耐。

    不过也就能骗骗这读书人了。

    楼下的事情结束,沈弗辞转身进了客栈,谢洵道,“回来了。”

    话落,客栈的门被人推开,沈弗辞走了进来,何文津立刻看向了她,沈弗辞稍愣了下,随即笑道,“文津公子……”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何文津便拱手弯腰,“沈姑娘。”

    读书人不轻易折腰,沈弗辞也明白,他们心中有傲骨,现在见何文津如此,她静静看着,只等着何文津自己起来。

    ……只不过这时间有些久。

    沈弗辞嘴角欣慰的笑意都有些僵了,她叹了口气,“要是没事的话,便先让我歇息下吧。”

    那牢狱真的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何文津这才直起身子来,他潇洒惯了头一次有些不好意思,“那在下不打扰了,沈姑娘你先忙。”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立在原地不动的“沈去”,“沈兄啊,你今日要换伤药,小心别忘了。”

    何文津离开,屋子里只剩下沈弗辞和谢洵二人。

    沈弗辞上楼的时候叫小二烧了热水,她索性先上来等着,听何文津提及这事儿,便问,“你该换药了?”

    日子过得太快,沈弗辞最近顾不得他,这事儿都是何文津在看管,如今一看,虽短短七天,但是这人恢复得似乎还不错,脸上也有了些血色,当即便道,“沈去,你……”

    谢洵打断她,“我不叫沈去。”

    这种用来敷衍别人的名字实在太随便。

    “ 哦,”沈弗辞在桌边坐下来,“那你叫什么呀?”

    他之前不肯说,现在偏又嫌弃她随口取的名字难听。

    谢洵看看她,其实也无碍,这世上认识他的人没几个,他搭了眼帘道,“姓谢,名洵。”

    “字?”沈弗辞问。

    “……长鄢。”

    “哦,长鄢,”沈弗辞自然而然地叫了他的名字,“你如今伤势如何,衣服脱了我看看。”

    谢洵一怔,后背靠着窗边,好奇地问,“你这人一向如此吗?寻常女子提都不敢提的字,你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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