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雕玉琢的小少年就该住在镶着金边与宝石、
书迷正在阅读:纳入掌中、[快穿]被大佬们日夜浇灌 NP、巅峰高手的暧昧人生、一言不合就扑倒、总裁镇不住少奶奶了、破苍穹定乾坤、冷少逼婚:小白娇妻驯上瘾、再婚难逃①总裁,蓄谋已久、网游之风云再起、我靠打脸渣男在恋综里爆红了
翌日许棠醒来,微微一动腿,就觉得下面好痛。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悄悄扒开睡衣,看到胸口上、肚子上、大腿根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简直触目惊心。他神色一呆,恍惚间还以为昨晚被大老虎追着舔的噩梦成真了。 但随着理智的回笼,许棠渐渐明白过来,哪有什么大老虎,分明是采花贼! 他又气又羞,脸颊都涌上绯红,还有点不知所措。 这些痕迹要怎么处理?万一被许婉蓉看到了可怎么办? 他趿拉着拖鞋去洗漱,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蓝色条纹衬衫,把扣子扣到最上面,这得严严实实,仔细照了镜子没发现有漏网之鱼,这才松了口气。 正好许婉蓉敲门进来,看见许棠惊讶道:“小棠穿好衣服了呀,真棒!早饭好了,和mama下去吃饭吧。” 下楼的时候,许婉蓉还在问:“怎么穿了衬衫呀,今天天气有点热哦,等会热了要告诉mama,mama给你调空调好吗?” 许棠面色平静地走路,也不回应,许婉蓉在一旁自言自语也十分起劲。 来到餐厅,席家父子已经坐在那里了,尤其是席暝,他今天穿了件蓝白扎染T恤,衬得他像一个帅气的邻家大哥哥,十分年轻有活力,他清清爽爽地坐在餐桌前跟许棠打招呼,“糖糖,昨晚睡的好吗?” 许棠很想瞪他一眼,我睡得好不好你最清楚啊,臭流氓! 但是他表现出来的就只是垂着眼睫,安安静静地吃许婉蓉喂给他的粥和点心。 许婉蓉一边照顾许棠吃饭,一边在席暝和儿子身上扫视,忽然笑着开口,“川鸿,你看他们两个穿的衣服很搭呢,就像亲兄弟一样。” 席川鸿看了眼,满意地点头,“是啊,席暝,你这样很好,有个当哥哥的样子了。” 席暝微微翘起唇角,他才不会说他是故意这样穿的,这可不是兄弟装,而是情侣装。 他只是温柔地看着许棠,道:“我很喜欢糖糖,一定把他亲弟弟看待。” 吃完饭后,席川鸿就去公司上班了。 许婉蓉接了个电话后,问席暝:“席暝,你今天有事吗?” 席暝:“我今天没事,许姨,怎么了?” 许婉蓉很抱歉地说:“我有一家服装店,员工打电话来说出了点事,要我过去处理,可小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席暝眸光微动,“没事的许姨,你去忙吧,我今天不出门,会照顾好糖糖的。” “那太感谢你了。” 许婉蓉虽然是个比较柔弱的女人,但某种方面来讲她又是极为坚强的,和前夫离婚后,她一边照顾许棠,一边靠给人做衣服赚钱,后来攒了点钱,就拿出所有积蓄开了家服装店,母子俩的日子才慢慢好过起来。 即使现在她嫁入豪门也没想过要在家里做阔太太,她还是要发展她自己的事业的,只是她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辛苦了。 许婉蓉蹲下去对许棠说:“小棠,mama要去工作了,你和哥哥在家里玩,有什么事就告诉哥哥,知道吗?mama会尽快回来的。” 许婉蓉走后,家里就只剩下许棠和席暝。 原主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早上七点起床,吃早饭,上午玩一个小时的拼图,收集邮票,读书。下午吃过午饭后,玩数独游戏,继续读书。 每一天都是如此,重复又刻板。 许棠也按照这样的顺序一点不错地执行着,他的行动轨迹都局限在他的卧室里,如果没人叫,他可以一天不踏出房门一步。 席暝却觉得这样固执刻板的少年很可爱,他看着这间四四方方的小房间,忽然觉得换成笼子会更合适。 粉雕玉琢的小少年就应该带着金银制成的镣铐,住在一个镶着金边与宝石、铺满柔软天鹅毛的精致笼子里,做他一个人的金丝雀。 席暝越想越兴奋,浅灰色的眼瞳泛着痴迷的光,他从后方搂住许棠,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年后颈,嗓音喑哑道:“糖糖,哥哥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许棠刚拼到一半的拼图就这样散开了。 许棠:…… 他深呼吸了一口,剧烈的挣扎起来,想要逃离男人的怀抱。 席暝按住他,“怎么了?糖糖。” 新仇和昨夜的“”旧恨”加在一块,许棠没忍住气愤地瞪了他一眼。 灵动又娇嗔。 席暝直接被这一眼看得唧唧敬礼,他喉结滚了滚,按捺住体内的躁动,目光看到被散乱的拼图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歉意,“对不起,都怪哥哥,哥哥帮你拼好吗?” 许棠看着自己被男人握在掌心又揉又捏的手,偷偷翻了个白眼。 死变态,又占便宜。 因为刚才的挣扎,许棠的衣领松开了一点,从席暝的角度,微微垂眸能看到里面遮盖的苍白的肌肤,还有一星半点露出的红痕。 席暝刚平息的燥热又浮起来了,他偷偷拿过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一点。 看许棠的鼻尖因为热而沁出一点汗意,低声说道:“糖糖,是不是热了,把衣领解开一点吧。” 少年聚精会神地摆弄着拼图,一点也不理睬他,席暝反倒得逞,手指轻巧解开许棠的衬衫领扣,一颗、两颗,露出大片白得晃眼的皮肤,和锁骨处刺眼的红痕,后颈上有细小的绒毛和淡青的血管,显得幼态可爱。 席暝轻轻埋进许棠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能闻到淡淡的牛奶香气,喟叹道:“糖糖,你好香。” 见许棠没有拒绝他的靠近,席暝得寸进尺起来,伸出舌头在他后颈舔舐起来,每舔一下就要收回舌尖在嘴里回味一番,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 许棠被他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自在地抖了抖,却又让身前的衣襟开得更大。 两个粉嫩的茱萸在衣物遮挡间若隐若现,微微可见还有一点肿,白腻的乳rou上有着青红的指痕,都是席暝昨晚留下的。 席暝眸色暗了暗,手掌着魔似的从衬衫下摆探入,抚摸他细瘦的腰肢,再一点点攀到胸前,拨弄两点粉红。 在他耳边低声询问:“糖糖,喜不喜欢哥哥这样对你?” 喜欢是喜欢,但自闭症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傻子,你再这样性sao扰我可要报警了。 许棠心中腹诽,抓住席暝的手狠狠甩了出去。 席暝惊愕,忙去看少年的脸色,发现他眼圈通红,漂亮的眼眸里写满了愤怒和抗拒。 糟了,玩脱了。 席暝慌了一瞬,拉着许棠的手就道歉,“糖糖别生气,都是哥哥不好,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别哭好吗?” 许棠站起来推着席暝往外走,然后用力把他关在门外,任他怎么敲门诱哄都不开门。他可是很敬业的,一定要把人设维持到底。 席暝看着紧闭的房门,苦笑了两声,都怪自己一时得意,触碰到许棠的底线了。还是想想办法,该怎么哄回来。 手机忽然响起,席暝接听电话,“嗯…可是我现在没空…好…我马上到。” 席暝的公司之前一直是他朋友在管,如今他回来了,很多事情都堆成一堆等着他处理,虽然他也很想在家里陪着许棠,但还是不得不离开。 “糖糖,哥哥有点事,要走了,你开开门好吗?” “糖糖,我真的要走了。” 可是无论怎样叫喊,房门都纹丝不动,席暝头疼地叹了口气,细细叮嘱了佣人务必看顾好小少爷,准时叫他吃饭,然后又给许婉蓉打了电话,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 席暝一走就是五天,许棠计算着时间差不多,足够一个从小没有朋友的自闭症小孩,心底的情绪发酵膨胀到一个不安的地步。 时间太短不行,会显得奇怪,太长也不行,会让对方失去信心。五天刚刚好,估计席暝也在想他。 晚饭的时候,许棠吃完饭破天荒地没有离开餐桌。 许婉蓉贴心地询问:“小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许棠从裤兜里拿出手机,递给许婉蓉,慢吞吞地开口:“哥哥,电话。” 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就盯着许婉蓉,许婉蓉愣了一瞬,眼里迅速涌上泪水,难以置信道:“小棠,你在跟mama说话吗?你终于愿意和mama讲话了。” 许棠皱了下眉,执拗地把手机往前送了送,重复道:“哥哥,电话。” 席川鸿赶紧提醒许婉蓉,“孩子和你说话呢,快点。” “哦哦。”许婉蓉抹了一把眼泪,殷切地看着许棠,“小棠是要给哥哥打电话对吗?” 许棠微微点了下头。 许婉蓉就又掉下一串泪,“好,好,mama这就给你找哥哥的号码。” 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翻出席暝的号码,然后一个一个输到许棠的手机里。 许棠看着手机的一串数字,转身回房间了。 许婉蓉趴在席川鸿胸口哭得不能自已,太好了,她儿子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她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听过儿子面对面对她讲话了。 她想起刚才看到的眼神,那样专注而生动,一点也不像从前那样如潭水般死寂深沉。 心里的震惊和感动通通化作泪水,许婉蓉泪流不止。 正在会所和几个朋友聚会的席暝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喂,你好,哪位?” 对面无人说话。 席暝皱眉看了眼手机,又问了句,“哪位?” 还是没有人说话,却有轻浅的呼吸声传来,仿佛有个小动物在电话那头探头探脑,好奇又不敢发声。 席暝脑子里顿时冒出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来,惊喜地说:“糖糖,是你吗?” 那边的呼吸声加重了些。 “糖糖想我了是不是?打电话来是想要哥哥回去吗?” 席暝屏气凝神地听着,果然从手机那头传来一声小小的“嗯”,要不是朋友把包房里的音乐关掉,他都差点听不见了。 “哥哥现在就开车回去,你在家里等我。” 挂断电话后,席暝的嘴角止不住上翘,天知道他这几天有多苦恼,他一边工作一边烦闷,那天许棠对他的抗拒让他心慌又困惑,最擅长揣摩别人心思的他在面对喜爱的少年时,也搞不清楚许棠对他的态度。 他的工作在昨天就已经忙的差不多了,本来可以回家,却因为许棠的态度而有些踟躇,害怕一回去就面对少年厌恶疏离的眼神。 可刚刚这通电话给了他莫大的惊喜,原来许棠竟也是在想念他的,原来他不是单相思,他们是双向爱恋!席暝幸福地想。 这样的愉悦让他紧蹙几天的眉眼完全舒展开,染上了层层细碎的笑意,狭长的眼瞳在明暗交错的灯光下泛起潋滟的光,愈发俊美无俦。 把他的朋友都看愣了。 “席暝,什么事儿啊,这么高兴!” “听听他刚才那语气,小心翼翼的,还是我们那高贵冷漠的席大少爷吗!” “该不会是小情人吧,哈哈哈!” “你们别瞎猜了,这老情人还在呢,哪有什么小情人。”有个朋友起哄道。 众人的目光不禁落在席暝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身上,青年容貌俊秀,穿着简约的白衬衫和西裤,周身气质清冷,与整个场合格格不入。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席暝身上,眼底翻涌着nongnong的恋慕和怀念。 “席暝,谁的电话呀?”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席暝说:“我弟弟的。” “弟弟?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个弟弟?”众人都很好奇。 席暝没有多说,他才不会让他们看到他可爱漂亮的宝贝。他拿起沙发靠背上的外套,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记我的账上就好。” “哎!你这人……” 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席暝已经匆匆推门出去了。 朋友们笑骂席暝眼里没有兄弟,继续碰杯喝酒。只有那个俊秀的青年静静垂下眼睫,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着痕迹地捏紧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