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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五个婆子来回跑了两三趟,总算是将东西都运送到了主院。 乔绾带着明秋晃悠到主院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 本以为出门办事的季九爷早走了,谁知跨进垂花门,抬眼就见韩兆和赵滨一左一右守在堂屋门口的廊檐下。 两人皆军装革带,一副要远行办事的模样。 这时,堂屋帘子一掀,高大的身影自里头走出来,越过门框的时候还低了低头。 乔绾站在垂花门内侧的台阶下,看着那人站直腰身抬起头来,不由愣了愣。 她是头一次见季九爷穿军装。 笔挺的湛蓝军装十分熨帖,皮带扎在腰身上,脚踩军靴,这身打扮更衬的他身姿挺拔双腿欣长,整个人平添三分威戾。 乔绾在帅府长大,见过穿军装的男人并不算少,但她不得不承认,季九爷是她见过穿军装最好看的人。 季九爷没戴军帽,嘴角叼着烟,不捻佛珠的手正在慢条斯理戴白手套。 他抬眼见着乔绾,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来,扬声唤她。 “过来。” 乔绾应声而动,因着太阳大,她步子迈的快了些。 季九爷眼里,穿着浅蓝绣梨花旗袍的小姑娘,因着旗袍裹腿,走的又快,袍摆甩起来露出洁白的小腿和足背,阳光一打白的刺眼。 小跟鞋踩在青石地板上,「嘎达嘎哒」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像踩在季九爷心尖儿上。 “九爷。” 上了廊檐,乔绾素手交握唤了他一声。 姑娘声腔柔糯,季九爷听的心头一咯噔,好半天喘了口气,视线从她旗袍下段移开,落在她脸上。 白玉雕的,水墨画的一张小脸蛋,泛着微红。 三月桃花明媚,亮的人心头晃悠悠。 季九爷戴手套的手顿了顿,凤眼微眯。 他手痒痒,心更痒痒。 这才一个晚上没见,这妖精就在他心里作乱。 季九爷突然就不想走了,这再三五日见不着她,季九爷不能忍。 于是,扫了左右一眼,慢条斯理伸出手牵了乔绾手腕,掀了帘子就给人带进去了。 屋里穿出细碎的一声惊呼。 赵滨眼皮子一跳。 见韩兆要说什么,他连忙使了个眼色。 紧接着,韩兆和明秋,一左一右被他推出了院子。 有夏风悄悄掠过。 院子里,垂花门下的紫藤花在寂静里飘飘摇摇的。 半掩的窗子缝里,溢出细细碎碎的争咛,给炎热的夏日填了几分躁动。 “放开,你先放开我。” “别动。” “你,别……九爷!不成……” “慌什么,又不听话?” “您有正事儿,您快走吧。” “嗯,不差这一时片刻。” 季九爷声腔暗哑,歪头吐了嘴里烟头,舌尖在嘴里绕了半圈。 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倾,将姑娘压在桌沿上,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他低头就嗅到她发顶的桂花头油香气,丝丝缕缕缠进了他心里。 乔绾小腹硌的疼,连忙推他揽在腰间的手臂。 手臂硬的像石头,乔绾的力道软弱的可怜。 她只能吸着凉气低头示弱,细声求他。 “九爷,我疼……” 季九爷听着,喉间滚了滚,胳膊一松,修长大手下移附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替她隔开桌沿。 低沉在她耳边调笑。 “又勾爷,忘了上次你喊疼,爷怎么罚你了?” 乔绾快气哭了,她想骂他无耻下流。 可眼下两人相贴的亲昵,脑海里又昨晚在街上她被掐疼,不过抱怨一句,就被他当街又搂又抱占尽便宜。 她就是气的要炸了,也不敢忤逆他了。 “说话。”,季九爷一手搂着她,倾身下腰,一手顺着旗袍侧开往里滑,语调邪肆无忌,“还疼不疼。” 乔绾半趴在桌面上,被他欺负的羞耻恼怒,整个人都泛了红。 她不敢骂,恼怒便只成委屈无助。 她哽咽着自暴自弃,心里自我安慰,他一会儿就走,摸两下而已,不能真把自己怎么着。 于是她故作镇定,尽量温顺下来不去刺激他。 “九爷说不疼就不疼!” 这委屈赌气的语气,季九爷闷笑,侧头狠狠亲了她一口。 手下又摸又捏。 乔绾忍不住挪腿躲闪,心里下了决心,日后再也不穿旗袍了! “爷再看看就走,你站着别动。” 乔绾绷着脸,扶住桌沿站直了,努力平息怒火,也没回头。 自然也没看到,季九爷屈尊降贵,蹲下身子去。 然后猝不及防,乔绾只觉得小腿温热发痒。 她低头看去,脑子里「嗡」的一声。 第10章 夜半惊魂 季九爷走了,留下乔绾一个人在屋里。 明秋每每进屋伺候,都见她窝在拔步床上,玉容微红,一副不敢见人的姿态。 明秋不敢打听,只得识相的不打扰她。 乔绾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一闭上眼就是季九爷单膝跪地,垂首吻她小腿的画面。 她每每想起觉得整个人都发烫,右侧小腿那处格外烫。 虽然穿的长裙,旁人是瞧不见的,但乔绾总觉得说不出的羞耻和别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