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宣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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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崔贵的诉说,崔卢氏的脸色越来越白。 “难……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鬼……鬼上身?” 崔卢氏属于那种比较迷信的,对鬼神之说更是深信不疑,崔贵这些话是真的把她吓到了。 崔贵看她被吓到了,连忙把她搂在怀里。 “夫人莫怕,听为夫慢慢道来。” 崔贵如同哄小孩子一样,在她的脑袋上抚摸了几下,等她平静了一些,才继续接着说。 “郑子文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已经问过冬儿,他与常人一般无二。” 崔贵突然笑了起来。 “说起来好笑,当初他救茵茵时,那股摄人的气势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崔卢氏也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听崔安说了,你们俩让他两下就给打趴下了。” 崔贵的脸上有些发烫,他顿时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他不但令茵茵死而复生,还不以药石之力就让夫人的气疾得到治愈,此等手法真是神鬼莫测。” 崔卢氏也点了点头。 “那瓦罐中的阳气乃是从池子水草中所提取,日出而始日落而终,无色无味,遇火则燃,端是神奇无比。” 想了想,崔卢氏又接着说道:“还有院里的月季花,也是在他的提示下我才让下人移走的,奇怪的是,之后我的气疾竟慢慢好转,如今几乎已经无碍了。” 崔贵笑得更开心了,连连点了点头道:“夫人,此子不但精通兵法,还通晓阴阳,是真真正正的奇人异士,可不是那些装神弄鬼之流能够相提并论的。” 崔卢氏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能够让死人死而复生本就是骇人听闻的事,当时自己的女儿溺水而亡是她亲眼所见,也由不得她不信。 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崔卢氏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一切就交由夫君做主好了。” 崔贵顿时点了点头,然后捻着胡须笑了。 “些许时日不见,为夫也想念夫人了,如今夫人病体痊愈,为夫实在欣喜……” 话没说完,就被崔卢氏一把拽上了床榻。 “不用说了,妾身知道你的意思,来吧,死鬼!” “哎呀,夫人轻点……疼……” “……” 郑子文并不知道他已经成为崔贵夫妇俩眼中的“金龟婿”了,此刻的他正一脸踌躇的看着正在给自己洗脚的冬儿。 “冬儿,你说我要是娶了茵茵人家会不会说闲话?” “公子何出此言?” 冬日顿时摇了摇头。 “不会的,公子可是既有本事心肠又好的人呢,而且老爷还这么看重您,要知道,当初陛下想娶一个五姓女,都没有得逞呢!” 郑子文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会吧?” 冬儿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仅如此呢,就连先皇当初打算把公主嫁到五姓家族来,都被拒绝了呢!” 郑子文顿时张大了嘴巴。 “真的假的?这么叼?” 虽然他一开始就知道这几个大家族很嚣张,但没想到居然嚣张到这个地步。 大家族的女儿就是拿来联姻的,想想崔贵居然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郑子文忽然有点小激动。 “原来老子也成了一个人物了!” 他突然咧嘴一笑,然后一把搂过冬儿,在她小脸上“吧唧”就亲了一口。 “时候不早了,来,爷教你玩一个游戏!” “爷,又不是小孩子,玩什么游戏呀?” “当然是大人的游戏啦,嘿嘿……” “……” 郑子文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纯洁的少年,现在之所以变得这么荒唐,完全是受这个缺少娱乐活动的封建社会的影响。 “呸,万恶的封建社会!” 第二天一早,郑子文一边陪着小丫头崔茵茵喝八宝粥,一边唾弃这个让他不再纯洁善良的封建社会。 喝完了之后,还不忘指点一下小丫鬟。 “呃,今儿个的粥有些清了,明天再煮稠一些。” “是,郑爷!” 看着两个丫鬟麻利的收拾了碗筷,然后把茶水、果脯什么的摆上桌子,郑子文满意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正在书房练字的崔贵却皱了皱眉头,然后把丫鬟叫了过来。 “夏儿,这段时间可曾有客到访?” 夏儿一听,顿时摇了摇头。 “回禀老爷,不曾有过。” “那可就奇怪了!”崔贵顿时捻了捻胡须,然后指着书桌上的宣纸问道:“老夫记得上个月我让管家买了好几刀宣纸放在书房,为何现在只剩这么一点了?” 夏儿一听,顿时笑了。 “禀告老爷,宣纸是小姐取用的,小姐她每天都要让秋儿过来拿几张呢!” “哦?” 崔贵顿时大喜过望。 “吾儿聪慧,这么小就知道勤于用功了,老夫这就去看看她的学业如何了。” 说着,便高高兴兴的出了书房,直奔崔茵茵所住的东苑。 崔贵来到东苑后,并没有看到“勤于用功”的崔茵茵,反而看到一脸紧张的郑子文,此刻的他正拿着两张宣纸,急匆匆的往外走。 “这小子看起来挺用功的嘛,不过他拿着宣纸要去哪呢?” 好奇心被引出来的崔贵捻着胡须微微一笑,便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而郑子文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崔贵,,一路小跑的就出了东苑。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走过了东苑的侧门,来到一个崔贵熟悉的地方——茅房。 这下子崔贵更疑惑了。 “难道这小子还能一边如厕一边用功不成?” 崔贵皱着眉头思考着,他实在想不出上茅房和宣纸之间的联系,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郑子文出来了。 只见他一脸的神清气爽,就算崔贵也可以看出此刻的他一定很舒服,但这并不是主要问题。 主要问题就是——之前他拿着的两张宣纸哪去了? 此事郑子文也看到了崔贵,他顿时露出一个十分高兴的笑容。 “岳父大人也来如厕,哈哈,这真是太巧了!” 崔贵一听,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面色一变,然后快步走进了茅房。 而当他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看着郑子文的目光犹如杀父仇人。 “你这个有辱斯文的孽畜,受死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