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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好好休息,我迟些再来看你。” 风容看着衡霜离开,他拿着衡霜塞过来的药瓶,手指微曲,月季花的香味似乎都浸到了骨子里,满屋的幽香,让他神思都混乱了起来。 “掌门师兄今日怎么想起我来了,可是有好事呀?” “你可听说了东来村的事情?” 衡霜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东来村坐落于我派山脚,平日里门派的蔬果都是他们送来的,可最近这段时间他们送来的东西都沾了鬼祟之气,如今门派里就你闲着些,不如你下山一趟,顺便收拾收拾。” “要我去吗?” “怎么了?”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得将小容容也带去,让他历练历练。” “风容自五年前上山,便再未下过山,如今学成有样,又有你带着,下山锻炼锻炼,也未尝不可。” “东来村如今怎样?” “三名内门弟子下山除祟,至今未有消息传回。” “命莲如何?” “无恙。” “掌门师兄放心,我即刻便下山。” “有劳二师妹了。” 衡霜起身走到门口,忽然反应了过来,她看向衡君的神情颇带着些考究,“掌门师兄想让我去大可直说,非要提什么闲不闲的,师妹我可得伤心。” 说罢,还做出了伤心的表情,好似衡君成了一个负心人一样。 衡君平日里大气惯了,这忽然被衡霜来了个咬文嚼字,显得颇为无奈,他本来就是随意说说,倒没想到被衡霜抓了个真。 “你呀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衡君这无可奈何的小表情都快委屈到了天际,可谁叫衡霜是他的师妹哪,作师兄的有今生没来世,可不得宠着吗? “等你回来送你一整瓶的月季花露,如何?” 衡霜眉眼一挑,颇为满意,道,“成交。” 衡霜与原身一样对月季花有不一样的偏爱,所以当她魂穿过来时,也就心里斗争做了小半晌,很快的接受了事实。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怎么就可以这么的处变不惊,顺势而为。 “说白了,就是脸皮厚,宿主你还真是随时随地都往自己脸上贴金。” 小系系在沉寂很久之后,实在受不了衡霜的自我陶醉,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忍不住的怼了衡霜一句。 衡霜转身离开,她边走边摇着扇子,“小系系,你这是算偷听吧,我藏着掖着放心里的话,你都听得到。” “奥欧,暴露了。” “无所谓,反正没什么大事。” 衡霜回到第三十峰已是晌午的时候,她估摸着风容擦了药此刻应该是睡过去了,她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借着不甚明亮的光亮走了过去,她坐在榻边,看向风容受伤的手腕。 “怎么抹了那么多,还粉嘟嘟的。” 冰凉的指尖覆上了风容的手腕,风容在睡梦中一惊,他蓦然抓住衡霜伸向他的手腕,一个掌心用力将毫无防备的衡霜反压到了身下。 风容的眸中一片阴沉,好似才从地狱深渊复活过来。 衡霜在茫然无措的情况下被风容倾身压制,她似乎看到了风容刚醒来时的暴戾,只是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她在翻天覆地中定下心神时,风容无辜的就像犯错的孩子。 他神色慌张的坐了起来,语无伦次的胡乱解释,“师尊,对不起,是弟子睡糊涂了。” “没......没事。” 衡霜撑起身子,想安抚一下风容,她轻轻拍了拍风容的额间,心道,这孩子大概是第一次流了那么多的血,太过虚弱,睡魔怔了。 风容乖巧的抿嘴不语,幸好刚才他反应的足够快,否则定然是暴露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衡霜,确定衡霜毫无察觉,这才放下了心来。 “为师本来想让你跟我一同下山,可......还是算了,你乖乖的在杳箩小筑好好休息,不必同为师......” “师尊要去哪里?” “东来村,三名内门弟子下山除祟,至今没有消息,为师得去一趟。” “弟子也要去。” “你想去?可......” 衡霜刻意看了风容的手腕一眼。 风容会意的将手腕举起,“师尊的伤药极好,弟子已经没事了。” “刚才还惊慌失措像只小兔子一样,怎么一听说要下山便兴奋成这样?” “弟子都五年没下山了,师尊就带弟子去嘛。” 风容嘴上撒娇还不算,小手拉着衡霜的衣袖不停的来回摆动,又成了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样。 衡霜轻笑出声,这徒弟的美色还真难抵挡。 “师尊,好不好嘛。” “好好好,不过,你先让我起来。” 风容这才发现衡霜的衣角被他压在腿下,她能做到的最大极限就是撑起身子,靠近他些,他蓦然从软榻上跳了起来,小手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放。 “师尊,是弟子僭越了。” 衡霜不甚在意,她起身理了理衣衫,刚才被风容扑倒在榻上,她的衣襟好像松散开了,她将衣襟顺了一道,却仍旧有些松垮垮的,那漂亮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风容站在一旁沉默了半晌,“师尊,弟子帮你吧。” “嗯?不用,为师......” “弟子想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