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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耐烦的扯了扯衣领,翻了个身,忽觉身边冰凉舒适,便又偎了上去。 风容在衡霜动作的时候已经醒来,他环住依偎在自己身边的衡霜,想让衡霜睡的舒适些。 只是衡霜不安的手从风容的脸颊摸到了脖颈,再从脖颈摸到了胸口,因着衣衫隔着不觉得舒适,在一转眼间就摸了进去。 指尖温度的侵入让风容被烫的惊喘了一声,他抓住了衡霜在他身上胡来的手,轻声唤了一声,“师尊。” 原本是想让衡霜规矩些,可事与愿违,衡霜虽被唤醒,却双眸朦胧的含着迷茫,她看了正在克制隐忍的风容一眼,反而轻笑着扑了上去。 “小容容,魔气,我要魔气......”嘟囔的话语像一个要糖的孩子。 风容想推开衡霜,他早些时间狠了些,不敢再由着衡霜来。 可衡霜就像是梦魇了一般,反而扣着风容的手腕,将他的手扣向了一边,“小容容,你若不乖,为师就不要你了。” 说完就起身压到了风容身上,一副瓜必须要自己强扭的才甜的样子。 得亏衡霜现在被幽冥花影响了,不然也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就是不知道事后再想起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好,我乖。” 衡霜满意的笑着,对着风容的唇瓣就吻了下去,她学着风容往日咬住了他的舌尖,等咬的够了,再放开时还故意的舔了一下。 风容眼神暗沉深邃,哪里受的住衡霜这般撩拨,天旋地转之下,他获得了最终的控制权。 “師尊是越來越放肆了。” “你才放肆,我是你师尊。” “是呀,你是我师尊,可哪有师尊这样的?” “这样的?”衡霜眉眼微皱,然后豁然开朗道,“那便是这样了,你又能如何?” “呵,真是不讲道理又磨人的小妖精。” “你......” 衡霜的话被风容堵进了嘴里,四周又飘起了魔笙花雨,花瓣一层层的叠着,越发的厚重了起来,魔笙花床上是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光滑的双足紧挨在一起,醉了一场极好的春色。 衡霜这一睡便安稳了下来,幽冥花吸足了风容的魔气,已经隐匿了回去,它像是从未来过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唯有劳累了一日一夜的衡霜睡的实沉,若不是此情此景,倒也像是梦了一场。 风容看着衡霜失笑,没想到他的师尊主动起来,竟然是这般的美味。 他笑的清浅,带着餍足。 只是这笑意还未维持上半刻,他蓦然间看向远方,起身穿好了衣衫,对着雪翃说了一声“好生照看”,设下了保护屏障,便匆匆的往远方而去。 冰晶乔木依旧茂密,刷白一片,风容择一而上,讥笑道,“风无殇,你身为魔尊,如今也就只敢躲躲藏藏了吗?” “躲躲藏藏?”风容眼前出现了黑衣男子,男子戴着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语气里带着不屑一顾的哂笑,“若论躲躲藏藏,侄儿你才是好手,躲进了修仙门派,让皇叔我好生难找。” “皇叔,你也配?” “渍渍渍,都过了八年,怎么怨气还这般大。”风无殇好似闲庭信步的来回走着,满脸都是对风容言行的不赞同,“你这浑身的魔气得收敛着些,不然跟着你魔息而来的,就不止本尊了,要知道,仙道痛恨魔族,他们可比本尊下手狠辣。” “仙魔两道本已互不侵犯多年,若不是你当年为了谋权篡位,大肆在两界边境掠夺修士,也不会重新挑起两界的争斗。” “本尊那是为了魔族好,也只有大哥觉得魔族蜷缩在炽火魔地才能安稳。” “呵,大言不惭,这么些年过去了,魔族可走出了炽火魔地,也只有你还在冥顽不灵,妄想吞下这星辰大陆。” 风容说的这般无情,风无殇却不怒反笑,“侄儿在凰云仙宫生活了八年,倒是越来越像仙道的人了。” “看来镜灵仙尊对你极好,好到都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风无殇有些苦恼,“你说要是让镜灵仙尊知道了你的身世,她会不会为了凰云仙宫的声誉,将你当场斩杀,灭魔不存?” 风无殇的话似乎触动了风容的底线,他幻出了九渊剑,向着风无殇劈了过去。 风无殇瞬身一闪,再现身时,周围出现了十数个魔卫。 “杀了他。” 十数个魔卫冲向了风容,风无殇好以整暇的站在后面,尽管魔卫渐渐不敌死在了风容手里,但他仍旧只是审视着。 八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风容如今的修为如何,他也要先了解一番。 况且,他还有其他的以防万一。 十数个魔卫不过半刻皆已在风容剑下化为了飞灰,九渊带血,正是剑气肆掠的时候。 “风无殇,今日该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侄儿这猖狂劲儿,竟与本尊年轻时一模一样,若你不是大哥的孩子,本尊倒还真想将你培养成下一任魔尊。” “不过是害群之马,也妄想血脉传承。” “侄儿这话说的本尊不爱听,想当初你小的时候,与本尊可是亲近极了。” “是吗?那今日我们便好生再亲近亲近。” 九渊剑轰鸣作响,风无殇已收敛了笑意,他们在半空之中打的难舍难分,巨大的魔气和灵气相互碰撞,炸裂而出四散而起的残息毁了好些冰晶乔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