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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师在其后助了他们一把,楚鱼才能跟风无衍回炽火魔地。” “师尊为何要这样做?” “风无衍是一个好魔尊,至少有他在,仙魔两界可暂保互不侵扰,而且后来又有了他与楚鱼的纠葛,可以说,只要他们两个无碍,仙魔两界还可以平和很多年。” “母后到了炽火魔地身体便一直不好,炽火魔地的魔息与母后身体里的灵息相互冲撞,时时折磨的她难以承受,父君为了照顾母后,常常以自己的修为助母后修养,几百年下来,母后身体虽稳定了下来,可父君的修为却受损严重。” “你是好奇为何风无衍不将楚鱼带出炽火魔地修养?” 风容点了点头。 “有所得就会有所失,为师将楚鱼送到风无衍面前,自然不会是平白无故的,他想与楚鱼在一起,便生生世世不能离开炽火魔地,风无衍为魔尊,在楚鱼面前,他自会信守承诺。” “所以......师尊是故意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仙魔两界争斗太久,能得一时缓息便是一时缓息。”衡霜将青叶握在手中,“风无衍对楚鱼当真真心,以修为换取她的安稳,楚鱼对风无衍也是真心,甘愿在安稳之时为他诞下子嗣,他们倒是让我出乎意料。” 衡霜看向风容,手中握住的青叶已被她碎成了粉末,她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的结果会是如此,我亦有所亏欠。” “师尊救下我,便也有此原因,是吗?” “或许吧。” 风容轻笑,“原来我与师尊的缘分竟来的如此早。” 青叶的粉末从衡霜的指缝间飘了出去,衡霜手指微松,粉末被风吹的更远了些。 “还想继续听吗?” “听。” “风无衍退回了炽火魔地,清音宫因楚鱼一事被迫退出了四大仙门最终变得寂寂无名,而明诀剑宗也是在这个时候靠着南宿皇室和御魔大典的功绩迅速从四大仙门之外成为星辰大陆第二大仙门,明诀剑宗受南宿皇室之邀为各仙门摆下了庆功宴。” “当时为师觉得无趣,便没有赴宴,寻了个偏僻山树,独饮独酌,却没想到刚好撞见了不得了的事情。” “景门门主的独子景绪正被一群黑衣人追杀。” “师尊救下了他。” “自然,都是参加了御魔大典的人,救一救也无妨。” “为师将他带回了凰云仙宫在南宿州的临时住所,等他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午时,为师记得他当时的眼里像是有一个血兽,任谁靠近都会被一口吞噬。” “也着实让人心惊rou跳。” “那人就是小师叔?” “是,他那些日子从不与人说话,也不吃饭睡觉,眼里带着的都是赤//裸//裸的恨意,只是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他恨的是谁。” “那景门的其他人哪?” “死了,曝尸荒野,死了好几日才被我们寻到。”衡霜轻叹了一声,“在我们寻到景门其他人尸首的第二日,他又不见了。” “直到那日日暮时分,他被一个女子带了回来。” “回来时已是奄奄一息,女子哭的杏花帯雨,一直求着我们救他,师尊心有怜悯,可他伤的太重,唯有温毒酒方可一救。” “是师尊年年都酿好些的那酒。” “嗯,那酒虽可救他一命,亦可温养他的寻芒,可那酒中有毒,需以凰云仙宫秘术才能相辅相成,否则迟早都是难逃一死。” “那个时候,他心无生意,就算一时救了他,若他不愿入凰云仙宫,便只能一死。” “小师叔既无生意,为何又会入凰云仙宫?” “是因为那女子,南宿皇室的长公主,瑟晩。” “说来也是一段孽缘,御魔大典之时,景绪与瑟晩相遇,尽管御魔大典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半载,可足以让他们彼此许下终生。” “因寻芒双瞳的窥心窥踪能力,南宿皇室早已虎视眈眈,正好景绪和瑟晩相爱,南宿皇帝就想以此将景绪留在南宿,可景门一向隐世惯了,自是不愿,而瑟晩也愿意放弃长公主之名与景绪同景门隐世,南宿皇帝虽面上说好,却心中暗恨,若得寻芒便可窥探世间万物,他哪里舍得就此放弃。” “这种心态一旦产生,便会分化出各种猜想,南宿皇帝觉的寻芒不效力于他下,他日景门若效力于其他仙门,对南宿皇室来说便是威胁,于是在庆功宴那一日,景绪欲带瑟晩离开的那一晚,被南宿皇帝埋伏,景门之人一路保护景绪离开,直至只剩景绪一人。” “怀璧其罪。” “不错。” “景绪被为师用温毒酒救下后,一心只想复仇,瑟晩虽陪在他身边,却依旧无法熄灭他心里对南宿皇帝的恨意,可南宿皇帝是瑟晩的父皇,瑟晩夹在其中只能左右为难。” “她无法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杀死自己的父皇,也无法看到自己的父皇杀死自己心爱的人,所以她选择了以命相抵,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景绪的清醒。” “其实也是解脱,她活的太过两难。” “或许是吧,景绪将瑟晩埋在了柳阴山,那里有十年一开的海棠花,也是瑟晩最爱的醉夜海棠。” “自那以后,景绪便拜了师尊为师,成了我们最小的师弟,改名衡烬,意为燃烧之后剩下的灰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