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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祈扬眉,“我又不是为了回家才高兴的,放了假做什么不行,没人管着可真是太自由了。” 很快屋内便没了声音只剩下提笔答题的声音,郑光尺在下面来回的逡巡,顾常山站在上面。 毕竟都是考核选拔到麓山书院读书的,除了蓝玉京都有真才实学就算没有,学了大半年总是会的,没人作弊。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元祈,但是元祈也不屑耍这些小动作,点燃的香一点点的在香炉中化为灰烬,铜钟的声音响起。 郑光尺的手落在一名男子身上,“笔放下!” 顾常山下来收考卷,元祈伸了个懒腰,然后整个人起身,“放假了吧,那我先走了。” “裴熙,我走了。” 裴熙头也没抬,目光却落在了要离开的郑光尺身上,忍不住笑声问顾常山。 “顾师兄,掌教今日可是有事情,走的这么着急?” 往日里考卷可都是郑掌教自己收的,今日急匆匆就走了。 顾常山回头看了眼郑光尺离开的方向,小声道:“有事。” “你还记得之前说有引荐信,要来咱们书院的裴珂吗?” 裴汐眸光一闪,然后点了点头,“记得,他不是个骗子吗?又怎么了?” “他不是!” “掌教给郭先生写过信了,那个裴珂真的是郭先生的学生,引荐到咱们书院读书的,咱们掌教...又冤枉人了。” 顾常山说着,砸了咂嘴,“掌教这几日心情正不好呢,连续冤枉了两次人,一次是你,一次是裴珂,说来也巧,你俩还都姓裴。” “你说咱们掌教教了大半辈子书,何曾犯过这样的错误,还接二连三,估计自己也正恼火呢,还好最近放假了,没事可别轻易招惹他。” 裴汐听着顾常山喋喋不休,抬头问道:“所以郑掌教是去找裴珂了?可知晓他人在何处” 顾常山点头,“我昨日去打听了,他借住在一家破落的小院,很是荒废,可见过得不好,掌教听了很是愧疚若不是今日有考核怕是早就去了。” 听了这话,裴汐低下头,很是为难,“顾师兄,我知道掌教愧疚,但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让掌教知道。” 顾常山微微皱眉,“怎么了?你知道什么事儿?” “昨日我和元祈还有陈嘉言在回书院的路上碰见他了,他被十几个赌场的打手追着打,好像欠了赌场不少银子。” “什么?” “还有这种事?” 顾常山将最后一张考卷收好,看了眼裴汐,“不说了,我得赶紧告诉掌教一声。” 裴汐起身,“顾师兄,你走慢些!” 目送着顾常山离开的背影,裴汐收回视线,刚一回头,就看到了陈嘉言站在身后。 “嘉言,你怎么在这儿?” 陈嘉言上前两步,然后问道:“裴熙,你和裴珂认识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虽然我们都姓裴,但的确是从未见过。” 陈嘉言皱了皱眉,“可我觉得你对他很有敌意。” 裴汐抬头看着陈嘉言,“我只是很讨厌不求上进,还沾染赌博的人,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沉迷赌博,倾家荡产,甚至卖妻卖子还债。” “陈嘉言,我知道你一向心地善良,但我就是如此冷漠的人,你若看不惯,日后我们也就少些接触的好。” 裴汐说完,将书本收好就转身离开了,他们两个人日后没有接触也好,免得自己做坏事,想到他总要束手束脚。 蓝玉京上前拍了一下陈嘉言的肩膀,“我就说他不是好东西吧,人家元祈什么身份,他攀上高枝,还能愿意跟你做朋友?” “当初他接近你,可能就是利用你读书好,能帮他考进麓山书院,如今进来了,你也没没什么用了。” 陈嘉言转头看着蓝玉京,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声音淡淡道: “你不必挑拨,裴熙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从来都不会利用我。” “但你就未必了。” “我.....我怎么了?” 蓝玉京追上去,“我可是你舍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好让我值得利用的” 陈嘉言停下脚步,“你刚刚不是也说了,我学识好,或许考核的时候能帮你作弊,像吴乾一样” 提到吴乾,蓝玉京脸色一瞬难看,“陈嘉言,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而陈嘉言根本就对蓝玉京不多做理会,大步离开了书院,趁着假期,他还要回村里一趟,祭拜一下jiejie。 “元...元少爷您怎么来了?” 顾府门口,头发花白的管家看着元祈,忙笑着走了出来。 元祈哼了一声,然后朝着府内喊:“姓顾的,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我出来,咱们喝酒去!” “元少爷,您快别喊了,我家少爷现在陪着周姑娘呢,今儿少爷好不容易请到孙神医给周姑娘治眼睛。” 管家有些着急,这位孙神医脾气大着呢,要不是少爷重金求得八百年的老山参给孙神医,他可不会登门给周姑娘看病。 元祈眯了一下眼睛,“顾锦城对周琼倒是上心。” 管家点头,“我家少爷可是把周姑娘放在心尖上的。” “可得了吧,真放在心尖上,不三媒六聘的娶人家,还要纳侍妾” 元祈嘟囔了一句,“当初若不是我知道周琼是他救命恩人,我还以为他是报复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