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羁绊值刷满后我死遁了在线阅读 - 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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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想转科,但是也不至于为此付出一条胳膊一条腿啊!

    阮笙深吸了几口气,准备让自己平静一下,最起码坚持到卡兰来了再一起想想对策。

    一声嘲笑突然钻进阮笙的耳朵里。

    “嗤,”声音讥诮又吊儿郎当,随着微凉的晚风响在寂静的夜里,“你这副怕得不行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呢,海洛茵。”

    阮笙惊了一瞬,她猛地睁开眼睛,同一时间,因为惊慌没有站稳,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跌去!

    几乎是刹那之间,她飞快地伸手死死地抓住了墙檐,重力的驱动之下,她感觉自己的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然而内心的恐慌和畏惧盖过了痛意。

    “喂——”

    那声音再次带着几分慌乱响起,阮笙低头看去,路灯下,赫尔曼已经三步作两步冲了过来,伸出手臂,做好了接住她的准备。

    “我不是故意吓你的,谁知道你这么胆小!”赫尔曼紧锁着眉头,声音也没什么气势,却还是嘴硬着,“海洛茵,松开手,我会接住你的。”

    阮笙脸色苍白,只有下唇被牙齿咬出几分血色,她摇了摇头,只低头看了一眼路面就感觉头晕目眩。

    “我说过,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赫尔曼声音里也有几分焦急:“你的手都流血了,你也坚持不了多久。”

    阮笙感觉每一秒钟都极为难熬。

    她的心理做着剧烈的斗争。

    赫尔曼可以相信吗?

    她看着对方头顶仅有的7%的羁绊值。

    这么低的羁绊值,她真的能够相信他吗?

    “你不信我吗?”赫尔曼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我……”阮笙开口,声音都发颤地连不成句。

    少年穿着药剂师制服站在路灯下,红发被晕染地炙热却又柔软,他的眼神坚定又自信。

    这次,要不要试着相信他一次?

    大不了……骨个折,反正她吃的苦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一次。

    阮笙愤愤地闭上眼睛。

    说不定运气好,能压到赫尔曼,来个极限一换一。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阮笙却还是叮嘱:“赫尔曼,你可一定要接住我。”

    少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阮笙下定了决心,松开了手。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好像脱线的风筝,没有任何着力点,明明是极速下坠着,却因为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何时才能落地,内心惶恐又茫然。

    直到一双手臂,稳稳地接住了她。

    药剂的清香铺天盖地地窜入她的鼻腔里,和这些天的苦涩不同,怀抱里药草的清香,是只要闻到就会让人有回甘感觉,好像连着紧绷的身体也能放松下来。

    少年带着得意的笑声在她的耳旁响起。

    “我就说了,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心脏在那一霎那,骤然加快起来,阮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地抓着赫尔曼胸前的衣襟,掌心的血也不小心抹在了他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衫上,显得尤为刺眼。

    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却又因为突然间的重心不稳吓得搂住他的脖子,埋进他的胸口。

    少年唇角的笑意在那一刻静止。

    和海洛茵下落的时刻相同,他感觉这一刻的时钟再次被拨慢,少女的身体窝在他的怀里,又轻又软……不,不能够说柔软,海洛茵过瘦,手感还是有些硌人的,但是确实带着独属于少女的芬芳和青涩……

    赫尔曼强行掐断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他后知后觉地感觉脸颊和耳垂发烫,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宴会的夜晚,阮笙醉醺醺地对他笑着,眉眼都温柔得不像话。

    少女似乎对他伸出了手,声音清亮又温软:

    “赫尔曼,你要一起来吗?”

    第11章 雨夜的纯洁

    手上磨破的伤口有细密的血渗出来,阮笙把手背在背后,走在赫尔曼后面,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卡兰呢?”她率先开口。

    “她今天去回收图书证快要过期的书,前几天学校里好几个老教师退休了,几十本书都放在宿舍里,教务处突然下的通知。”

    赫尔曼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黑夜中,自己的心跳始终没有平复下来,身后的少女每踏一步,都好像鞋跟轻轻踩在他的心尖上。

    他极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波澜,他不想被阮笙看出什么异常。

    “那她怎么会让你来?”

    “我今天下午去借书,她正在为这个事情烦恼,”赫尔曼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她拜托我,说这件事对你来说非常重要,而且我在药剂学方面的资历足够指导你。”

    “你有这么乐于助人吗?”阮笙问。

    “我本来是想推辞的,但是你的朋友把某人的处境描述得艰难又窘迫,好像我不同意的话她就要可怜巴巴地被迫退学一样,我没办法,只好施舍一点怜悯……”

    阮笙打断了他的话:“真的吗?到底是卡兰求你来的,还是你主动要来的?”

    赫尔曼的尾巴好像被踩到了一样声音挑高:“你什么意思?海洛茵,你认为凭你的资质有什么资格被我垂怜?”

    他的声音突然又蓦地小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了对方刚才因为他而差点受伤的经历而产生了些许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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