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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丽塔出声,“您……不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变成这幅样子的吗?您不想知道我任务的完成情况吗?” 她的声音里含着最后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海洛茵和赫尔曼都失踪了,你的弩|弓被踩碎,手腕骨折,”罗兰偏头,“不难知道你的任务失败了。” 瓦丽塔有点羞愧地低下头,抓紧了被子。 “至于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模样的,”罗兰迈步走出门,背影毫不留恋,“我根本就不关心。” 门被利落地合上。 瓦丽塔好像时间静止一样维持了这个动作十几秒的时间,继而从喉咙里发出可怜的笑声。 她抓着布料,把脸埋进被子里,发出类似呜咽一般的笑声,脊背颤抖着,整个人像是蜷缩的虾在火中挣扎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德莱特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的meimei失踪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指挥皇太子生辰宴的帝都安保工作。 他有几天没睡好了,听到这个消息更头疼欲裂。 海洛茵,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我这边抽不出身来,学院方有在征集骑士吗?” “骑士这个时间点都有要务,”副官恭敬地回答,“我听说倒是有几个佣兵接了这个任务。” “能成为骑士的,大多不会选择当佣兵。”德莱特摇摇头,“……算了,就这两天。后天晚上我的剩余工作你来接手,收个尾就行。” “诶?”副官有些惊讶,“团长,您不请假去浮月森林找公女吗?” “这个关头,没办法请假。”德莱特回答,“假如皇室血脉出了什么事,骑士团难辞其咎。” 觊觎皇储位的人只多不少,盼着德蒙特倒台的家族也都从来隐藏在暗处。 “好、好的,我明白了!!”副官连忙回答。 * 阮笙捏住赫尔曼的手腕,咬着牙憋足了劲把他推开几公分,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带了回来。 “你给我清醒一点!!!” 少年眼睛猩红一片,神情偏执阴鸷得可怕,他深红色的双瞳中倒映出阮笙的身影,手臂线条绷得紧紧的,好像正在蓄力跃起的猎豹。 阮笙没支撑住,跌在地上,被他按住左手。 她朝着一侧翻滚,抄起椅子砸向了赫尔曼,对方痛得松开了手,她立刻爬起来准备拉开距离,脚踝却被扯住。 好生气。 好生气。 双手被举过头顶,按在地上,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等待降临的刀刃。 赫尔曼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他的胸口起伏着,说的话烫得如同被火炙烤过的沙砾。 “别瞪我,我只是……想跟你更接近一点。” 他用鼻尖轻轻地蹭她的脸颊和耳朵。 “我们小的时候可以牵手、拥抱、贴耳朵……我还背过你。海洛茵,你怎么现在跟我越来越生疏了?” “滚开,别碰我,杂种!!” 阮笙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烧着一团火,火焰几乎要把她的理智燃烧殆尽。不,明明不应该这样,不应该激怒他,现在应该做的,是理智阐述目前的情况然后商量对策…… 可是看到赫尔曼这张脸,阮笙就感觉自己忍不住想要一拳头狠狠地揍上去。 “好像是你第一次骂我,”赫尔曼只是说,“还有别的词汇吗?” 阮笙仰起头咬住他的脖子,用力地都渗出了血。 她带着满嘴的铁锈气,问道:“现在,有清醒一点吗?” 猩红色的血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赫尔曼垂着眼睫不说话,几秒钟后,他头顶的数字变成了“69%”。 他腾出一只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然后拉过阮笙的一只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阮笙疼得抬起腿就想踢他:“你有病吧,赫尔曼!” 赫尔曼一边有条不紊地舔舐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一边曲膝压住她的双腿。在完全不对等的力量面前,她的一切反抗都显得毫无意义。 牙齿刺破了皮肤,阮笙感觉到自己流血了。更要命的是,对方的舌尖好像在她的伤口处徘徊着,灼热的气息让她的血液无法自然凝固。 “赫尔曼,”阮笙气喘吁吁地按捺自己心底涨满纷乱的思绪,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听着,假如你不尽快恢复理智,这场游戏我们就正中了那只死章鱼的圈套了。你将来还要成为闻名亚特的药剂师,你还要进入研究院工作,你还要继承爵位……你也不想就这样一辈子被困在海底,对吧?” 赫尔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有希望!! 阮笙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们都是被糖果支配理智才会做出这种行为……赫尔曼,如果你及时停止自己的行为,我可以全权当做没发生过这件事。等回到了沃米卡,我也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她的话被少年俯身的动作截断了。 “你说得对,海洛茵,我总是很佩服你即使是在这种场合也能够最大程度地保持理智。” 赫尔曼贴着她的耳朵,像是在亲昵地亲吻着。 “其实,我也很清醒。” 赫尔曼说,“假如和我一起一辈子待在海底的人是你,那似乎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