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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诺并没有说话。 我是个被爱情伤过的女人,这是抹不去的事实。我特别信任一句话:失恋、被甩、被劈腿绝对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否定。我承认,我从萧贱给的伤害里走了出来,可是,那种受伤的感觉仍旧时时溜出来折磨我,我懦弱我胆小,我已经不年轻了,没有那种拼尽全力去争取爱情的信心和勇气。是的,我期待你能在我爱上你的时候也爱上我。事实是,你也的确对我有了兴趣。可是,我需要爱情,我强烈的需要爱情,我需要一个疼我爱我会照顾我而不是要我去迁就的男人。 所以,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知道是错的,那就,不让它开始好了。 吴可白,你知道今天这个形式的意义么?舒诺的声音在我身后的空气里响起。 我知道。 你说。 以后,我们之间不用戴着面具了。我们之间,不用伪装了。 舒诺在听到我的答案后冷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是我对你不够坦诚,所以,我想借一个正式的形式,让你亲手为我摘了面具。也因此,我不想隐瞒我对你的好感并期待与你有进一步的发展,这原本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顾小双,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阻碍。可是,为什么你要在我做了决定之后 你愿意为我改变么?我打断了他,怕他这样的坦白会让我辛苦筑起的城墙轰然倒塌。 我不 那就不用再说了。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相信我,你会找到适合你的女人,而我,也会找到适合我的男人。但,我们两个都不是彼此的那个人为了打断他不假思索的坚定而又残忍的答案,我不得不语无伦次的打断他。 然后,大步离开。 三七集 啊!!!!!!!!!! 我早就说过,柳焉是个痞子。有她在的地方,就是江湖。 比如此刻,大中午,大饭馆,吵吵嚷嚷的人群,她这魔音一出,世界,霎时间安静了。 然后,我用余光看到不下二十道目光唰唰的朝我的方向射来。 人们眼神和表情里都在揣测: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女人发出这样一声疯狂而又伤心的呐喊,而且,还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工装长裤,看起来就很白领的女人,发出的叫声。 我端起茶杯,悄悄地把自己的脸埋进杯子里,此时此刻我的心声是:天啊,给我一套缩骨功吧,我要隐形。要知道,我今天可是穿着我的碎花长裙啊,我里里外外可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淑女啊。 柳焉光喊还不够,直接站起身,一巴掌bia的甩在我脑袋上,你TM是脑袋坏了吧?你连诺哥也拒绝?你心心念念磨磨唧唧唧唧歪歪念了一年多的男人呢,你居然说拒绝就拒绝?顿了顿,她的表情瞬间变得迷蒙,真看不出来啊,诺哥还会强吻?强吻啊我最喜欢强势的男人了又换回怒气汹汹的样子,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舍得你真是,气死老娘了! 她凌厉而生动的眼神扫到了正在围观她的众人以后,终于气不过地对着人们大喊,都看什么看啊?没见过人抽疯啊! 这声过后,人们终于知道了答案:原来是抽疯。 然后,数十道目光又都唰唰地收了回去。 末了,柳焉终于带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喝下了一口茶水。 看她这惆怅的样子,我也忍不住思考起来:拒绝了舒诺,说不后悔,那绝对是本人本年度的最大假话。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常常会对自己说,吴可白啊吴可白,你TM到这把年纪了还装什么贞妇烈女呢?这年头能有什么掏心挖肺爱你的男人呢?错过了舒诺,你还找得到这样优秀的男人么?要是你以后遇见的男人都猥琐无比另类无比让人反胃怎么办?或者更悲惨,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合适的,怎么办? 然后,我想着想着,就会失眠。 你听我给你掐指算一下。柳焉拉起衬衫的袖子,豪迈地伸出一个巴掌,假设这个世界上有一百个和你年龄登对的男人,除去二十个有主的柳焉掰下了一根手指头,再除去二十个GAY 我瞪她,这年头GAY已经有这么多了? 别瞪我,你去达埔留市酒吧多转转就会发现,同性恋吧比正常吧多,GAY吧比蕾丝吧多,妈的!吴可白!这根本不是重点再咂了一口茶水,柳焉继续算,再除去二十个没有上进心的,没有事业前途的,恋母的没男人味的她再掰下了一根手指,然后我的心也跟着她手指的掰下而慢慢朝谷底滑去,再除去二十个人品差,花心又龌龊,品行不端的 还剩下二十个了,这二十个里还有五个可能是残疾人,五个可能是某些方面无能者,五个可能是猥琐的鼻毛外露的大叔,四个可能是有病的就只有一个而唯一的这一个,能入得了您法眼的柳焉的手已经被她掰成了拳头,已经被您高调的拒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