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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洋,是这样的,我那个新家……还有些杂物没整理好。所以……” 看乔洋点头不再多说的样子,梅黛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又一想来,他总算没继续邀请她去参加什么该死的烧烤聚会了,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烟熏火燎上还真不是梅黛的作风,不过,她最反感的不是这个,而是以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身份跟在乔洋身边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梅黛这几天很少见到阮千致,她以为他是忙,但是,事实却是,阮千致根本是在有意避免和她见面。原本阮千致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他并不想惹上让他烦恼的事情。 生活像是恢复到了原点,某人和某人仍然是陌生人,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而已。 不过,毕竟是住在一个屋檐下,所以,即使再怎么刻意避免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比如,夜猫子梅黛依旧在忙碌着做一些创意。广告公司接了一个饮料公司的大单子,为了充分合理的利用人力资源,老总亲自下令在全公司征集广告创意。除了创意部门的成员,其他任何部门的员工都可以参加。一旦创意被选中,待遇不菲。 所以,钱奴梅黛同志就彻夜思考饮料广告该怎么做。她给自己设定一个主题:需要和渴望。就是说,她的饮料广告必须给人无限的渴望和需要的感觉。不过,平面广告向来不是她擅长的,她只能做一个文字创意,然后和创意部的某某,比如乔洋一同制作出最终的创意成品。梅黛的想法是,大不了就和那个某某一起分赃。总之,这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因为是周五,不用担心第二天还要赶班,梅黛在凌晨两点还在搜索图片和资料以充实自己的想法,可是,眼皮不停的打架让她很烦躁。于是她端着她的猪头杯,取了一小袋咖啡,连拖鞋都没穿就直接走向暴露在客厅里的小饭厅,借着大阳台上的月光,她按了饮水机上的开关,坐在椅子上继续思考关于饮料的创意。 忽然又觉得很冷,于是干脆双脚站到了椅子上,仍然继续思考创意。 阮千致是想要半夜洗澡的。他一直有很奇怪的习惯:半夜睡不着的时候就去洗澡。以前在家洗澡都是直接在卧室进行,可是现在这个租来的房子小的可怜,洗个澡还要穿堂过厅去到外面洗。虽然现在对门住了个女人,但是,阮千致并不认为这样的深夜对方会出现。所以,他毫无顾忌的只穿了一条裤衩。 生活其实是很狗血的。 当穿着裤衩的阮千致在路过饭厅走向卫生间的时候,看到正蹲在饭厅椅子上等水开的梅黛。 穿着裤衩的阮千致当即大叫,“谁?!” 蹲在椅子上的梅黛在听到这一声之后很条件反射的回头,这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穿裤衩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眼前,阳台上射下来的灯光完完全全的打在裸露的身上。 穿裤衩的阮千致也借着月色看清了蹲在椅子上的梅黛。 蹲在椅子上的梅黛此时的感觉是想逃,所以,她完全是下意识的抬脚离开,却忘了自己是蹲在椅子上。 穿裤衩的阮千致也完全是下意识的一抬脚,冲过去拉住了就要从椅子上摔下来的梅黛。他也忘了自己穿着裤衩。 “啊——!”这是梅黛失声尖叫的声音,因为她现在完完全全是在穿着裤衩的阮千致怀里。她一只手还因为极其条件反射加自然的抓住了对方裸露的胳膊。 “鬼叫什么!”阮千致也发觉了姿势有些暧昧,赶紧放开了梅黛,顺便,快步冲进了洗手间。留下梅黛一个人仍然站立在原地,呆了许久许久。 她当时在想的是:怎么不发生点什么? 不过,这个想法一出来她就立马将之屏蔽掉了。那是极其不纯洁不正常的想法!她虽然二十七岁了!可她没有那么前卫!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一名!怎么能对一个只知道名字的男人有渴望! 渴望? 渴望! 梅黛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极佳的饮料广告创意。 与此同时的卫生间内,阮千致把喷头上的水开到了最大,试图冲去某些奇怪的现象和反应。这是第二次了,他见那个女人总共才只是三次,他却两次有反应。他是一个极其讨厌女人的男人,虽然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他很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渴望一个女人。仿佛几百几万年前就和她认识过……看来,身体有的时候真的比自己的记忆要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周一去上班的时候,梅黛一眼就发现了公司里的不寻常。每个人都好像刚刚参加完葬礼似的,挂着凄凄惨惨的哀容。脑子里的警报马上拉响:这小破公司该不是要裁员吧! 拉过隔间的丽丽,小声的问,“到底是怎么了?又要减员?” 丽丽扶了扶黑框的眼镜,听到梅黛这样的问题,更加哀伤了,“裁员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公司马上就要倒闭了。” 梅黛觉得有一种晴天霹雳打到自己脑袋上的感觉。只听见“嗡”的一声,她整个人的心都被悬起来了。虽然这公司又小又破,可至少还给了梅黛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她不需要工资太高,只要可以度日,如果她失业了,梅父梅母肯定会齐齐上阵压她去相亲结婚嫁给鳏夫糟老头子什么的,她欲哭无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