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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星焰用脖子夹着手机,一撸并不存在的袖子,满嘴黑话:“造谣我俩有一腿的人找到了,我准备干票大的,Let's do it ! 两人密谋一通,池星焰挂了电话,兴奋地对宋思危说:“《唱作秀》这次赛制太奇葩,K神都无语了,刚给我说全程由我主创,他只负责编曲。 我一定会干翻心曜那群菜鸡,尤其是Pico,我要让丫给我跪地唱征服叫星哥,不,要叫池爸爸才行!” 宋思危瞥他一眼:“满身的匪气都跟谁学的?” 池星焰愣了一下:“你不喜欢啊?” “哪有,我最喜欢听你骂人了。” 池星焰立马卸去刚才的气势,抱着宋思危的胳膊嘤嘤嘤了一阵,忽然想起来以前让宋思危写谢潜的人物主题曲歌词,一直都没见他交过来。 离《东临》杀青不到一个月,又正逢技痒,池星焰想要提前为《唱作秀》作曲找找感觉,谢潜的这首人物歌,正好可以拿来练手。 “你那首人物主题曲的歌词,写完了吗?”池星焰问。 宋思危怔了怔:“还没完全写完。” “写了多少,拿出来看看,我好确定作曲风格。” 宋思危迟疑一下,从裤子兜里掏出张纸:“只写了开头。” 池星焰接过来,发现上面只有三行字—— 年少欲知春早,疏狂何解?策马啸东皋。 勒功燕然,红缨帐暖, 纨绔皆可抛,几度壮志豪。 “这是填了一首古词?”池星焰有点惊讶,“后面会很短吗?” 宋思危点点头。 池星焰略微感到头疼:“还是古风……词太少不好谱曲啊,要不你写长一点?” 宋思危摇头:“谢潜这个角色,心里向往着铁马冰河,却只能在人心险恶的朝堂上翻云覆雨。他一生波澜壮阔,写长词反倒显得缱绻,不符合他的人设。” 池星焰沉默了一小会儿,问:“谢潜和成初十,不缱绻吗……我天,缱绻这个词太高级了,我是说他俩的爱情不值得你写一写吗?” 宋思危略作回想:“值得写,但是谢潜不会写。谢潜是那种把家国山河放在儿女情长前面的人。” 池星焰看着他沉浸在对谢潜人设的思考里,认真的神情跟角色如出一辙,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那你呢? 宋思危,你这个戏疯子,戏和我,哪个放在前面? 真和假,哪个放在前面? 戏马上就要杀青了,你以后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喜欢我? 他没敢问。 上一次企图揭开宋思危的面纱,对方一句「戏里面见一个爱一个」就弄得他血淋淋的。 他终于知道,原来过于较真会刺痛自己。独自生了一顿气后,他只好打了一个赌,赌那颗飞在空中的球不会砸中他,赌倒霉的墨菲定律不会在他身上应验。 赌宋思危那点非要跟他「剪不断理还乱」的诚意,是真的对他池星焰本人动心了。 池星焰终归从宋思危那里学到了一点委婉,只是笑嘻嘻地说:“你都不知道撒点糖吗?剧里我俩天天互捅刀子,写歌就不能甜一点吗,不怕粉丝寄刀片啊?” 宋思危摇头:“撒糖戏外撒就行了,戏里面还是要严肃一点。《东临》是一部正剧,人物曲也要符合剧情才行,炒CP只能是手段,不能是目的。” 池星焰只好作罢,将宋思危那张写了一半的词踹进兜里,转移话题:“戏杀青完,我就要去录《唱作秀》第一期节目了,你到时候来省台看我吧,我让他们给你弄张入场证。” 宋思危算了一下日子:“第一期应该没问题。后面几期我要飞云南补拍《代号》,没法去现场。” 池星焰噘嘴,有点不开心。 宋思危叹口气:“那有什么办法呢?自从我答应回去补拍,廖辰就前后张罗着组齐了全班人马,我总不能让大家都等着我吧?” “好吧……”池星焰道,大眼一转继续追问,“那跟你搭对手戏的,是美女吗?” 宋思危怔了一下,随即摇头。 池星焰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不成跟我一样,是个小鲜rou帅哥?” 宋思危不知想到什么,有点走神,含糊其辞:“唔……算是吧。” “喂宋思危!你——”池星焰当即跳了起来,满脸警惕,“你这个暧昧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去了廖辰的剧组,也要见一个爱一个吧?” “哪有,你不要乱猜。” 池星焰疑心大起,盯着宋思危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胳膊将他整个圈进怀里,两条腿也盘在他的腰间,像只树懒一样缠着人不下来:“我不管!你不要去廖辰那儿,我有预感,那个男狐狸精肯定要勾引你,别到时候给我戴顶绿帽子,我可就是个冤大头了。” 宋思危简直要翻白眼,抬手给他额头上来了一个脑瓜崩儿:“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我怎么了?” “缠人精。” “宋思危!你别仗着我尊老爱幼,你就得寸进尺——” 宋思危朝池星焰额头被脑瓜崩儿弹红的地方亲了一口,成功地堵住他叫嚣的嘴。 轻轻地拥着火热的身体,感受着怀里大男孩蓬勃的心跳声,宋思危忽然觉得异常安心。 他一手抚上池星焰毛茸茸的后脑勺,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将满眼的落寞掩饰好,才轻声说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