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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我的质问,张开霁却只是毫不在意地摸了摸他的头顶,迟疑地问:“很丑吗?” “丑!丑死了!” “是吗?”张开霁笑着说,“原来理发店老板骗我说,我是他见过剃这个发型最帅的人原来是骗我的啊。” 我见张开霁还在这里模糊重点,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气不打一处来,冲他翻了个白眼,便偏过头,饶是他说什么,也不再搭理他。既然他一声不吭瞒着我去剃了头,我现在对他不理不睬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中间父母拉着张开霁问过一次,但张开霁只是笑着说这样比较干爽,就没再说别的。 我对此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见我对他的话会做出反应,张开霁就故意拔高音量,把原本想和我说的话,通过和爸妈聊天的方式大声说了出来。 爸妈瞧见我俩这表面冷战实则调情的行为也识趣地不做中间人,离开病房,给我们留足了两人世界。 没了缓和气氛的父母,我对张开霁的一举一动都感到不快,不管他是站着还是坐着,接水还是上厕所,我都要阴阳怪气两句。 但张开霁一点都不接茬,只是默默做着他该做的事,一声不吭的他让我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既视感,浑身不得劲。 尤其当我看到他故意在我面前晃。 张开霁多半是路边随便找了家理发店,为了赶时间,甚至没有洗头,他现在脸上和脖子上沾满了碎发,再配上他那副云淡风轻的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不再留恋俗世,所以要剃发出家。 剃都剃了,我再生气也没办法,强迫症发作,看着那些黏在他脖子上的碎发实在难受,便向他招了招手。 张开霁瞧我终于舍得理他了,还以为我气消了,放下手中的扫帚大步走了过来。 “坐下。”我不爽地拍了拍床,示意他坐我旁边。 张开霁见我向他伸手,还以为我又要摸他脑袋,非常主动地歪过头,拿头对着我。我气不过,拍他的时候用了点力,手指打在他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啪”的一声,让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妈挑西瓜的时候总说的话,“响吗?响就是好瓜”。今天的张开霁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绝对是个笨蛋。 我自知破功了,板着脸,不许他笑,强硬要求他:“别乱动。” “好好好,不动。”张开霁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我再三向他强调我并没有原谅他,还生着他的气,然后把头发一根一根仔细从他脖子和脸上扒下来。 由于有些头发比较短,再加上张开霁流过汗,头发紧紧贴在皮肤上,需要用点气力才能扒下来。 脖子的皮肤薄,掐一下就会留下红印,更何况我还故意作恶,使了劲。结果就是,弄半天,头发没弄下来多少,他脖子上倒是被我种上了不少草莓。 按单位密度来算,我国已经在张开霁的脖子上实现了局部地区草莓的产能过剩。 见张开霁照完镜子回来表情有点为难,我故意凶巴巴地说:“怎么?不满意?” 他哪里敢说不满意的话,不过就是说出了为难的点:“等会儿爸妈就要回来了。” “现在还有什么能比你大中午跑出去剃个头发更让人惊讶的事情吗?”我故意阴阳他,“张和尚。” 张开霁自知理亏,只好没了声。 于是我俩一个坐床头,一个坐床位,没有再说话。 我明着生气,有意向张开霁表达我的不满,所以就算是玩手机也要把音量调到最大。张开霁起初还偷偷看过我几眼,不过见我不想理他,他也拿出了手机,拇指忙个不停,一直在敲字。 一个长达三十分钟的电影解说视频看完,我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我拿脚搭在他背上,没话找话说:“花了多少钱?” 张开霁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说:“比较简单,只收了我十块钱。”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你要想剃,我在家就能帮你剃,还不要钱。也不知道你咋想的。丑死了。看你在头发长出来前怎么出门。” 我嘟嘟囔囔一直说着埋怨的话,期间张开霁就一直受着、听着,也不反驳,为了让我搭得轻松,还故意驼着背。等到我嘴都说干了,他才慢悠悠地说:“西西,别生气了,看习惯就好了,其实也没那么丑。再说了,你不是一直不想被其他人注视吗?这下我也把头发剃了,还比你的丑,他们就不会再看你了。” 我哪里不知道张开霁怎么想的。但我就是不想他委屈自己。 “歪理。”我拧着眉说,“我不想让他们看我,又不是因为发型不好看......还不是因为生了病,总感觉那些人都在嘲笑我......” 张开霁揽过我,安慰道:“没关系的,西西,没人会嘲笑你,他们只是觉得你很潮,留了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敢留的发型,那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可能帅哥都喜欢糟践自己的脸吧。换了个这么丑的发型,我丝毫感觉不到张开霁的后悔和不好意思,坦坦荡荡,仿佛他天生如此。 莫名被他的认真打动,我紧绷的表情有所松动,问他:“那你过几天见到学生怎么办啊?” 张开霁愣了一下,似乎被我的问题难住了。看样子,他并未考虑之后回学校上课的事情。 难得见他吃瘪,我接着敲打他:“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