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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骗人!mama会唱的……呜呜呜……mama不要走……” 予靳年手足无措的给末瓷擦着眼泪,流出来的鼻涕泡被抹的一塌糊涂。 “我不走,给我两分钟,马上给你唱儿歌好不好?” 末瓷打着哭嗝,半信半疑的看着予靳年:“真的?” “真的,等一小会。” 予靳年坐在床边,末瓷蜷缩着趴在予靳年的腿上,像只找到窝的小奶猫。 轻轻的拍打着末瓷的后背,予靳年拨通了末耀宗的电话。 “喂?末叔叔,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是这样的,末瓷小时候……有很喜欢听的儿歌吗?” “没,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突然好奇,想多了解一下她。” “好,好,这几首都是阿姨经常给她唱的是吗?我知道了,谢谢您。” 挂断电话,予靳年将记下的这几首儿歌听了一遍便学会了。 夜深了…… 床上,哭累的小丫头裹进被子里蜷成了一个球,如同胎儿在母体中的样子。 床边,男人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后背,简单而幼稚的童谣从那双薄唇中轻柔溢出,全世界仿佛陷入了梦乡里。 末家宅院,末耀宗推开了放着阮梦溪遗物的房间门,手里拎着两个酒杯,一瓶红酒,盘腿坐在了一张被精心保存的全家福前。 两只高脚杯里被倒上了红酒,一杯放在照片前,一杯拿在末耀宗自己的手里。 “阮溪,咱们女儿长大了,她变的和你一样的优秀,一样的漂亮。” “今天,予靳年找我来问小瓷喜欢的童谣,我就又忍住不想起了她刚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软软的,我不敢抱她,生怕稍微用力就会伤到她。” “哦对了,予靳年这小伙子我观察过了,目前来说人品还不错。只可惜……小瓷那丫头似乎不太感兴趣……” “不过你放心,小瓷能找到喜欢的另一半最好,找不到也无所谓,咱们家大业大,让丫头衣食无忧一辈子还是没问题的。” “阮溪,我说的这些话……你能听到吗?” 红酒杯荡起涟漪,这一晚,一醉方休。 第二天早上,末瓷是被脑壳痛醒的。 睁开眼睛,视线由清晰变模糊。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味道。 卧槽!! 自己这是在哪儿?! 末瓷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脑袋拼命回忆着。 昨天…… 酒局…… 坐车…… 予靳年?! 然后呢?自己被予靳年卖了?! 那个混蛋! 末瓷咬了咬后槽牙,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二话不说,末瓷抄起一只拖鞋躲在了门口。 脚步声在门外戛然而止,末瓷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里。 门把手轻轻旋转,吱呀一声,缝隙由小变大,男人的脚踏进了房门。 好机会! 末瓷的身手敏捷,抓住时机,一下跳到了男人的后背上,双腿盘紧男人的腰,右手死死勒住男人的脖颈,左手的拖鞋啪啪啪的砸在男人的头和身上。 “住手!” 男人毫无防备,被末瓷的一系列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特么让老娘住手老娘就住手?!快说!我是怎么到这里的?予靳年那混蛋呢?!草特么的!” 末瓷杀红了眼,张口在男人暴露的后脖颈就一下,尖尖的小虎牙嵌入rou里,末瓷这才发觉不太对劲。 这味道……有点熟悉啊。 这身高……也有点熟悉。 伸长脖子看了看「歹人」铁青的侧脸,卧槽!更眼熟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从外面带早点回来的林河刚打开门,然后就瞬间把门给关了回去。 刚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靳哥有女人了? 等等! 趴在靳哥身上的那个女人,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林河的脑海中闪过火花。 那个女人……不是末瓷老师吗?! 餐桌上,末瓷和林河两人相对而坐,予靳年去了卧室洗澡换衣服。 末瓷夹起一个灌汤包刚准备塞嘴里,就被林河灼热的目光盯的胃口全无。 “林河,我再重复一遍,我和你靳哥是绝对清白的!” “嗯嗯嗯!”林河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但是盯着末瓷的目光丝毫未变。 “你嗯个屁啊!我和他没关系,我昨天不是喝醉酒了吗?你答应开车来接我,怎么变成他了?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林河小天使有些委屈:“是靳哥非要亲自来的。” “切,拿老娘当躲酒局的借口。”末瓷冷哼了一声。 林河连忙摇头:“没有啊,不是酒局,就是吃个宵夜而已,而且去的是靳哥特别喜欢的一家私房菜馆,特别难预订,没想到靳哥竟然推了……” 第99章 你家靳哥还是个……处? 予靳年换好了衣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发梢还带着微微的湿意,刚刚被末瓷拿鞋底拍过的痕迹已经荡然无存。 不过……颈侧的牙印一时半会难以消除,让一场「人质」与「绑匪」的斗智斗勇,变成了「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予靳年坐在林河身侧,古井无波的眸光扫过末瓷,把末瓷看的格外心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