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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绿心里泛起尖锐的酸涩和愧疚,突然就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勇气。 毕业照下面,是一封情书,经历了七年时光,纸张变得泛黄薄脆。 时绿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她把毕业照重新放回去,压在那封情书上面,把所有东西都锁了起来。 - 时绿下周要参演音乐会,这也是学校的要求,器乐表演方向的老师必须经常参加有含金量的演出,以保持自己的专业水准。 音乐会的宣传页面,时绿随手转发到了朋友圈,并没有提自己会参演。 表演那天,时绿提前开车去剧场,在后台做准备。 乐团已经排练过很多次,曲目也是耳熟能详的名曲,大家都不怎么紧张。 在后台等待的时间里,有人过来跟时绿搭讪,索要联系方式。 她一律冷淡拒绝。 开场后,时绿坐在指挥右侧的区域,穿着女乐手统一的修身黑裙,跟其他七位大提琴手一起演奏。 音乐会顺利结束。 时绿提着琴盒,走去停车场。 坐进车里,试了好几次都打不着火。 时绿今天有些累,想先打车回家,改天再打电话请人过来修车。 可因为这附近是个商业圈,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又堵车,等了十几分钟,都没等到车。 时绿站在路口,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机,等得有些烦躁。 这时候,一辆黑色宾利从旁边开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摇下,露出许宿野清冷的面孔。 他的视线在时绿身上停了一秒就迅速收回,直视前方。干净的衬衣袖子卷起,露出线条凌厉的白皙手臂,只是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却充满了掌控感。 “上车。” 时绿看了眼他的侧脸,没怎么犹豫就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汽车启动,驶入滚滚车流。 车窗关闭,嘈杂喧闹都被屏蔽在外。 车内干净整洁,毫无装饰,静得落针可闻。 时绿没问许宿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宿野也没问她为什么站在路边等车。 他们谁都没开口。 等红灯的时候,时绿莫名回想起了盒子里那封情书。 那是高三的时候,时绿跟许宿野暧昧不清了好一阵,情侣才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但一直没确定关系,因为时绿不愿意。 经常有人给许宿野送情书,他从来不接。 可那天,时绿眼睁睁看着,他收下了一个女生的情书。 时绿恨得暗自咬牙,却放不下身段主动向他说起这件事。 晚自习放学后,时绿假装在收拾东西,硬是留到了最后一个走。 之后,她走去许宿野位置旁边,蹲下-身子,从他的桌洞里,把那封情书拿了出来。 她一边在心里骂许宿野,一边把情书撕得粉碎。 “你在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把时绿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倒。 她转回头,首先看到的,是一双被宽松校服裤包裹的,笔直的长腿。 顺着腿往上,逐渐对上许宿野沉静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现在已经是晚修下课后的时间,学生都走光了,整栋教学楼空荡荡的。 教室里一片静默,除了时绿急促的呼吸声以外,什么声响都没有,连空气都静止不动。 日光灯冰冷,毫无温度,有那么一瞬间,时绿觉得,这里像是废弃的太平间。 而许宿野深不见底的眼神,比死人还渗人。 时绿一阵脸热,强自镇定地起身,下巴微抬,想做出惯常的高傲模样,底气却不足,“你管我。” “你撕的东西是我的。”许宿野平静地阐述事实。 时绿先是有些尴尬心虚,而后想起自己撕的是别人送给他的情书,就别过脸,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反问:“谁让你接受的?” 许宿野面无表情,说出的话语却像是带着刺,“你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见时绿闪躲,他忽然伸出手,虎口死死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气息不稳地重复了一遍,“时绿,你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时绿后退,后腰却抵上了他的桌子,传来一阵钝痛,退无可退。 空寂场景本身带来的恐惧,还有许宿野突如其来的反常,都让时绿感到不安。 现在回忆起这个场景,时绿才发觉,从那个时候起,许宿野就已经变得很不对劲了。 像个偏执的变态。 当时,时绿心里生了怯,出口的话就带上了几分妥协。 “不就是一封情书,大不了我赔你。” 许宿野松开对她下巴的钳制,细嫩白皙的皮肤上,鲜红的指印格外刺眼,他却毫无怜惜,喉间发出冰冷锋利的声音:“写。” “什么?” “情书,现在写。” 时绿被他的话语激怒,赌气似的坐在他位置上,从他作业本上撕下一张纸,“写就写。” 她提起笔,却不知道写什么。 于是就拿出手机,随便搜了两行情话,抄在纸上。 许宿野站在旁边,看着她漫不经心地抄写,唇线抿直,一言不发。 写完,时绿把纸随意对折,交给他。 许宿野当着她的面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