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各有志
“谭总,事情就是这样,我感觉傅鸿振就是来找麻烦的,他怎么可能和一个服务生论什么兄弟。” 接到张家豪电话,谭竹立马赶了过来,傅鸿振这号人物别说自己,就是姐夫也得给些面子的。 听到张家豪的解释,谭竹有些纳闷:“不应该啊,虽然交情谈不上多深,但起码还算的上朋友,他不至于来找我麻烦。” “那谁知道呢?他刚灭了乔有志,正春风得意,飘了吧?或许想从咱们这拿点好处?” “我上去会会就知道了,你拿几瓶好酒上来。”谭竹道。 “早送上去了,一点没敢怠慢。”张家豪差点没被傅鸿振吓死,哪里敢懈怠。 谭竹上了楼,远远的就见一个包厢门口,站着两排傅鸿振的保镖,刚走过去,包厢门开了。 然后谭竹就见夏秋走了出来。 夏秋看到谭竹一愣,这是一次狭路相逢,也是夏秋第一次距谭竹如此之近,她的冷艳就像冬日里冷冽的北风,扑面而来,动人心魄。 “谭姐!”这是夏秋第一次打招呼,有些生涩。 谭竹点点头,本想问夏秋一些问题,因为她不知道,夏秋是不是傅鸿振随机找的借口,但现在显然不合适,便和夏秋擦肩而过,向着包厢门走去。 看着谭竹从身边走过,空气中还弥留些许香水味,夏秋细不可查的吸了两下。 “你说的对,这小子真特么不识抬举!” 谭竹刚推开门,就听到傅鸿振说了这么一句话。 “谁这么不识抬举,惹鸿哥不开心啦?”谭竹笑着问。 “哟,妹子够快的啊。”傅鸿振本来脸上挂着郁闷,看到谭竹立马转成笑脸,站起身来。 “鸿哥贵客稀客,好久都没来了,所以听说您来了,我还不得快马加鞭过来?” 说着谭竹走到近前,一比沙发,示意两人请坐。 “今天鸿哥是顺道来喝杯酒啊,还是特地来看meimei的?”坐下来,谭竹笑着问。 傅鸿振江湖地位极高,便是自己姐夫见了也要给点面子,所以谭竹一直客气的叫傅鸿振为鸿哥。 其实能管傅鸿振喊声哥,在地下江湖也算很有面子的,就像张家豪,只能叫鸿爷。 敢喊哥,别说傅鸿振如何,便是无数喊傅鸿振为爷的人,都有实力让他明白一下,鸿哥不是谁都能叫的。 “我今天是特地加顺路,但看看妹子你只是顺道,特地是来报恩的。” “报恩?”谭竹诧异。 “没错,说来丢人呐!”傅鸿振道:“妹子你应该听说了吧?前两天我差点阴沟翻船。” “真的啊?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但以为是假的。”谭竹惊讶道。 “你以为我是给收拾乔有志找借口啊?那天真差点就栽了,就在你这酒吧附近,得亏你家服务生把我给救了。” 谭竹惊讶的同时暗暗放心,傅鸿振不像是在说假话,那就意味着他不是来找茬的。 纤手指了指身后房门方向,谭竹问道:“就是那个夏秋?” “对!” “那是鸿哥你吉人自有天相,没有夏秋也有张秋李秋,倒是他好福气。”谭竹笑着道。 “哈哈哈哈,妹子你说话就是中听!”傅鸿振爽朗一笑,接着皱眉道:“不过这家伙真特么不识抬举啊,我就奇了怪了,你这服务生什么待遇啊?宁在这当服务生被人欺负,都特么不跟我走啊。” 谭竹恍然,原来是这么个不识抬举,接着是一阵惊讶,宁当服务生都不和傅鸿振走?这对于打工仔来说,可是鲤鱼跃龙门的好事。 不然她怎么会说夏秋好福气呢?救傅鸿振一命,这可是天大的人情。别说夏秋一个无名小卒,别说这是救命的恩情。 就算是自己,也巴不得能让傅鸿振欠自己一个人情呢,大小都无所谓的。 傅鸿振有个别名,江湖人尽皆知叫傅三记,记情记仇记账。 得罪他的人,他一定会报复,此为记仇。 欠他情和账的人,他一定会要回来,他信佛,说这是因果,欠账不还,欠情不还,将来一定都会找上,必然再生牵绊和是非,此为记账。 他欠别人的情,也一定会还,而且是重谢。 据说傅鸿振年轻时候进过监狱,被人欺负的时候,一个死刑犯维护了他,后来那死刑犯被执行了,他出来之后找到那人父母,按理说给一笔钱就算知恩图报了,他愣是把两个老人养到死,葬礼都是他给办的。 此为记情。 他发迹以后很少欠别人情,但只要欠了,一定加倍报答,所以江湖上有个说法——一亿两亿,不如鸿爷情义。 “别说在我这当服务生,就算当上老板,也不如和鸿哥你混舒服啊。也就是meimei我一介女流,胸无大志,否则都想把酒吧甩了跟鸿哥发财了。”谭竹笑道。 “哈哈哈,妹子你就是会哄人,我可不敢把你招致麾下,要说红颜是祸水,那你可得算海啸了,我这庙小,养不起啊。” 谭竹嫣然一笑,看的管家祥叔都感觉老迈的心脏,重焕生机了。 “哎,我是好话说尽,那家伙死活不跟我走啊。”傅鸿振苦笑道。 看到傅鸿振这个表情,谭竹有几分不解,不跟你走就不能用其他方式报答么?“那他是有那个福没那个命,鸿哥你给他一笔钱就是了,大不了多给点。” “命这东西能用钱衡量么?我的命值多少钱?都给他我怎么玩?” 谭竹一阵无语,都给?这不是扯淡呢么?那是不是老婆孩子也要给啊? 她怀疑傅鸿振是不是被江湖传言给架起来了,救命的恩情还要用命来还不成?这有点矫枉过正的意思。 “还有一点你不懂,他不是有这个福没这个命,我是感觉他看不上我这条路,人各有志吧!”傅鸿振很惋惜的样子。 看不上?人各有志? 谭竹闻言心中摇头,这话和一个服务生,搭边么? 他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他能有什么志? 虽年纪不大,阅历也不能说多广,但谭竹见人识人不少,像服务生,这种社会最底层的角色,他们是不在乎什么仁义道德的,要的就是钱而已。 或许偷摸抢劫、杀人放火他们不敢,但除此之外,有钱就行。 所以看不上傅鸿振这条路,在她看来属于胡扯。 “倒是便宜妹子你了。”傅鸿振道。 “我?” “对啊,他要留下来啊,这不是你的福气么?算了,反正妹子也不是外人,留你这就留你这,不过妹子我得跟你说,这家伙救了我的命,是我恩人,我拿他当兄弟,在这他受欺负可不行!还有,如果有天他要辞职离开,你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