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退婚后我嫁给了他小叔在线阅读 - 第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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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不能。元冉喜欢玩,但他却连陪在她身边看她玩闹都做不到,他抛不下父亲,抛不下meimei,抛不下这整个姜府。

    何况他现在还与姜夫人陷入了僵持阶段。若是元冉嫁进来,若是他稍有不慎输了……凭姜夫人的性子,到那时候谁能说清会有什么下场?她嫁给他,说不定连一天好日子都享受不了。

    所以他怯了,畏了,退缩了。姜鸿呐呐道:“你不该纠缠我。”

    “谁说不该?”元冉的眼睛很漂亮,比他们从前夜晚一起仰望星空时看到的星星还亮,“我就要喜欢!”

    姜鸿在她孩子气的执拗前一败涂地。他沉默良久后,下定了决心:“你等等我,好么?”

    为了元冉,他必须先安排一些事,才能放心地把元冉娶回来。

    元冉呆愣了片刻,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瞬间惊喜之下,她向姜鸿扑去。

    两人互通情谊后,难分难舍地聊了好多话,把这些日子里对对方的思念都一并告知了去,元冉才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一回了屋,她立时用被子捂住了脸,黑咕隆咚里,她的脸红到发烫。

    想想姜鸿刚刚一脸认真地恳切说出让她等他,元冉克制不住啊地喊出了声,连忙捂住了自己跳动过快的心脏。

    她当然会等他的呀。元冉傻乎乎地笑着,心里滋生出无尽的期待。

    席府里

    席景许正在招待他的一位旧朋友。这位客人本来常居他乡,初来京城便听说了席景许如今的威望,立时前来投奔。

    两人正朝席景许的院子走去,看见姜艾路过时,客人立即双眼一亮,忙唤道:“嫂嫂好。”

    此言一出,几个人的脸色顿时奇怪起来。

    席景许笑笑,并不打算解释,只自然接道:“阿艾。”

    姜艾扫了一眼他后,没搭理,淡淡告知:“称呼错了。”说完,她就冷着脸甩袖走人。

    席景许笑笑,也不气恼。他现在看姜艾就如囊中之物,耍点小脾气怎么了,反正早晚也是他的。

    客人惶恐:“是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他来这一趟可不是为了惹恼席景许的。他不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本来看姜艾已在席府里,他还以为姜艾与席景许已经成婚了,可怎么好像说错了话?

    “没有。”席景许朗声而笑,伸手拍抚了下客人,“这是阿艾她害羞呢。”

    席景许神态自信,似有深意道:“没关系,你等过些时候就可以叫了。”

    客人见席景许心情愉悦,这才放下心来,诚信祝贺道:“那我就祝景许你得偿所愿了。”

    两人互相对视,默契一笑,谁也没有注意到席衍回头幽幽盯向他俩,眼里出现瘆人的冷意。

    五日后,席景许派去找席衍麻烦的人都愁眉苦脸地回来了。他们本来自诩自己读了不少学问,对付一个席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谁知无论他们施展多少手段,都没给席衍名下的店铺造成任何损失。

    席景许狠狠咬牙道:“他的运气还真好。”

    “可是公子,”有人颤颤巍巍问,“他的每个店铺看起来都经营良好,这不可能都靠运气吧?”

    席景许一愣,随即酸溜溜道:“那一定是他用银子填上亏空的,他席衍身后王妃等人都是财大气粗的主,不能说他本人有什么本事。”

    至于席衍可能根本没赔?这个设想在一开始就不存在于席景许的脑海里。他派出去的人各个都有真才实学,怎么可能斗不过席衍一个草包?

    席景许咬咬牙,颇觉心痛。为了对付席衍,他也已经投进去了很多银子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报。

    但是只要一想席衍的损失应该比他更大,席景许又忽然觉得这点损失也不算什么了。想想之后可能得到的回报,席景许沉了沉气道:“继续。”

    “是。”

    忽有书童匆匆进来,急切道:“公子,三皇子正在找您呢。”

    又有何事?席景许疑惑,不敢拖延,连忙散了门客,匆匆去了三皇子府邸。

    一进门,就见三皇子急得在屋里抱着臂团团转。

    三皇子这些日来一直依靠着席景许出谋划策,早已将他视为心腹,此时一见席景许来了,忙松了口气,将心中烦扰和盘托出:“景许,你说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找见云鹤居士,他该不会是已经离开京城了吧?”

    要他说,如果云鹤居士彻底归隐了山林还算好事,最怕的是云鹤居士已默默被其他皇子招揽。

    三皇子为此心惊胆战了好久,恨不能让人掘地三尺把云鹤居士给找出来,可明明京城就这么点大,却迟迟找不到人。

    席景许咻然冷了脸色。又是云鹤居士,哪怕他为三皇子日夜出谋划策,哪怕他的策略已经对三皇子益处颇大,可三皇子嘴边还是念叨着那云鹤居士。

    虽说席景许以前也曾将云鹤居士视为自己的对手,可那只是文坛上的针对,今时不同往日,他席景许早已不只单单是一介文人了。

    像是寻常的文人,能给三皇子提供这么多的帮助吗?他云鹤居士不就只会填些词作些画,怎么就值得与自己相提并论了?

    席景许的努力没有白费,如今在三皇子门下他已积攒了一批自己的人脉,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表达自己的不喜:“招不到就招不到,我就不信还必须有他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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