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开国皇帝的薄命宠妃[穿书]在线阅读 - 第152页

第152页

    完颜琮不禁心中一揪,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心疼地看着她问:“怎么哭了?”

    兰渊微微咬唇,含着眼泪看了完颜琮一眼,委屈地控诉他说:“汗王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他只是醉酒,又不是被人下了药,自然是记得的。

    想到自己对她的亲昵举动可能吓到了她,完颜琮扶住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头,懊悔地叹气:“我喝多了,不是有意……”

    “汗王要把一切都推给酒么?那是不是您每一次饮酒,我都要这样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您就会对我做出这般不尊重的事……”兰渊说着用袖子挡着脸小声啜泣了起来,不过这回她没再往外挤眼泪,反正完颜琮也看不到。

    完颜琮试图解释:“不是的,兰渊,我绝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见他迟迟没有说下去,兰渊抹了把眼泪,眼睛红红地望着他。

    完颜琮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一时间自然有些说不出口。但看着兰渊这副可怜样儿,他又实在心软。他不想让兰渊误以为自己看轻了她,只能绷紧了面皮强忍住羞赧之意,用极低的声音对她说:“只是情难自已。”

    堂堂北越王说出这样的话来,完颜琮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但说都说了,他索性把心里话一并同她说完:“你知道的,我本就有意纳你为妃、给你名分,又怎么会对你有轻视之意呢?只是你迟迟不肯答应,我一时心急,就……”

    完颜琮已经很努力地向她辩白了,这是他此前从未做过的事情。可兰渊还是不大满意,娇声抱怨道:“这么说来,倒还是我的错了?”

    完颜琮立即摇头:“不是,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吓到了你。”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掌握着无数人生杀大权的男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跟女人道歉,见兰渊脸上的表情还是略显沉郁,完颜琮提议:“要不你打我,解解气。”

    兰渊闻言面露讶异之色,却并没有动手。

    完颜琮见这一招似乎有效,就试探性地拉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捶打。

    才打了两下,兰渊就把手收了回去,娇气地说:“不打了,硬邦邦的,我手疼。”

    完颜琮见她似乎不那么生气了,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含着笑试探她的意思:“那我自己打?”

    “别了。”兰渊是真没想到他为了哄自己能做到这般地步,是真的一点儿气都没有了,只嘱咐他说:“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这样不好。”

    完颜琮闻言不假思索地答应:“好。”

    要是换做以前有哪个女人敢这样管他,完颜琮只会觉得可笑或是不悦,根本不可能听得进去。

    可是现在听兰渊这么说,他却觉得心里头甜滋滋的,感觉她好像是在主动关心自己一样,这可是极为难得的事情。

    完颜琮对兰渊有多不一样,戎寿和万舒他们这些日子都看在眼中,多少都已经有些习惯了。

    可霍勒氏此前只听说过、并没有亲眼见过完颜琮对待兰渊的态度。

    今夜她看到完颜琮追着兰渊出去给她道歉的样子后,霍勒氏不禁感到暗暗心惊,不敢相信像汗王这般的英雄人物,怎么会有和女人伏低做小的时候……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霍勒氏听不清楚他们的全部对话,可完颜琮对兰渊那紧张的、在乎的样子,霍勒氏可是全都看在眼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霍勒氏还处在极度的震惊中时,完颜琮已经哄好了兰渊,领着她进屋来了。

    见到霍勒氏母女之后,完颜琮没有和霍勒氏说话,而是疑惑地看向兰渊。

    兰渊含笑解释道:“我怕照顾不好汗王,就想着请人帮忙,刚好偶遇了霍勒夫人和三姑娘,就麻烦她们随我一起过来了。”

    听说兰渊想把自己丢给别的女人照顾,完颜琮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本以为兰渊今日在马车上没有挣开他的手,刚才又不舍得打他、还嘱咐他以后少喝些酒,这些都是她已经对他逐渐上了心的表现。

    可是看看眼前的霍勒氏,再看看一旁那个被兰渊留下“照顾”他的婢女……完颜琮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挫败地承认,他没办法自欺欺人了,兰渊对他就是不怎么在乎。

    换了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处于和她同样的境地,都绝不会心大到撇下他、去找别的女人过来。

    完颜琮心中有气,可兰渊刚刚已经先发制人地闹了一通,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这会儿他心里的气反倒不好再发作了。

    似是看出了完颜琮面色不虞,兰渊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道:“您的表情别这么严肃嘛,小心吓到孩子。”

    完颜琮垂下眼,见那三四岁的小姑娘仰着脖子、眨巴着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很是乖巧的样子。

    他缓和下神色,和气地叫了一声:“檀儿。”

    摸了摸孩子的发顶,他转眸看向霍勒氏时语气已经归于平淡:“有劳你走这一趟,时辰不早,你先带着檀儿回去休息吧。”

    第83章 . 敖儿 她只记得mama临终前虚虚地握着她……

    敖儿

    完颜琮虽未对霍勒氏说什么特别的话, 可霍勒氏已经太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光是得他“有劳”二字就已是受宠若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