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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嫣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地望着李玄寂:“没有啊,忘了什么礼?” 她的眼睛圆圆的,如同杏仁般漂亮诱人,叫人想要咬一口。 李玄寂俯下身,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告诉她:“周公之礼。” 他的嘴唇guntang,烫到了她的眼睛,她害羞地闭上了,抓紧了衣服,缩到床角去,使劲摇头:“不成、不成,大中午的,白日宣yin,成何体统,你怎么想的,没羞没臊,我不理你了,快快走开。” 谁能想到呢,威严肃穆的燕王殿下居然会有这般荒唐的时候,她心里抱怨着,偷偷摸摸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正遇见他目光凶悍而火热,如同猛兽一般,盯住了他的猎物,上下打量着,似乎在考虑哪块rou比较鲜嫩,便于入口。 她“嘤”了一声,把眼睛闭得更紧了。 李玄寂逼近过来,低声控诉:“好生无情,你是吃饱了饭,却不顾我还打饥荒,方才我喂你,礼尚往来,此刻你也要喂我才对。” 他咬了咬谢云嫣的小耳朵,仿佛是很轻地笑了一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了:“嫣嫣,我想吃你。” 谢云嫣的小耳朵抖了一下,马上变得通红,就像方才的桃花瓣,反正她只是咬着嘴唇笑:“难怪你愿意给我喂饭,原来是存了这个不良的心思,叫我白感动了,不成、不成,我不陪你胡闹,说什么都不成。” 李玄寂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低下头,一下一下地啄她,在耳鬓、在发间、在她的眼角。 小心而虔诚,似俗世信徒膜拜观音,贪婪而渴望,又似梵天阿修罗要将观音拉下莲花座,一起沉沦。 他身上的味道越来越强烈,白檀的香气,浓到尽处,便从清冷变成了狂烈。 谢云嫣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星眸半睁,目光迷离,望着他。 春天的阳光,灿烂如同洒金一般,从窗口落到床前,带着桃花气息,魅惑人心。 这个男人在恳请她:“嫣嫣,我喜欢你,可否允我……” 他低了眉目,逆着阳光,脸上半明半暗,越发显得轮廓深邃,英俊得令人目眩。 简直……叫人招架不住呢。 羞人哒哒的,谢云嫣抬起头,回了他一个轻吻:“嘘,悄悄的……” 叫他悄悄的,她的手却大胆地攀上了他的腰带,手指头如同灵巧的小蛇,把他的腰带解了下来。 李玄寂倏然屏住呼吸。 下一刻,她的手伸了过来,把腰带蒙到了他的眼睛上。 “嫣嫣。”他难耐地叫了一声,想扯开。 “别动。”她如是吩咐着,声音娇柔又俏皮,“青天大白日的,实在叫人害羞,你不许看,就当作……嗯,是在晚上了。” 她后头的声音又轻又软,还拖着长长的鼻音,就像一个小钩子,挠了一下。 李玄寂险些当场失守,艰难地喘了好几下,才勉强克制住。 因为眼睛被蒙上了,其他的感官格外敏锐起来,她的嘴唇贴过来,只在脸上亲着,调皮地蹭来蹭去,那种柔软的触感,就像小鸟儿扑过来打滚,细绒绒的一团,令他从颈项到尾椎都酥了,好似碰一下就会碎成渣。 此刻,他是如此脆弱,又是……如此强悍。 看不见,难耐、又心痒,只得用其他的方式去把控,每一分每一寸,仔细揣摩过去,喃喃地问她:“这是哪里?可不可以?” 她惊呼了一声,后面又被堵住了。 她不过淘气一下,存了逗他的心思,没想到被他狠狠地教训了,他那么凶,疾风骤雨、劈头盖脸,把她打击得体无完肤。 窗外的桃花在风中摇曳颤动,树枝上的小鸟不知道被谁欺负惨了,嘤嘤嘤地一直叫,叫得可怜巴巴的。 世人有传说,燕王李玄寂为破军临世,身藏昂扬,魁梧如神魔,精气凶煞,骁悍如修罗,剑锋指处,所向披靡,无人可以抵挡。谢云嫣今日方知,这些都是真真的。 “玄寂叔叔、玄寂叔叔,我错了……”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她哭了起来,一时忘了,又如往日一般叫他。 殊不知,这样叫得他更野了。 平日里他疼她,只要她一撒娇,他就服软,今日他却极凶残,无论她怎么叫他,都不依不饶,又是极温存,将她团在怀里,不停地吻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脸上,湿漉漉的。 …… 后来,真到了晚上,谢云嫣已经胡闹不动了,就像一团泥巴似的,软软地趴在那里,生无可恋。 此时,蒙在李玄寂眼睛上的腰带早就掉了下来,他的目光如同窗外的夜色,春天的夜晚,也是旖旎温柔的,带着空气里未曾褪尽的桃花颜色。 他头发凌乱,脸色潮红,身上冒着热气,勃发的肌rou孔武有力,似乎还在不安地躁动着。谢云嫣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简直……可恨至极。 她本待咬他两口,可惜这会儿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眼神示意。 她的眼神实在太过哀怨。 李玄寂有些琢磨不透,看了看她,思索了片刻:“嫣嫣想说什么,还是嫌弃我太老了吗?这是初次,担心你吃不消,我收敛了点,你放心,往后我会尽力的,其实男人二十六岁不比十六岁差,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不、不、她已经知道了,知道得清清楚楚,不用再多尽力了,她会死的,她已经快死了,谢云嫣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做出晕厥的样子给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