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女状元后男主真香了[穿书]在线阅读 - 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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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舟横一脸委屈:“我这几天帮你查沈致的事,将这些兵部的官员都排查了一遍,也是今早才发现的,去找你的时候你又不在。怕夜长梦多,我只能先自己带兵来咯!”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拌着嘴,忽然有府兵急匆匆跑来:“公子,我们发现了一种不明植物!”

    沈驰景心中咯噔一下。

    不明植物?

    不会是……

    徐舟横拽起她的袖子就往过走。

    “公子,就是这一片。”

    那府兵毕恭毕敬地指了指眼前的……烟草。

    真的是烟草。

    正当沈驰景怀疑人生之时,另一个府兵又来报:“公子,屋中发现这种植物的残渣,像是用它来做什么东西!”

    ……剧情这么赶的吗?

    徐舟横又扯着沈驰景噌噌走了过去。

    这次沈驰景没看出来:“这是在做什么?”

    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一个府兵低头瞧了一会儿,突然惊道:“我想起来了!这个植物叫烟草,但它该是只长在颉国地界。我几年前曾去过颉国,有幸见过此草,也见过有的颉国人拿这玩意制毒。”

    制毒?

    沈驰景心头一沉。

    毒药都在官府管制之列,普通人一般拿不到。文清瑶之所以这么多年没被发现,难道是用这种自制毒药无声无息地了结了那些撞见她好事的人?

    不仅如此,还有那镇痛药。

    如今看来,文清瑶根本不像生了经久难消的顽疾,只怕是使了什么手段骗了宁承世,才能无需出门,也才能诱他为自己购置了一套郊外的宅子,以方便传递消息,更方便他因心疼自己受苦而找顾济垆开来那些镇痛药。

    烟草制毒可以直接杀人,镇痛药制毒则能让人瘫痪,从此变成废人。而这些制毒的方便,都是宁承世给的。

    想到这里,沈驰景不禁开始为没见过几面的宁承世担忧。

    皇帝盛怒之下,他还能有几分活路?这样被人牵累,实在是无辜。

    等等,无凭无据的,我为什么会觉得他无辜?

    沈驰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们夫妻恩爱多年,当真对枕边人所做之事一无所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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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不论你信与否,臣只有一话可答。臣,当真不知。”

    徐舟横道,皇上已经下了死令,要立刻带宁府上下全体家眷入宫训话。席引昼无法,只得跟着他前去,想要找宁承世问个清楚,也好想想救他的对策。

    可宁承世在听说了文清瑶的死讯和身份后颓然跪地,此后无论席引昼再问什么,都只能回一句“当真不知”。

    席引昼平生第一次这样火急火燎。

    他当然相信宁承世并不知晓此事。宁承世与顾济垆从小一起长大,又在父皇打江山时立过汗马功劳,做了这么些年的兵部尚书。如果他真的与文清瑶合谋这么多年,大启的江山还能留存至今?

    可夫妻多年,仔细回想回想,总还是能想到些不对之处的,说不定这些不对就能帮助朝堂找到文清瑶到底传递了什么信息。宁承世若不将这些说出来戴罪立功,父皇岂能容他?

    席引昼急了,不顾众人在场,揪起宁承世的衣领怒道:“宁叔叔!拢黎求你,今日就算是心死了个透彻,也得回忆回忆这二十几年来的生活!启朝江山是你一手打下的,你当真能听任它来日遭人践踏?况且,通敌是死罪,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宁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着想,该为你尚在幼年的孩子着想!”

    被这么一扯,宁承世的神色终于稍稍清明了一些。他就那样看着席引昼,苦笑数声:“殿下误会了,非是我不愿细想……事关边防大事,我怎会将个人的情感超脱于启朝的安危之上?只是这么些年,她常年称病在家中休息,甚至去郊外的宅院养病,我事务繁多,又如何能面面俱到?更何况……”

    席引昼惊异地放了手。

    宁承世那张向来坚毅的脸上,竟滑下了两颗剔透分明的泪珠。

    “更何况夫妻多年,我信她至深……同床共枕过这么些日夜,我竟……”宁承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态,试图梗起脖子、紧闭双眼以阻止眼泪的溢出,却没来由地带出了些许哭腔:“我竟从来没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因为深爱,所以就连一点小小的怀疑,都不允许自己有。

    席引昼闭上了眼睛。

    宫门已经要闭了,他不能让相府背上抗旨不遵的罪名。

    他拍了拍徐舟横的肩膀,退出了宁府大门,头也不回地向宫里走去。

    徐舟横叹了口气,下了最后的命令。

    “将宁府众人全数带走,封存宁府。未经上报,禁止任何人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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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顾济垆得知消息匆匆赶来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宣朔帝震怒之下将宁承世投入大牢,命人严查此案,又令刑部将宁家众人收押待审。

    宁府上下几十口人,只有宁家幼子不知去向。

    顾济垆苦求见宣朔帝一面无果,无奈之下却也未作停留,撩袍便走,在宫门口见到了徘徊已久的席引昼。

    “老师……”席引昼已被大雨打得湿透,浑身打着哆嗦,见顾济垆走来连忙迎了上去,吞吞吐吐道:“我……”

    顾济垆心里正烦躁着,又见席引昼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急心急肺的,火气“啪”得就上来了:“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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