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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歪头,艰难地吞下了最后一点草根,突然瘪了瘪嘴,对着宁承世笑了数声后,终于忍不住哽咽了:“骗子……骗子……一点儿都不好吃……” “一点儿都不好吃。” ----------- 沈驰景觉得太子殿下大约是被打糊涂了。 自打她说了那番“掏心窝子”的马屁话,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锲而不舍地追问自己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我能是怎么猜到的?当然是为了保住小命胡诌碰上的! 不过这太子殿下也是真舍得对自己下狠手。沈驰景透着床帘还能隐约看得到,他身后的刚绑好的白布上还在往外洇着血渍,一看就没留后手。 不知怎得,她心里明显觉得不大舒服。 若自己那番屁话是真的,那席引昼简直是个疯子!单单为了让顾济垆去牢里见宁承世一面,便把自己半条命都送进去了,那以后真遇上什么事,还不定要如何呢! 与此同时,席引昼也觉得沈驰景是不是疯魔了。 江泉清猜不到,顾济垆猜不到,自己的父皇也猜不到,怎么偏偏就被这个丫头猜到了? 沈驰景支支吾吾不肯说,他越发不甘心:“ “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总得有些根据吧。” “根据……”沈驰景自然不能暴露自己来自书外的事实——毕竟席引昼还没有完全信任自己,她说了也很有可能被当作疯子。况且,万一传了出去,被另一位来自书外、是敌非友的人听到,岂不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境。 她吞了下口水,边回忆方才拍的马匹内容边谨慎解释道:“殿下宽仁,若有冒犯,还请饶恕属下接下来的无礼猜测。” 席引昼点了头后,沈驰景才继续说了下去:“殿下来自民间,少时吃了不少苦头。属下听说,圣上体恤殿下,打您回宫后便宠爱无限,从不舍得动手管束。寻常皇子替叛臣求情,圣上或许还会忌讳他们是否结党营私、意图谋反。可多年来,殿下不仅深得圣上宠爱,更是文韬武略、德才兼备,这太子之位坐的稳稳当当,何苦要做这不正不当的谋反之局?” …… 见面前这位既不发作也不叫停,沈驰景只得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所以,属下以为,若仅仅是入宫求情,圣上断不会对殿下下此重手。那就只能是……” “只能是我自己做的局了。” 沈驰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沈大人心思细腻,思虑缜密,所说种种的确大致不差。”席引昼话锋一转:“但错只错在沈大人心性太过纯良。你怎就能确定知道,父皇一定不会把我怎样呢?” 沈驰景语塞:“这……” 她原也只是根据上一世来推测的罢了。 席引昼他晓得沈驰景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索性继续说了下去:“父皇与老师、宁大人虽有同袍之谊,但父皇毕竟为君多年,而自古以来,君王都是多疑的。他不敢相信宁大人,自然也不敢全然相信老师。即使宁大人命不久矣,他也不一定肯让老师去见他最后一面。”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赌一把。宁大人一向宽厚仁和,结友无数,朝中有几个不怕死的大臣曾在昨日晚上替他求情,据我的人来报,说是父皇看起来气得不轻。他是个明君,建国之初便立下了不杀谏言之士的规矩,就算再生气也只能叫他们退下。” “我趁此时入宫,长跪门前,故作言辞激烈地替宁大人求情,有意说些糟心话惹他生气,不达目标誓不离开。父皇本就强压怒火,又被我这么一挑,当下便失了理智,正好将一腔怒火发在我身上。老师慈和,闻我入宫之事定会赶来。依他的性子,定不会和父皇硬碰硬,而是说些软和话来平息他的怒火。父皇经此一劝恢复了神智后,我身上的伤口和跪地苦求的老师——” “便是挑起他心软的,最好良药。” “可是……”听到这里,沈驰景着实有些震惊了:“殿下好言相劝便是了,为什么非要自伤呢?” “好言相劝?”席引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难道沈大人认为,单凭口舌相劝就能让父皇念起昔日的情分,赦免宁府之罪吗?此事事关重大,父皇一向杀伐决断,早在将宁府上下送入刑部的那一刻便动了杀心!” “……”沈驰景更不解了:“殿下既然都知道劝说无用,又为何进宫?” 帘子将两人隔得分明,她看得影影绰绰,根本瞧不清里头那位的表情。 片刻后,他终于回话了。 “求情,只是个幌子。” 因蔽了屋门而有些昏沉的房间里,缓缓响起了席引昼无力的声音。 “我所谋所图的一切,不过是在求自己一个心安的同时——” “再博他一个心软。”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8-22 10:50:19~2021-08-22 22:39: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遺憾嗎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殿下真是个好兄长 席引昼自以为,这根本就是一个不会输的赌局。 若他不进宫求情,以宁府所犯大罪和帝王的多疑薄情来算,顾宁二人绝不会有见面的机会,宁承世也必死无疑;但他若去了,即使一切都没有算准,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无法为老师求来最后的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