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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席引昼刚从噩梦中痛醒,正在和手上的刺痛作斗争,本不想搭理他的,却在看清眼前人的一刻陡然清醒:“阿清……阿清?” 他急得声音都哑了:“你怎么在这里?快走,快走啊!” 此人穷凶极恶,连尚未定罪的皇子都敢动手,阿清一个小孩子家若是落到他手里,哪里还有命活? “殿下急什么。”看着眼前这副兄弟情深的场面,男人戏谑地笑了两声,终于放开了席引昼的手,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椅子上,挑了挑眉毛。 “与我们合作,江公子是不会有事的。殿下还不知道吗?我们之所以能请到您——” “可是多亏了您这位‘好’弟弟啊。” 席引昼常常受人挑唆,并不会轻易信了他的话。他目中痛出了片迷蒙的泪水,遮挡住了大片视线,只能模糊地微睁着眼,面容很平静。 男人似乎早就料到是这种结果,并不气馁。他舒服地翘起了二郎腿,又将目光投向了血红着一双眼的江泉清,声音轻浮,浑然是在挑逗一个幼子:“个中缘由,江公子确定不要亲口告诉养你长大的太子哥哥吗?” 江泉清挣扎地扑向他,又被一脚踹在了地上,呕了口血出来,半天动弹不得。 “江公子总是这么鲁莽。”男人很快收回了踢人的脚,又转了个圈坐下来,淡淡地看向刑架上那位同样有心无力的太子殿下,竟笑出了声:“殿下日理万机,还不知道吧?” 他残忍地笑了数声,直到江泉清再度挣扎起来要扑过来,这才迅速一躲,慢条斯理地道出了真相:“皇宫门口派死士诬陷大人的人,以及归京路上埋伏下你府中车夫刺杀沈大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眼前这位—— “江公子啊。” * 逼仄的牢房里,空气并不是很好。男人说完这番话后又觉得无趣,便毫不在意地点了枝蜡烛,缓缓靠近了席引昼。细微的尘土绕在低昏的暗光下,照在他的脸上,惨白和猩红交织在一起,竟有种别样的美感。 似是被突如其来的灯光晃了眼,又或许是被这位魔刹卷来的尘土呛到了嗓子,席引昼呼吸一滞,微微呛咳了起来。 “诬陷!这是诬陷!你离我哥远一点!!!” 江泉清手脚并用也没睁开身上的束缚,只能怒视着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硬生生吼得嗓子都劈叉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做过这些事?!” 不料听他这么一说,男人笑得更开心了:“我说江公子,合作这么久,被你知道了那么多事,我们却始终对你一无所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蠢到对你毫无防范吧?” 他揉了揉手中的蜡烛,面上浮起一丝笑意,似乎对自己接下来要讲的计划非常满意。 “在多次观察后,我们发现你每次击杀沈大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一定要避开殿下,尤其是车夫的那次刺杀。” “明明回来的路上就途径小道,车夫身上也有足够的迷药能迷晕两个人,你偏偏要多此一举,非要对那车夫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要管殿下说什么,一定要把他先平安地送回来,而这话你嘱咐了太多次,也就被我们的探子撞上了一次。从那以后,我们便推断,你一定是和太子殿下亲近之人。” “此次同周家合作扳倒殿下,倒是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那就是以殿下为饵调你出来。黑衣大人关心则乱,就一定会露出破绽。说到这里了……” 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挟起席引昼的下颌,强迫他看向牢房的铁门,贴着他的耳朵,慢条斯理、一字一句道:“来这待了几个时辰,殿下难道就没有发现——” “这里其实并不是天牢吗?” * 天牢不远处,沈驰景好不容易忍住了滔滔不绝的泪水,却被门口严密的守卫挡住了脚步。 顾济垆只来得及将她带入宫中,但宣朔帝寝宫离天牢距离颇远,他实在没有时间把她送到天牢,只能给她一个没什么用的令牌让她拿去晃一晃,其他的,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虽然以她现在的实力,以一当二十完全不在话下,但是谁知道…… 守牢门的居然有不下五十人! 沈驰景躲在小巷子里,生无可恋地向外探头观察了几秒,又很快缩了回来。 顾大人那个‘天牢守卫只有二十人以下’的假消息到底是从谁那听来的?还是说为了看护席引昼,他们刻意加强了防备? 纵然我是绝世天才,也不可能以一敌五十吧! 一想到要同时面对那么多人,沈驰景的腿脚就软了下来。她从小到大都是好好学生,最过分的事就是骗隔壁家的猫吃了口狗粮,连根棍子都没拿过啊! 她踟蹰又犹豫,动了几下都没走过去。很显然,对活着的渴望阻止了她前进的脚步。 可是…… 想起自己打顾济垆府上听到的消息,沈驰景刚因焦急而按下去的心绞痛又犯了。 她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晚去一分,太子殿下便会多受苦一分。 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象到席引昼浑身浴血的样子,沈驰景便觉得身上的内功又增加了不少,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人在帮她,又或许是原主的记忆在作怪。 不仅如此,她脑中再次想起席引昼三个字,甚至变得气血翻涌、头晕脑胀,身体却在这一瞬间充满了力量,像是有什么野兽即刻就要从里面窜出来,助她攻下天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