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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齐无韵?! 齐淮侧首看向时也。 时也面色微僵。 第22章 不许 有话想单独与你一说 要说时也跟齐无韵是什么交情,说白了,大抵也就是眼前这种相见不相识的交情。 齐淮笑了,还生怕时也没听清,一字一顿道,“兆王之女,齐无韵。” 对着齐淮,齐无韵语气也算不上客气,“没错。知道是本郡主,你们就快滚开,这庙本郡主今夜要宿。” 齐淮颌首,望着时也微僵的面色,缓缓念着,“皎若秋月,面赛芙蓉,瑰姿艳逸,为人还知书达理。” 时也简直想捶胸顿足。 早知谎言的小船开不远,却也没想这么快就触了礁。 什么姣若秋月,瑰姿艳逸,这可都是齐兆当时自个信誓旦旦的鬼话。 之前齐兆想将他女儿许配给时也,便在时也面前吹得天上有地下无。时也就是那时候知道昌阳这边还有这么一个郡主。 这可就说不清了,时也讪讪一笑,“人总是会变的。时日如飞,想想上一次来昌阳,已然是数年前了。” 齐淮慢条斯理,“反倒是时大人,数年前和现在好像都是差不多。” 差不多矮,时也已经知道齐淮未说完的下半句了。 齐淮抬手示意亲卫甲乙,话却是朝着时也说道,“若是现在将时大人仰慕之人绑了,时大人当如何。” “国法在上,绑吧绑吧。”时也简直不想看到齐淮这副嘲弄的嘴脸了,挪着便想进庙。 “阿也。”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庙里传了出来。 时也自觉自己裹着瘸腿已是稍显病态,年轻男子更是半身血衣。只是站着也望得出其人稍显风骨,清雅文儒,似是一位故人。 这是,“奚嘉识?” 见年轻男子点了头,时也眨眸,“嘉识,你不是外出游学?” 如今这般模样,怎得更像被人追杀。 奚嘉识还未回答,齐无韵倒是先呛了他两句,“奚嘉识,不是叫你躺着,你竟然还敢起身。” “多谢郡主关怀。”奚嘉识望着快交起手的两方,“时大人,无韵郡主虽脾气骄纵了些,但此番也是受在下所累。是在下的过错了,不知时大人可否不与她一般计较?” 奚嘉识是奚柏的独子,与时也曾有过短暂的同窗之谊。后因无意仕途,奚柏便放任他自个外出历练。 时也朝着奚嘉识挤眉弄眼了一番,奚嘉识很快领悟,“这位如此龙章凤姿,舒朗俊彦的大人,莫非是淮王爷?久仰,久仰。” 好家伙,淮王就淮王,还先夸两句再寒暄起来。 齐兆作乱被擒的消息还未传开,齐淮一个示意,亲卫甲便上前跟着他解释了原委。 其实现在就算齐淮不绑,过后也是要由着别人来绑。只是想不到,齐无韵和奚嘉识怎么还扯上了关系。 眼前齐无韵听到了这番消息,面色极其难看,取下身上长鞭一甩,“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岂是你们几张嘴搬弄便是真,本郡主不信。” 长鞭甩地扬起了一层薄灰。时也屏息,不出意外便看见齐淮脸色登时比齐无韵还难看。 “郡主。”奚嘉识温和劝着,“是真是假,自有圣裁独断,郡主且莫着急。” “他们都要绑我了,你还不着急。”齐无韵强忍着泪意,又是鞭子一甩,挥退了亲卫乙。 阿婧阿妩帮拦着,齐无韵夺过马便往着南郡那头的方向而去。 亲卫甲乙忙也纵马追了上去,一时间仅有的四匹马就扬尘而去。 “郡主。”奚嘉识着急一叹,却也是拖不动身子骨追上去。 “是有些骄纵。”时也看得津津乐道,还是好心劝了下,“进去等着便是,淮王爷的人身手可是不凡,不会伤了她的。” 终是一览庙中情状,庙也不大,仅有供香客的庙堂。 而且应已废弃许久,庄严仁慈的佛相慈悲笑容上满是蛛网灰尘。但庙堂中间还是收拾了干净的一块地儿出来,连火堆也生了起来。 齐无韵看着蛮横,却是对奚嘉识挺用心。地方估摸是她让人清理出来的,地上还放着零散的伤药,火堆上还架着药在沸。 奚嘉识将药从火上取了下来。 药,时也突然想起,转头望向挨着她坐的齐淮,“王爷,嵇白有允你这般四处蹦跶么?”嵇白说初段是药物针理,这针难道还能断。 兴许是马车厢上呆得习惯了,齐淮刚也没多想,便挨着时也席地坐了下去。 以致于现在时也转头,齐淮也侧首看着她。时也的脸就在他面前,两人呼吸交错间似是咫尺可闻。 就是时也身姿又被衬得纤柳竹玉了些,齐淮眼里闪过流光,“你关心本王?” 若是回答关心,他是不是就直接走了。时也想打他趣儿,却发现齐淮脸上竟是有几分认真。 一时间怔愣了一下,其实她也就是随口一问。 落在齐淮眼里,却是真有几分承认关怀的意味。说不出的心情,齐淮破天荒地解释了一下,“准备行针之时,恰好得知齐兆要来。便让嵇白停了下来,待回盛都再开始行针便是。” 这,时也只得呆呆地点个头,随手一接阿罕递过来的水囊。 齐淮的眸光却是从时也那好看的脸,滑到了时也白细的脖颈,半响不带一下眨眼。见着时也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一起一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