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多娇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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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大人,我家厨子手艺不错,不如让他专门给你做几道魏州菜?”林昊焱陪在人旁边,手中轻摇一柄折扇。 娄诏走到牡丹园前,烈日下,硕大花朵依旧娇艳华美:“改日吧。” 林昊焱仔细在娄诏脸上打量一番,道:“怎觉得你有些变了?” 娄诏并不说话,只扫了人一眼。 “哦,还是你,”林昊焱收回目光,“刚才看你落寞,还以为丢了什么宝贝?” “林世子何时会察言观色了?”娄诏看去前方,脸色淡然。 林昊焱笑笑,“啪”的一下,收了折扇:“这个嘛,看别人,本世子自然没兴趣,看娄大人,倒是有些趣味。” “哦?”娄诏齿间送出一个无有情绪的声调。 林昊焱折扇敲着手心,往娄诏凑近些:“你没发现?你从来就只有一个表情,发怒,开心,生气,喜悦,在你脸上完全看不出。” 娄诏松松眼皮,单手背去身后:“本官又不是唱戏的,要那些作甚?” “瞧,”林昊焱哼笑一声,“我就说你这样的人没有意思,我母亲非推着我过来打探。” 闻言,娄诏皱眉,一时也猜透林昊焱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上次在这儿,关于国公府的那几位姑娘。 林昊焱抬手拍拍娄诏肩头,毫不客气道:“我看算了,我家meimei个个乖巧,怕是化不开你这做冰山。” “化不开?”娄诏强压在心底的某处抽了下,紧接着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想靠近那片温暖来着,可是够不到。 她说她想和他好好谈,解开些什么。可他,永远只是自己的想法。 “化不开,”林昊焱完全不知,他的话现在就是在人伤口上撒盐,“你适合孤独终老。” 娄诏手心紧攥,眉目仍旧如初:“本官不会孤独终老。” “你在说什么?”林昊焱没听清那句话,以为只是娄诏的一声叹息。 “世子讥笑别人之时,是否想过自己?”娄诏淡淡扫了人一眼,转身往前走去。 “我?”林昊焱折扇敲着自己肩头,“娄大人惯是打人打脸。” 叹了一声,林昊焱也就想起自己的亲事,镇西大将军家的千金,不日便会进京。 皇家赐婚,推脱不掉。只闻听那女子身高马大,舞刀弄棒,单枪匹马杀入敌军,斩了敌方将领的头颅。 像他翩翩郎君,居然要迎娶一只母老虎。 娄诏并未在国公府久留,手头的事情总要抓紧办完。 “大人,现在回府吗?”清顺跟在人后,快步跟上。 “今日初几?”娄诏问。 清顺心中算了算,道:“四月二十。” 冯依依已经走了四日,清顺想,就算再快的船,现在也追不回了。 也不解,明明关语堂的案子是娄诏帮着判下,人为何就不同冯依依说出?整日里话全憋在肚子里,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人家姑娘也没那闲工夫,整天跟着你,猜你的心思。 见娄诏不说话,清顺又道:“端阳节过后,老夫人和明湘小姐就会启程往京城来吧?” 娄诏脚下一顿,前面就是国公府宽敞的大门:“把东西都准备好,素雪院锁了吧。” “大人,当日你忙,有件事怕添乱,没跟你说。”清顺跟着榻上台阶,“当日少夫……冯家小姐乘船离开,那些人并未再去跟随,想来也是顾忌大人。” “自然不会,他们也不会傻的找不自在。”娄诏嘴角冰凉一勾。 侍郎府马车过来,车夫摆好马凳,站在在一旁等候。 清顺快步过去,伸手掀起车帘:“关语堂救的那小女子也上了船。” 娄诏往前一步,看清车上的精致雕花,岁寒三友。 “小的有件事想不通,”清顺抓抓自己的脑壳,“那女子十分依赖关语堂,甚至动手拉扯,实在有些不合规矩。” 娄诏一脚踩上马凳,扫了清顺一眼:“你想说什么?” 清顺笑笑,小声道:“人不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那女子身份凄惨,定然是不会归家,否则还是被卖掉。” 娄诏站着未动,听着清顺接下来的话。 清顺也算看出来了,娄诏说是放了人,与冯依依断了瓜葛。可是一提起,他明明心中还是在意。 伺候了十几年,就算一张脸不变化,总能从眼中看出些什么。 “小的是说,李贞娘会跟着关语堂。”清顺道,一张三寸舌字字清楚,“关语堂性子爽直,不会识人心思,女子一声哭泣,怕是就会撸起袖子帮忙。留下人,他也养得起。” “何意?”娄诏问,只做未知清顺话中意思。 清顺便当是在说闲话,接着道:“小的猜,李贞娘无处可去,关语堂是个好选择。” 娄诏微一弯腰,进了马车。 清顺站去一旁,跟着缓缓向前的马车,走去京城大街。 走了一段,娄诏手指一勾,窗帘开了一条缝隙:“清顺。” “在呢,大人。”清顺走去窗边。 “你说一个女子真会如此大度,让自己的丈夫纳旁的女子?”娄诏问。 清顺摇头,讪讪一笑:“小的没成亲,不知道。” 娄诏收回手,帘子重新落下,随着马车前行儿轻晃。 “她就不会。”娄诏手搭在膝上,也便记起往昔。 彼时,他不甘愿的回到冯宅,冯宏达想阻断他的科考之路,让他出去各种应酬。 酒醉后,那纤瘦的丫头一直跟在他身后,说:他若有了别的女子,她就会离开。 娄诏心中一直有个感觉,冯依依并不喜欢关语堂,否则不会不在乎关语堂同李贞娘的亲近。 这个想法像一粒种子,在心中暗处阴暗地方,生根发芽,越来越强。如今,连清顺这简单人都看得出。 “清顺,改道去宫城。”娄诏手指蜷起,敲了下车壁。 清顺应了声,又问:“不是要去顺天府看卷宗?” “去宫里,”娄诏扫扫衣袖褶皱,淡淡道,“他们不是上书皇上,参奏我插手顺天府断案吗?” 薄唇轻抿,浮出很轻的笑意,喃喃像在对自己说:“本官这次正好也有借口,离开京城,南下!” 第三十三章 皇宫, 御书房。 晏帝坐与御案后,手中握着一张折子。 年逾中年的他身着一套便服,面上保养得好, 还是年轻模样, 只是嘴角隐约现了几丝细纹。 “这两日弹劾娄爱卿的不少, 你是得罪了谁?”晏帝从奏折后露出一双眼睛。 娄诏身着五彩制绣官服, 微微欠身一礼:“微臣管不了别人,只能管得了自己。” “这样啊?”晏帝笑笑, 嘴边细纹加深,“他们要朕严惩你,说你一手cao控顺天府断案,大逆不道。” 后面四个字,显然是特意咬重,谁都能听出其中深意。 “臣不曾cao控,那只是实情。”娄诏并不急, 脸上一派沉稳,“皇上一查便知。” 晏帝扔下折子, 身子往龙椅中一靠:“你是朕的左右手, 也是有些人的眼中钉。就说那空置多年的中书令, 下面一片反对。” 娄诏不语,微微垂着眼帘。 “你倒沉得住气。”晏帝手指敲着龙椅扶手,上位者的深沉全部敛藏严实,“不若明日,朕就下旨, 封你为中书令,入驻中书省。” “皇上三思,”娄诏抬头, 与晏帝目光相视,“不若就按着他们的意,罚了微臣。” “罚你?”晏帝打量一下,“你不是没罪吗?” 娄诏下颌往回一收,道:“这样做,正可以暂时稳住他们。” “你想怎么样?”晏帝起了些兴致。 “运河南扩,皇上便让微臣前去监督,修扩,每日进展,送回京城。”娄诏身子前倾,双手拱礼,“便算是罚。” 晏帝思忖不语,眼神盯着这位才二十出头的中书侍郎。 “去吧。”良久,晏帝开口定下。 。 船一直往南走,路上经过一处渡头,便会停下,卸下什么货,又会带上什么货。 码头上的伙计搬搬抗抗,一派热闹。 关语堂的伤好了不少,眼见甲板上忙活,忙碌惯的脾气有些坐不住,手痒痒的想上去帮忙。 可是结痂的伤口不能扯,他只能一遍遍过去看看,又站去船栏边,测测风向,看看水流。 冯依依有时会下船去看看,一副妇人打扮,回来时总会带些当地点心,以及小玩意儿,那是带回去给冯宏达和桃桃的。 船靠在渡头。 天热,关语堂和冯依依在码头上找了一间茶摊儿。 茶博士提了水壶放到桌上,用当地方言招呼一声。 关语堂朝人点头,挥挥手称了声“知道”。 冯依依买来的东西系在包袱中,一提一放里面叮当乱响。 “小妹,你买了快有一箱子了吧?”关语堂问,捞起茶碗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对于冯依依,关语堂总是很注意,天多热,也不会松开衣襟两块。若是和一帮伙计一起,那便是直接光着脊梁。 冯依依闻言,手在包袱上一摸:“难得出来一次,就捎一些回去。” 这次回辛城,冯依依觉得,余生都不会再离开。守着家人,那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