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页
书迷正在阅读:我抢了男主金手指(穿越 重生)、你们狗血文男主都有病[快穿]、穿成大结局里的反派尊主、大理寺卿的小锦鲤、世情如纸、我让皇帝怀孕了、我跟世界对着干[快穿]、借娇戒躁、国宝级大师穿成女配、我的异界兵团
“宝……宝贝jiejie……”严懿吓了一跳,他已经很久没在小区里瞧见爸爸mama之外的活人了,情急之下一把扯住了夏宝贝的胳膊,惊魂未定地看着不远处破了一个洞的别墅落地窗。 而夏宝贝只是冷静地甩开他的手,独自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烟灰缸,白白嫩嫩的小手被上面触目惊心的血迹沾红了一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她的少年,真的为她拼…… 正如童琪之前所说的那样, 严穆根本不是多狠心的人,接到祁岚的电话后他是愤慨过严筝一次次对他摆出那副要赎罪的模样,却又一次次去帮和他过节颇深的严薇薇, 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如今落到这步田地更是自食恶果纯属活该, 可当他在童琪手机里瞧见祁姗发过来的,严筝在挪威那边的粗略伤情鉴定,他没受过伤的左手都是抖的。 他不知道严筝带着这一身伤还能挺多久,他甚至突然产生了严筝去帮严薇薇的理由不重要这种他过去看来荒谬至极的念头……但他如今的确是这么想的, 哪怕严筝是真在谋划什么对他和夏初不利的事情也无所谓, 他希望这小子能活着同他们死磕,毕竟严筝来到他和夏初身边时才16岁, 没能把这个弟弟教好,他和夏初本身都难咎其责。 “你, 从现在开始, 一句闲篇儿不要扯,说你到底在这件事里掺和了多少, 最后一次和严筝取得联系是什么时候?”夏初跟他进到书房后一如既往插科打诨没个正经,终于让心急如焚的严穆耗尽了耐心, 指着他的鼻子, 好半天才酝酿出骂他的措辞,“你丫……要不是认识你快二十年了, 知道你就一没心没肺的傻缺, 我看你这副摆这副德性也得和祁姗家一样, 觉得是你他妈幕后伸的手爪子。” 夏初摸摸下巴颏,从容坦荡地将他急迫的神色收于眼底,有点想应景地表现出慌张, 可搜肠刮肚只能调动起一种情绪,便是自己这段时间为了缓和他们兄弟关系所实行的计划好像挺成功的,才短短三个月不到效果就这么好,他真的有点牛掰…… 所以他最终只是无辜地眨眨眼,半分不心虚地起身给严穆倒了杯水,摆出一副狗腿的嘴脸递过去,“亲爹,你消消气别着急,祁姗家怀疑怀疑肯定会意识到高估了我的智商,你对小筝有没有做对不起咱俩的事没信心,但对我的脑子总得有信心呀!” 短短一句话,不着痕迹地将二人谈话的主要矛盾从严筝的安危过渡到了自己会不会因此被祁姗家误会上。 严穆气得当下想拿水泼他,可再看他那副根本听不懂人话的智障蠢样,又觉得自己跟个傻逼计较不像话,举着杯子一指门的方向:“滚。” “得嘞,我去帮童童做晚饭,我排骨买多了,再给你加份山药排骨汤?”夏初听话地滚了,一溜烟工夫就闪现到书房门口,赶在严穆真把杯子丢过来前果断关门,然后便听到已经被自己抵到了背后的门板上传来“咚”地一声响。 “啧啧,当个爹脾气这么大,活该小宝不待见他。”夏初虽然心知肚明严穆是确定他把门关死才下手扔的,依然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夸张地给自己顺气,演够了才笑嘻嘻地抬起头来,本想借着这个话题再和厨房里的童琪扯两句皮,没想到伴随着他轻佻的一眼望去,居然看到还穿着围裙的童琪下意识地护住手边的夏宝贝,异常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 “噗,童童你做个饭至于吗,搞得跟防爆演习似的。”夏初不明所以,他在三个人读高中时也追过童琪,后来被严穆得手自己没追上,他便反过来称之为“黑历史”和“年轻没见过世面”,两个人至今维系着“损友”和“闺蜜”的关系,说起话一直没有太多顾及,“那啥……童童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烧糊了,看我干嘛,好大的糊味,你回头看看锅。” 夏初边说边向她们走来,结果不但女儿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要抱抱,面前这个在少女时期便敢在他们聚众打架,自己见势不妙先行开溜,严穆则被人拿刀捅伤后拎块砖头给人开瓢的女人还颤抖地对他举起了手中的菜刀。 “你不要过来!”即便他停下脚步不再有更近一步的意思,童琪还是揽着夏宝贝节节败退,直到背后顶到厨具台再无可退,才对他发出惊惧的宣判,“夏初,你这个杀人犯!” …… “是我爸爸,他把一个阿姨和两个比我小些的孩子关在炎夏大厦,严筝叔叔他们的练习室里。” “阿姨说也是他把严筝叔叔藏起来的,在一个废弃别墅区,我听阿姨说的时候就猜到了,如果阿姨没有说谎,那大概率指的是干爹家的这个小区。” “我刚才带小宝去找,南区13栋别墅,里面扔出了这个。”夏宝贝说到这里,把那只染血的烟灰缸放到被她说话内容深深震惊的童琪和严穆面前,“是严筝叔叔,他在那里!我一路确认过了,只有那栋别墅里里外外都锁了门,我打不开……小宝还吓坏了一直哭,所以我只能先带这个回来。干爹干妈,你们快去找严筝叔叔,那个练习室里的阿姨说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别墅落地窗上也确实有好多血,他一定流了更多的血!” 当一名父亲因为将重伤患者私藏这种危害他人生命的举动遭到女儿大义灭亲地指认时,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反正夏初是漫不经心地摆出一副投降的姿态,被严穆和童琪逼到沙发上端正地坐好之后,既不狡辩不反驳也没有半点要为此责怪女儿不分亲疏远近戳穿他恶劣行径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