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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蓓一挥手:“这就对了,别最后了掉链子,童童,带她去化妆!” 文昭觉得自己悲剧了。 …… 陈蓓郑重其事的保证:“最多就喝口酒。” ……. 陈蓓笑着拍手:“好了好了,等完事儿了,看上哪个少爷拉过来喝酒,不用给小费。” 王秋问:“酒水费谁出?” 陈蓓豪放的说:“那要看文昭的观音费能采多少了。” 小贞推了文昭一把:“早去晚回哦……” …… 文昭浓妆艳抹的就跟着一帮不男不女的进了一个包间,进去的一瞬间就后悔了,怎么觉得自己像某种特殊职业者要正式挂牌上班了似的。 自己是女的,要扮成男的,扮成男的后,又要以男的身份扮回女的,讨男的欢心…… 文昭脑袋已经不够用了,幸好还知道一点,这要是被文家人知道了,自己被强制剃度的可能性都有。 这点认知让文昭很不开心。 有人说:“靠,这年头服务业就是服务到位,男的扮起女的来一点分别都没有。” 文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的眼神比吉祥还不好使,我本来就是女的。 还有人说:“来小爷这儿,让我瞧瞧你那胸口塞了什么?” 文昭脚步顿住,想象着现在跑出去会不会砸了果子青春的招牌。 又有人说:“今儿个是聪子的单,可不能坐你那,观音meimei,坐你聪哥哥边儿上去吧。” 文昭听到聪子俩字就差点破功,地球这么大,还真能再碰到。 这就是不能惹的?一只虫子能有多厉害,踩死得了。 或者世界上有很多虫子,不是他那一只,虽然侥幸的想着,文昭还是使劲低着头,想着自己照镜子都恍惚的化妆脸,就算真是那只虫子,隔了7年肯定也认不出来。 被人推推搡搡的就坐在一个人旁边,文昭赶紧对边上表明来意:“聪哥您好,我是小乔,我们观音只收小费不喝酒。” 听到人群一阵哄笑,有人细着嗓子说道:“小乔meimei,你右边儿个的才是聪哥哥。” …… 文昭惊慌的回了头正好跟一个冷冷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文昭懵了一下。 隔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理智,赶紧低头做谦卑状。 他不太在意的问道:“小乔?算是男人中的极品了,本名叫什么?” 我记得你,你不记得我,文昭想着自己这是亏了还是赚了。 文昭摇头:“我们这行,不留名。” 他把酒杯递到她嘴边儿:“尝尝?” 文昭躲开了:“您还是给小费吧,我还要去别的房间转转。” 观音的作用就是循环出场敛小费,俗称,出场费。 他声音更低了几分,最后几个字几乎贴着她耳朵吐气:“急什么,你这么漂亮,我一高兴,包场子都成。” 文昭一愣,脑袋里飞速的闪过好多念头,这个小子多年不见? 难道?…… 出柜了? 文昭确定了这念头,紧接着就想:那吉利怎么办? 正走神呢,他的手摸到了她的大腿内侧,她一惊,一把抓住:“不好意思,我们没这项服务。” 他语带嘲讽的问:“都有那玩意儿怕什么。” 她笑笑:“我割了。” 他来了兴趣,说着就要撩她裙子:“还真没见过男人割了那玩意儿长什么样,下边儿给我看看。” 她心里来了气:“想看就去医院割一刀,每天脱了裤子站在镜子前看个够。” 他似是料到了她会火,嗤笑了一声:“脾气还是那么爆。” 文昭怕自己没听清楚转头去看他表情,他的侧脸嘴角微微上翘,绝对不是微笑,更像嘲笑,文昭那句“原来你认出我了”卡在嗓子眼儿找不到出口只能再吞回去。 当初就砸了一下肩膀头子,怎么觉得砸到了他脑门上似得,跟吉祥还是一见如故呢,跟他怎么就成了生人勿近了。 看看这帮子弟兵和这里少爷们一上来就HIGH的不行,喝的热火朝天的德行,文昭头都疼了,于是屁股底下就跟长钉子一样,想着不能久留了。 他看也没看她:“生活很困难?” …… 文昭想摇头,可又觉得没必要解释,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说:“还过得去吧。” 他冷笑一声,转头看她,口气里充满了鄙夷:“都陪酒了,才过的去,生活好的时候是不是得卖rou?” …… 文昭真是长这么大被人侮辱最严重的第二次,第一次也是他,说她什么来着,哦,女流氓。 文昭也学他冷声说到:“这么了解还问这么多干吗?” 文昭站起来就想走,这小费没拿到,还添了一肚子气。 屁股还没抬起来,被他使劲儿一拉,半个身子都栽他怀里,文昭气的脸都红了,还没发火,就见他盯着自己,眼睛里的火焰在这个昏暗又嘈杂的包间里忽明忽灭,有种冰冷且邪恶的感觉:“那你这样的在这种地方做一次收多少钱?” …… 气到尽头文昭倒是没脾气了,特别平静的直视他:“没多少,你家吉利的十倍吧。” 他忽然把要挣扎的文昭往怀里一带:“走的时候银行卡号留一下。” 文昭还打算反驳两句,要出口的话被他吞进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