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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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璨是日记天才》 4月1日 小雨 昨晚梦见自己变成珍妮 第一片花瓣许愿你我有爱情 丘比特摇摇头 不够 一朵七色花全都献给祂 勉为其难 祂说 既然如此 就送你一半的爱情吧 jiejie,亲情是爱情的一半吗 还是这种喜欢只有我这边的一半 光路可逆 奉上的炽热感情却找不到被回应的路呢 积满蓝绣的铜水管缝隙溢出水,嘀嗒音的频率和meimei掀起自己上衣下摆的动作同样缓慢。洗手台的黑色石面上,背后的镜子盖满了灰,照不出她真实的形状。 器材室里就该推开的,但眼前的女生在上课时间一路流浪到她的教室门口,眼睛里满是呼救,不敢细想这样的心路历程,明知溺水的人会本能抱住离自己最近的物体,她救不起崔璨仍然义无反顾游到她身边。 又要做了吗,这次连奖励的由头都没有,算什么呢。 听人说,做过爱的两个人,除了纠缠至死就只能做陌生人……是她太天真,以为姐妹的关系能是免死金牌。 体育办公室隔壁的教师厕所,学校里唯一一个女体育老师回家生孩子了,没人会进来,但恐惧仍然挥动长鞭,白玉烟的心像刚被驯服不久的小马,蹄伐飞快。 “好像听见你的心跳了……害怕吗,还是讨厌?” “早点结束吧,”叹了声气,“无论你要做什么。” 短袖下摆推至胸上,拉下她的内衣,jiejie胸的形状很好看,乳晕是饱和度较高的红,勃起时像淋了果酱的冰沙上点缀了颗野草莓,含住它,尝到冷淡体香的清甜,吮吸它,听见咬紧下唇的微响。 舌头轻挠乳尖,伸出手去摸jiejie的腰与背。光滑的皮肤,摸得到肌rou起伏的精瘦肩胛,却能承担比自己困难得多的责任……是淡远稳重的远山,承托生灵万物;自己却贫如晨间的一缕薄雾,任性地缠紧了山腰。 受了刺激,带着温热薄汗的胳膊一下搭上崔璨肩膀,碰到脖子时传去地脉的热,远山仍不说话。 jiejie腰软得像没有骨头,忍不住幻想掐着她进入她的触感。总是抗拒欲望,自律得接近钟表,高潮时断线的表情该是什么样……描摹她的五官,试图凭借想象力拼凑出那只是一秒思量就让她血脉贲张的画面。但极致的美岂是人类这样贫瘠的思维所能得,妄图亲眼见证的野心让她双手不甚老实地屡屡触碰jiejie裤腰边缘。 牙尖刮蹭着柔嫩的rufang,晦暗的想法漫出心口,崔璨曾经反复对自己强调着jiejie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于是每每这两字出现,总是紧随大量的柔情与色欲之后,她鲁钝的大脑自动将两者强关联,如今这两字更像催情的咒语。 亲生jiejie又怎么样呢……我们又不会怀上对方的小孩…还可以……永远不分手,没有多管闲事的伦理,姐妹难道不是最合适的恋人。 jiejie不理解吧,jiejie,“你说我好突然。我突然吗?” 不甘心地问出口,手指恶劣地揉jiejie已然泛着水光的rutou。 仰着头克制难受的感觉,身体颤得要散架了;怎么不推开,因为强迫性地想做到有求必应,仅此而已。 突然吗,meimei在问她话呢,meimei问她是不是真的觉得器材室的吻突然,似乎觉得自己的jiejie真的有可能是一个读不懂气氛的傻瓜,不明白自己总是喜怒形于色的meimei在想什么。 但她以什么立场感受那样的气氛?她有义务觉得突然,有义务让meimei每次索求爱抚时都感到慌乱与不堪。“你总是想一出来一出…我已经习惯了。”自己都忍不住觉得自己装,气都喘不匀却逼着自己用寡淡的语调讲这种话,就好像这里还有不知道她又在做meimei的性玩具的人在场。 难听,可崔璨一点愠意都生不出,看着这具投怀送抱的身体要怎么气得起来?真糟糕…单向的爱走得太远,已经到了会一厢情愿地替她的疏远开脱的地步。 身体放低了些,舔舐jiejie腹部,怕痒的jiejie登时缩了缩身子,条件反射地试图蜷起双腿,碍于两人体位不得不将腿打得更开。这姿势太像在邀请她,崔璨做了很久心理建设才没去脱jiejie裤子。腿心的布料算不上干燥,但炎热的天气里出些汗完全说得过去,她劝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崔璨自己倒是湿得彻底,水一个劲往外流,裤子黏着内裤,又闷又热。 “好想要,jiejie……可不可以摸摸我?” 捏住白玉烟的手腕,她却不着痕迹地抽回。 “jiejie,好狠心。” “你还知道叫我jiejie。” 厚着脸皮嘿嘿笑了声,崔璨对这种道德攻击基本免疫。 “那——我就自己满足自己了。” 见白玉烟不回应,她凑上去蹭她脸颊,“你说停下,我就停下。” 洗干净手,伸进内裤里,手背沾上粘腻的热液,弄得裤裆乱糟糟。 搂着jiejie的腰开始触碰自己,轻哼着揉自己阴蒂,啄着jiejie的脖子。 “jiejie总是好香,是在用香水吗?” “没有。” “但我去你那边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弄点香水…嗯……”将象征愉悦的声响勉强压抑在呼吸声的范围,“总是怕错失你可能会喜欢我的机会,现在发现那些都不存在……” “哪有什么配不配,”崔璨抱好紧,热得白玉烟鼻子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如果你非要这么说,你配得上任何人。” “像是你会说的话……在jiejie怀里自慰感觉上来得好快,”在她耳边低喘,“jiejie不愿意碰我的话,以后就这样奖励我吧。” 手上刺激阴蒂的动作快了起来,寻求快感时饥渴的野兽面目,本来谁也不会愿意让喜欢的人看见自己这样,可面对jiejie总是挑衅般露出自己最原始最肮脏的一面,知道她总是会包容,在试探这种包容的底限中强烈地感受被爱。 快感堆迭成摇摇欲坠的高塔,站在必然会被坍塌的砖石淹埋的阴影里,崔璨有赴死的决心。阴蒂是地心,身躯是地壳,前者微小的摇晃就能引来后者剧烈的震荡…在jiejie怀里cao着自己,强到让她失神的电流里,假装这是两情相悦的欢愉,反正她们的身体那么相像。 如果不是你没说停下,我会感觉我像犯罪一样。 要晕了,jiejie,和你有关的性是会让我活过来又死去的事情。死了也好,喜欢你早就让我成了罪人……但倘若这是我的死刑处决,呼吸停止之前我会像耶和华的信徒在胸口画十字架一样,在心头默念你的名字。 腿软得站不住,揉得屁股又颤又晃的,顺着jiejie的背勾住她肩膀借力才没像水一样化至地砖上,都这样了还一个劲咬jiejie,白得可见青色血管的胸口全是她留下的红印,坏孩子。 “我这样……足够吓走你吗?” 厕所里连灯都没开,meimei因为激烈运动憋的红扑扑的脸被瓷砖反射的阳光晒成了橙色,缩小版太阳,眉心轻微的皱让那双灵动眼睛里的踟蹰既像享受,又似迷惘,自以为如猛虎利爪扑向她的直观又赤裸的情欲,其实只是羽毛般挠了挠她的心。这是她的小鹦鹉。 崔璨总以为自己避让是因为害怕她的欲望,其实自己只是害怕她会伤心。 还想要好好端详,崔璨已经率自慌乱挪开眼神。 这样,吓走她? rufang上的牙印还在疼,仍然不合时宜地被可爱到一瞬,憩在崔璨肩上的手臂忍不住抬起,环住崔璨的头。 “我不会走的。我只是会偶尔近一点,偶尔远一点。”月亮的公转一样,“你要失望了。” 原本离顶端还有好一段距离,jiejie轻柔的手指改变了度量衡,与母性无限接近的嗓音裹住她,小袋鼠回到mama的育儿袋,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平等地感受到无形的抚摸,没有征兆地发起抖,下身的兴奋忽然放大到她无法承受,在小腹泛开的那阵热涌中小声呜咽着抓jiejie的背,近乎仓促地交代了身子,一下子就满身的薄汗,高潮的余震里听见jiejie有些吃痛的吸着气,搂着她的手臂打了下颤。 抬头和白玉烟接吻,这种时候她也像个jiejie,没有情人相好后的热情,没有萍水之欢后的推脱,不爱说话的嘴唇递来不咸不淡的宠爱。 还想要……不插进去的话,高潮得越多越想要,以前还不是这样的,以前她还很知足的。 这也是她总是失眠的原因,这副不知餍足的身体至今仍在回味那场jiejie榻上的缠绵,高潮时被爱的人抱紧的感觉将她剧烈摇晃好久,沉淀重新飞舞,回归rou体的混沌,她彻底尝到性的美妙。她开始时常感到寂寞,感到怀里缺少什么,开始渴求肢体的碰撞与禁锢她的捆绑;深红色的白日梦里,银色的细链勒着脖子,jiejie苍白的手指大力勾弄她的腿心,好粗鲁的虐待,她叫得嗓子都哑了,jiejie纤瘦的脊背上全是她抓出来的指痕;但对她说的话却好温柔,小璨,小璨,小璨,jiejie从来不在现实里这样叫她。 都怪那晚,和jiejie做完爱回家后,欲望颇有要淹死她的架势,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也没睡着,脑子里全是jiejie纤弱起伏的胴体和修长的手指。黑暗中羞耻地咬着嘴唇脱下裤子,先是用以前的方法轻揉着自己的阴蒂,几次平淡的高潮只是杯水车薪,最终她鼓起勇气将中指伸进自己的yindao,好难为情的姿势,羞得差点哭出来,动物的原始欲望却对她威逼又利诱,手不自觉地开始抽插拍打着自己的阴阜。 好下流,好讨厌自己,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青春期的小孩怎么抵挡这个保守社会的规训,自慰终究撇不去yin秽不可说的丑陋形象,此刻却欲求不满地挺着腰让手指在阴xue内律动抽送,想象着那是自己亲生jiejie对自己的占有,真不要脸……需要惩罚,这样不懂规矩地私自cao弄自己下体的坏小孩必须好好领教一下浪荡的后果,所以jiejie来教训我吧,扇我、掐我、拽着我的项圈插入我,让我付出代价。 床单差点都抓变了形,因不着要领而酸痛的手终于将自己送上高潮,下嘴唇快咬破皮才没叫出那声jiejie,双腿大张着抽搐,xiaoxue往外一股股涌着水,自己这个样子一定难看、可悲、又可笑吧。抽出那根含了半晌的手指,透明的yin水打成了粘稠的白浆,围着一点泡沫,有股淡淡的腥味。自己好脏,身体和心都是。 jiejie会有这种东西吗?那时掰开jiejie的双腿飞快地看了一眼jiejie的下面,好可爱,好想…舔……手指滑进去勾起,听见软rou与黏液搅和的声响,想让她也舒服,用那种断续低柔的声音夸自己厉害。 “jiejie…”手指滑进自己湿热紧致的xue道,回忆里外,又一次,再一次;在她耳边呢喃,“喜欢你。” 那人呼出一道带着笑意的鼻息。 “以后碰见喜欢的女生,记得挑一个不那么瓜田李下的时候表白。” 算不上zuoai的zuoai,在距离下课还有几分钟时划上了句号,崔璨的数学考试过了一半,白玉烟错过了一整节化学课。 面无表情地伸手将胸前的内衣整理妥当,将T恤的下摆拉至它该在的地方,站上地面靠着大理石台,抚平身上所有不该出现在高中生衣服上的褶皱,等崔璨洗好手。 “心情好点了吗?” “你的说法好像你是为了哄我开心才……那样。” “确实也如此。” 崔璨接满一捧水拍到脸上,用肩膀上的布料擦干净水,皮肤格外白嫩的小脸上眉毛耷拉着。 “那好啊,那我每次不开心都来找你,我们找个空教室这样搞一两节课拉倒。” 白玉烟掏出口袋里的纸手帕给崔璨擦湿掉的头发,“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好歹都是治。” 崔璨抬眼去看jiejie表情,意料之中的没什么情绪色彩,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个什么。 倒希望jiejie能义正严辞告诉她没有下次,好歹说明jiejie还在意。而不是像这样,无论做得多过火,白玉烟都准确地把握着jiejie的尺度,自己像拳拳打在棉花上。 当着她的面自慰也欣然接受了,怎么看都感觉jiejie现在比自己更像一个没脸没皮的流氓。这个流氓还显然比她聪明一大截,挑了最妙的时机与气氛和她把爱做了,神奇地让两人的关系离暧昧愈发遥远。 叹了声气,额头砸在jiejie的肩膀上。 在jiejie这里吃了瘪后,又来找jiejie寻安慰,喜欢上jiejie的崔璨是走上莫比乌斯环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