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华灯初处起笙歌在线阅读 - 第1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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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姐绕过来,问他要什么饮料。

    他收回思绪,微微的抬起头,还未将目光落在空姐的身上,就听到她脱口而出。“有酒噢!”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愣。

    宋华楠脸上的表情有一秒的僵硬,但很快他勾了勾嘴角。

    “那就来一杯酒。”

    见到宋华楠脸上若隐若现的笑意,空姐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了,酒倒得太满险些洒出来。

    宋华楠接过酒杯,说了句谢谢,就又把头扭转过去。

    他听到空姐推着小车走向下一个乘客,“咕噜咕噜”轮子滚动的声音竟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一点。

    “你对一个陌生人都比对我友善。”阮琳琅忽然开口。

    虽然宋华楠今天出现在了机场,可是她看的出来的,他的表情有多不情愿,以至于他一眼都懒得看她,一句话都懒得和她讲。

    冷暴力比什么都让她难以接受。

    宋华楠依旧没有出声。这个空姐算不上是陌生人,他记得她,那次和叶笙歌从法国回来的那一次,他是向她要的毯子,她为叶笙歌盖上的时候还忍不住对宋华楠说“您女朋友可真漂亮。”

    宋华楠记得自己当时还打趣她“空乘班还少美女?”

    空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么美的还真没见过。”

    把叶笙歌带到哪儿都能抢了他的风头,可是他就是喜欢听别人当着他的面夸赞她。这样面子上添光彩的事情,哪个男人不爱听。

    “喂!宋华楠!”阮琳琅气急,伸出手去拉他的胳膊。

    “别吵。”宋华楠冷冷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来法国的,你还指望我一路和你谈笑风生吗?”

    听他说完,阮琳琅顿时觉得一股气憋在胸腔里怎么都下不去。

    可是也是,她还能指望什么呢?

    她站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知道自己现在的面目究竟有多难看,出院之后她的脸上一直都回不了血色,这会儿被宋华楠气得,也许是更加的苍白了。

    给自己补了补妆,像是可以遮住一些失落。她才跨出洗手间就听几个空姐就在小声的谈论着宋华楠。

    “哎,那个男人又来了,他记得我呢,刚刚还对我笑了。”阮琳琅看到刚刚过来送饮料的空姐颇为兴奋的挥舞着手臂。

    “难怪你吵着要过去送饮料,是不是看上人家啦?”

    “他这么帅哪儿会看上我啊,再说了,你们忘了吗,上次和他一起的那个女人多漂亮。”

    “再漂亮有什么用,这次还不是换了一个。”

    “不一样,感觉就不一样,他上次看起来多温柔啊,今天一直绷着脸到现在,也就见着我的时候笑了笑。”小空姐颇为洋洋得意的说着。

    阮琳琅冷哼了一声,宋华楠对她的淡漠,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的。

    即使他的人不在叶笙歌的身边,可是他的心却再也不会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离开了。

    现在谈爱,对她而言已经是奢侈了,可是留不住他的心,留住他的人也没有关系。

    叶笙歌,至少这一刻她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又是一个阴雨天,没开灯的室内有些暗,有急促的敲门声一下一下的在响。

    笙歌从二楼下来,顺手开了客厅的灯。那沓报纸还搁在桌子上,是她早上扔在哪里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想知道宋华楠的消息,必须通过报纸。

    他真的出国了,和阮琳琅一起。

    娱乐记者图文并茂的描述了宋华楠如何为了安抚流产的阮琳琅而暂时放下了国内的工作,陪她飞赴法国散心。

    照片中的宋华楠和阮琳琅皆是黑超遮面,看不出表情。

    不过什么表情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真的一起走了。

    法国。一切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原点。她独守着锦绣山庄,看他活色生香,为另一个女人奔忙。

    可是,她再也回不到当初的那一个心境了。

    尝过了甜的唇舌,又怎么去重新苦?

    爱情,不该是一个周而复始的劫难!

    待在宋华楠的身边,就像是做过山车一样,一会儿飞入云端,一会儿又跌入谷底。

    他也许比她游刃有余,因为他可以选择爱她或是不爱她,可是她呢,她只能选择爱他还是更爱他。

    门拉开了,竟是叶云天站在门外。

    “爸爸。”笙歌有些惊讶,没想到叶云天竟然会找到锦绣山庄来。但转念一想,她也就想通了他为什么会来。那日他朝宋华楠挥起的拳头似乎还在眼前,她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叶云天。

    “方便谈一谈吗?”叶云天看着笙歌。

    笙歌侧身让他进了屋。宋华楠离开J市了,这个消息怕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锦绣山庄只剩下她一个人,哪儿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之说。

    叶云天进屋,下意识的打量一下整个屋子的装潢,果然不是一个奢华可以描述的,像极了宋华楠的风格。

    可是,这儿再精致,再富丽堂皇,对于他的女儿而言,这都只是一个笼子,只会桎梏着她而已。

    他放任这桩婚事太久了,这两年,每每想起笙歌,他没有一次是轻松的。

    他对外面的所有风声不闻不问,怀着侥幸心理装无知,他想笙歌没有来找他,也许她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不幸福。

    两年,他不断的自我拉扯又不断的用自己臆造的假象去麻醉自己,加上白惠仪偶尔的规劝,他是真的对笙歌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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