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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度,彼此嘴贴嘴时才知道的温度。 “哦,想起来了,你尝过。”他逗她,“不止一次呢。” 徐念嗔怒,脸闷在被子里燥红一片,考完试心口的石头落下,此刻羞得埋进被窝:“你、下、流。” 他笑得更甚,似乎能够想象到她那雪一样白的皮肤上镀上的一层蜜桃粉,常青树山挂着的雪,染了落日余晖的红,淡雅而又惑人。 “小念,mama进来放东西。”赵艳茹敲着徐念的门。 徐念小声说:“我不跟你…” 还没说完,听见他说:“不准挂,就这么跟你mama聊。” 徐念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但还是乖乖把手机塞进枕头下面,心里七上八下,对着门口说:“哦,好的。” 枕头下面藏着定时炸.弹,徐念后背绷直,已经为路铮和赵艳茹吵过一次,她不想继续争吵,厌倦了互相较劲,但那个坏蛋头子还让她不准挂电话。 赵艳茹手里拎着新买的洗干净的四件套:“这个忘了给你,上回买的四件套,你床上这套用很久了,要换了。” 徐念坐在床上,虽然知道赵艳茹发现不了枕头下的手机,但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mama把四件套放那里吧,我明天自己在家换。”徐念温声说,鬼知道她心里紧张死了。 “今晚换正好,明天省得你一个人忙。”赵艳茹作势要来帮她换。 徐念一颗心差点就跳出来了。 “我想自己换,去高中也是住宿,也要一个人套床单,mama总不能一直照顾我到大学,我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想自己来做。”徐念这话说得无比得体,也是真话。 赵艳茹见她执着便把四件套搁在凳子上:“行,那你明天自己套,如果套不上,晚上我回来弄。” 徐念点头:“好。” 赵艳茹出门前,又回过头来,徐念虚惊一场,还好还没拿出手机,只是拉了下被子。 “实验中学的事,mama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妈,我说了想去一中的,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徐念这回异常坚定。 谁叫枕头下面那人要去一中。 赵艳茹无可奈何带上门:“早点休息。” 徐念等了几秒才钻进被子,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劈头盖脸就骂他,但声音又压得很低,骂声变成了小声抱怨,毫无杀伤力,甚至很可爱。 “你太过分了!”她咬着牙,刚刚不准她挂,害她差点被发现。 “吓到了?”他问,语气透着玩世不恭。 想起她那平淡语气下忐忑的心就觉得特可爱,那颗只有他和她知道的忐忑,那颗被他逗弄起的紧张,他真想看看说谎时候的徐念是什么样子的,一面正经一面拘谨是怎样的模样,应该会很撩人。 “我不想跟你说话。”她气呼呼。 路铮哄她:“好了,我错了,行么?” “不好。” “小祖宗,好了,闹着玩的,我哪知道我们家小同学这么听话。”路铮嬉皮笑脸道。 徐念恨不得堵上他这张能说会道的嘴:“你才是祖宗,天天就知道逗我。” 路铮笑了下:“明明晓得我在逗你,还能被逗,您可不是乐此不疲。” 这话说得禽兽不如,明明是他先欺负的她,到头来变成了她享受这种欺负。 “你闭嘴啊。”她恼羞成怒。 “错了。”他又说,“下回不逗你了。” 徐念被他弄得耳根都是烫的,要不是夜风顺着窗户吹进了解决她guntang的脸,今晚怕是要给他弄得一身汗,那些女生真是瞎了眼,喜欢这种臭流氓,满嘴没一句像话的,成天就是欺负小姑娘。 挂了电话,徐念还久久未能平复心情。 她哪里经得起他这般逗,手心都是细汗。 可扪心自问,她喜欢这种逗弄吗? 不喜欢哪轮得到他胡作非为,惊险刺激是种以前没有过的情绪,这让她感到一丝意外的惊喜。 也就这回,让那个流氓后面和她一起的日子,怼着她这点欺负。 杨昊买了夜宵回病房,见路铮抱着手机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这回他算认清了,路铮是真栽得不轻。 杨昊打开关东煮,热气腾腾冒着,窜出rou香,路铮撇过头一脸嫌恶:“滚那边吃去,难闻得要死。” 杨昊端着关东煮坐在床尾的位置,路铮又指使他:“窗开了,散散味。” 本来香喷喷的关东煮,被他这一通说感觉变成了螺蛳粉。 “这么香,路哥你是不是鼻子坏了。”杨昊塞了个丸子进嘴里。 路铮把手机放回去看他吃得欢:“改明儿你有空把我那摩托车处理了。” 杨昊咬着丸子差点噎着,还没来得及讲话,听路铮又说:“算了,放着吧。” “你要卖车?缺钱啊?”杨昊记得那辆摩托车可挺贵的,而且路铮当时一眼就看中了,说着要骑到大学,这才没多久就要脱手。 “未成年骑什么摩托车,你那小电驴也别骑了,成年以后再骑。” 路铮这话说得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小丫头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杨昊捧着关东煮的纸筒喝汤,擦嘴,“我看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你说你一个月你要进几次医院,上回摔折腿还没好,这回又是急性肠胃炎,甭管什么成年人骑电驴,我看你是要为爱情折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