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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爱卿免礼平身。”诸葛玉稚嫩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但没有一丝慌乱。 王若兰又满意了一分,虽然这次的事他们不占理,但气势上不能输,要是输了气势那就真的输了。 待众人谢恩起身,诸葛玉才道:“今日召各位爱卿前来,是有一事要告知各位。” 临国并不是每日都上朝,而是五日才举办一次大朝会,上次举办大朝会过去还不到五日,若有要事,紧急之事,也会临时举办大朝会。 “不知皇上太后召见臣等来有何要事?”诸葛宴语气不善的开口了。 事情每个人都知道了,但样子还是要装一装。 诸葛玉酝酿了一下措词,缓缓道:“今日,朕听闻摄政王妃有孕,心中欢喜,赐下不少滋补的药材给皇姐补身,期盼着小外甥平安健康成长,谁知方顺竟然背着朕往赏赐中下药。 好在摄政王及时发现,否则皇姐腹中胎儿定是不保,朕查明事情后大怒,即刻便将方顺捆了,交由摄政王处置,如今,摄政王也处置了方顺,朕今日召各位爱卿前来就是想让各位爱卿都知晓此事,免得惹来闲言碎语,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有损皇家威仪。” “是方顺一人所为吗?方顺为何要加害摄政王妃腹中胎儿?”诸葛安大声问。 诸葛晏也道:“是啊,方顺不过一个小小的内宫总管,如果没有主子授意,他怎么敢私自对摄政王妃,一国公主下药?” “没错,这事怕并不简单吧?” “怎么臣等听闻,是皇上忌惮长乐公主腹中之子会威胁到皇上的皇位,所以授意方顺所为?” “一派胡言!”王若兰威严喝道。 她一声厉喝,将眼看要起来的喧闹给压了下去。 王若兰沉声道:“皇上与长乐公主姐弟情深,最为要好,又怎么会加害长乐公主,再一个,各位莫不是忘了,皇上才十岁,怎么会有害人之心?你们不要胡乱猜疑,坏了皇上的名声,也损了皇家的颜面。” “就是因为皇上年幼,尚且如此狠毒了,要是长大了还得了?”诸葛晏没有被她震慑住,再道。 诸葛安与他站在了一条阵线上,“没错,就算不是皇上所为,那太后您呢?难道也不会有害人之心?不会忌惮长乐公主腹中之子?” 他一度怀疑,父皇和母后都是被王氏所害,但苦于没有证据,他始终觉得王氏是个狠毒之人,绝不是表现上看到的这般慈和。 王若兰否认道:“哀家相信摄政王绝不会扶持自己的孩子为帝,不会危及诸葛家的江山,哀家又何必要行此无谓之事?”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别说此事不是哀家和皇上所为,就算是,哀家和皇上也是为了诸葛家的江山,晏亲王,安王,你们也是诸葛皇室中人,理应维护诸葛皇室的江山,而不是借机生事,危害江山,动摇国本!” 她这话一出口,便给诸葛晏和诸葛安扣上了一个无端生事,祸乱江山的罪名。 好一出祸水东引。 诸葛晏和诸葛安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诸葛玉见母后把人震慑住了,这才又威严的开口,“安王问方顺为何要对皇姐腹中胎儿下手,朕也问过他这个问题,方顺回的是,他先受先帝器重,又爱朕照拂,受了诸葛皇室的恩惠,所以才为诸葛皇室着想,要替诸葛皇室除掉威胁,方顺这样做,也是为了诸葛皇室。” “方顺是好心,但做了错事,朕并不认可他的做法,所以才将他交给摄政王处置,摄政王也处置了他,此事已然作罢,各位知晓此事便是,要是再闹起来,于朝廷于各位脸面上都是不好看的。” 他言外之意是,当事人都不计较了,你们在这跳什么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好像不知道你们什么目的似的。 母子二人的话说得滴水不漏,众人也都没有真凭实据,还真是不好再说什么。 但诸葛晏和诸葛安怎么甘心错过这个机会,仍是咬住不放。 “摄政王要是真的了结了此事,为何今日不来参加朝会?” “没错,摄政王定然也不相信此事是方顺一人所为。” 诸葛玉道:“摄政王近来为国事劳累,又恰逢皇姐有孕,事情繁忙,一不小心受了风寒,已向朕告了假,并非两位王爷所猜测的那般。” 他的意思是,你们就不要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和摄政王的关系好着呢。 “怎么可能?”诸葛安仍是不信,“摄政王可是曾经历经沙场的大将军,武功高强,身强体壮,又如何会轻易染病,怕是因为皇上的做法让摄政王寒了心,这才称病不来,以示抗议吧?” 诸葛玉被他怼得无话可答,只得转向身后的王若兰求助。 王若兰镇定出声,“摄政王的脾性大家应该清楚,他若真的认为是皇上要加害摄政王妃,又岂是称病不来参加朝会这么简单?他处置了方顺,足以证明他相信皇上不会加害于他。” “没错,摄政王若真的怀疑朕,就不会立即处置了方顺,各位就不要再不依不饶揪着此事不放了。”诸葛玉道。 诸葛安仍是不甘道:“不是臣等揪着此事不放,方顺是皇上的心腹,臣等实在不信方顺敢背着皇上做出此等事情。” “没错,臣等不信,皇上此番说法怕是不能服众!”诸葛晏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