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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情绪难得的平静, 母子两十分的和睦。冯豫年肯定想不到温玉在给李劭忱讲英国国宴上的菜。 其实她在给李劭忱讲她曾经初到国外的生活。 李劭忱看了眼电话,接起电话问:“你下班了?” 冯豫年问:“你在家?” 他靠在沙发上,长腿长脚, 看了眼料理台边的温玉, 应声:“嗯。你呢?” 冯豫年:“我在路上,等会儿坐地铁回去。晚上要加班,那你睡吧, 我要进地铁站了。” 李劭忱问:“你明天几点过去?” 冯豫年:“大概七点钟出发吧,我这几天非常忙还要带一帮研究生, 都没时间关心你。” 挂了电话,温玉问:“谁呀?” “一个朋友。” 温玉少了之前的咄咄逼人,问:“女朋友?” “嗯。”,李劭忱并没有把女朋友介绍给她的意思。 温玉又问:“做什么的?” “在读博士, 还没毕业。” 温玉误会了他的话,以为就是个学生,比李劭忱还小一点。 了然说:“之前遇上林茹,她女儿看起来挺机灵的,各方面都很突出,学艺术的女孩子总之气质很不错。我原本还和你提了一句,你大概是不喜欢学艺术的。” 李劭忱淡淡的笑了,说:“我对学什么的都不感兴趣,不光是对学艺术的。” 除了那个学植物的,其他的他都不感兴趣。 温玉没多想,就顺着说:“那女孩子叫陈璨,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确实挺不错的。” 李劭忱漫不经心的给冯豫年发消息:「到家了和我说一声。」 嘴上却说:“是吗?我不太认识。” 温玉难得有玩笑的心思,问:“我不信你不认识她,你们一个大院里玩,难不成你和那个冯豫年谈恋爱,不知道她家里有个meimei?” 李劭忱:“你知道的挺清楚的嘛。” 温玉气恨的白他一眼。 这几日的母子之间交流的比过去的几年都多,母子之间的感情,有了很多温馨的时刻。尽管网上的事情还在没完没了的传个没完,但是当事人都冷处理了,没有再被翻起来。 李劭忱和她说:“我其实想见一见那位梁先生,我曾经在部里参加过一个活动,有幸见过一次他的演讲,我对他应该是有印象的。” 温玉脸色一变,拒绝:“没什么好见的。” 李劭忱还是想让她开始新生活,别沉浸在过去。 他是儿子,至于她的错,不否认。就算她有再大的错,他还是希望她能好好生活。这是作为儿子唯一的自私。 李劭忱叹气:“你和他呢,该做个了结了。我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我不希望你和他再有任何牵扯。” 温玉强硬的拒绝:“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李劭忱:“你处理不了,从你们,开始的时候,就是个错误。” 温玉:“劭忱!” 她有些难堪,更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尤其李劭忱态度和蔼,并无轻视指责。 李劭忱和她说起梁先生,也不过是想彼此信任一些。 但是没想到,这是母亲根本不愿意和他提起的人。 在这一点上,他们始终不能达成共识。 第二天一早冯豫年起床,就见李劭忱已经回来了,给她带了早餐,见她起来,就催:“快点洗漱过来吃早餐,一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冯豫年呆呆的站在门口,迟钝了片刻,问:“你怎么来了?” 李劭忱和温玉呆在一起,也不自在。有些话他真的很难说,但又不得不说。 冯豫年吃早餐的时候,问:“你妈,没事吧?” 他笑了下:“挺好的。” 冯豫年提醒:“我说的不是网上的事,是周围的人的议论……” 连她们家冯女士都能知道,可想而知,相熟的人大概是都知道了。 李劭忱心里早已经做好准备了,对这些言论,都坦然收下了。 所以什么都没说。 冯豫年试图说话,李劭忱靠在沙发上闭着眼,说:“你别为她说话,我是为人子女,不得已,也心疼她,但是你们没必要。” 他心里清楚得很,但是他有他的骄傲,自小出身,父母是高知,他从小就知道,他不能辱没了家人的名声,自小就努力做的最好,可是等成年了,才发现,光鲜背后都是谎言,但是都是他的亲人,那些情绪只能咽下去。 冯豫年最后也只说:“不过是一桩旧□□,社会新闻每天没有十桩也有八桩。” 李劭忱却说:“年年,我不是社会新闻的看客,我是当事人家属。说实话,而我还要感谢对方的家人同样也是高知分子,是个体面人。假若对方蛮狠一些,带着人直接将她堵在学校,怎么办?又或者,对方为了出口气,带几个人将她堵在学校,将她痛打一场,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我不敢有任何侥幸,只能像个贼一样……” 冯豫年最后认真的建议:“和她好好沟通吧,带她离开吧。” 他们两个之间,什么都可以说,李劭忱也只会在她面前这样说,这些难以启齿的话,他只会和她一个人说。 冯豫年第二次遇见梁西的母亲,就在学校的礼堂里,第一个论文专题报告,由她来做报告。她熬夜后整个人状态并不好,用组里那个女生的话说,年年姐看起来不是很精致,瘦瘦的,但那个精神气特别震的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