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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胡易庭心里还是觉得这种事本人来决定更妥帖,不过长辈吩咐了,面上还得应下来,于是他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哎,三年不嫁人啊!” 刘婶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念叨着。看着面前的少年点头,也知道可能用处不大,于是更愁了。 “三年、三年……”刘婶儿这样念着,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灵光一闪,连忙问道“小庭,我记得科举考试也是三年一度来着?” “是。”胡易庭不知道刘婶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回答了她。 “那你是参加三年后的那次考试吗?” “对,先生说我年岁太小,多沉淀沉淀再去参加更妥当。”胡易庭耐心地解释道。 “哦~~”刘婶儿听了这个回答,甚是满意,连语调都扬了起来,眉宇间带着些戏谑。 一个三年不嫁人,一个三年后参加科举。 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眼前这两个年轻人肯定是已经私定终身了!难怪之前看这两个人总是黏在一起,而且小愿还叫‘易庭’这么亲密,原来早就心意相通了啊! 刘婶儿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佩服着自己的观察能力。 说服自己之后,刘婶的忧愁也就一消而散了,随之而来的是隐秘的兴奋。 所以当苏芳愿把三人的米粉端上来时,一下子就注意到刘婶儿的情绪变化。 怎么她进后厨之前还是担心忧虑的样子,如今就如此欢喜了? 疑惑地看了易庭一眼。得到的只是一个更加迷茫地回应。 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三个人都安静地吃起米粉来。 吃完后,客人也快来了,苏芳愿快速收拾好碗筷,进了后厨准备准备。 不过这次刘婶儿倒是破天荒地跟了进来,用一种暧昧地眼神说道:“小愿啊,你的事情刘婶儿已经知道了,以后有人给你说亲事,刘婶儿来帮你回绝就行,下次不用再说什么守丧的借口了。” 这一句话下来,前后就像是没有一丝联系。不过苏芳愿还是抓到了重点,刘婶儿要帮她回绝亲事,这可是大好事啊,所以苏芳愿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至于刘婶儿到底知道了什么,苏芳愿不在乎,也没有多问。 很快,客人们就来了,胡易庭离开去上学了,两人都忙活起来。至于这一点点留下来的小疑问,也被少女遗忘了。 忙过这一阵,本以为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可是过了朝食,客人也不见少了多少。 一波接着一波,陆陆续续地来。 这就有些奇怪了,一直忙碌到接近中午,才终于松泛些。 面对这种情况,苏芳愿很是疑惑:“刘婶儿,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客人啊?莫不是有什么特殊日子?” 这倒是把刘婶儿问到了,沉思许久也答不上来。 “再过几日就是清明,从明天开始就是寒食,不能见生火。恐怕是来提前吃口热乎的准备准备。”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传过来。 苏芳愿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桃花眼的书生。 这书生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很是客气地行礼,随后坐下来说道:“一碗清红汤的米粉,麻烦姑娘了。” 苏芳愿算了算时间,该去送饭了,于是进了后厨做了一碗米粉端上去之后,就跟刘婶儿道别,匆匆离去。 寒食三日,不能生火,那糖油果子卖不了,绵阳米粉也卖不了,不知道李家豆腐店还卖得了不,或许该做足三日的蘸料给李叔送去? 一路上这样想着,苏芳愿很快到了书院门口。一下子就从人群中看到了恩公。 “易庭,寒食三日,一般吃些什么?”苏芳愿很是苦恼,不能生火,那岂不是只能吃冷饭冻菜的,吃到胃里多难受啊。 “嗯,馒头、鸡蛋,条件好些吃冷粥、面饼。” 听到易庭的回答,苏芳愿逐渐显露出绝望,光是听着几种食物,就已经能够预料到这三日有多难挨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实在是想不出这三日该吃什么,苏芳愿凑到易庭耳边,压低声音问:“寒食是真的一点火也不许生吗?如若我家的灶台突然着火,我顺便热了热东西呢?” 听了这话,胡易庭忍不住笑了一声道:“那炊烟就会引来牢狱之灾。” 这话的语气可一点不像是开玩笑,苏芳愿无奈,还是选择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合格京城人。 “哦,那我一定会预防这样的事故发生。” 给了易庭一个保证,苏芳愿就保持着六神无主的状态,游荡回了刘叔家,吃过饭喂过药之后,又游荡回面馆。 “小愿啊,终于回来啦。方才你走得急,没拦住你。”刘婶儿见她回来了,连忙把她拉过去说道,“我这记性,把寒食都忘了。今儿个下午不开店了,你回去准备准备接下来三日的吃食吧。” 苏芳愿点头同意,随后有些担心地问道:“刘婶儿,寒食禁火,那刘叔的药可怎么办啊?” “害,你刘叔躺了半个多月了,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每日我也给他换着外敷的药,三日不喝药没什么大问题。” “哦,这样啊。”苏芳愿愣愣地点点头,帮着刘婶儿收拾了一下店铺,就推着还没开始卖的糖油果子离开了。 寒食这几日,由于不能生火,所以吃食都比较寡淡无味,按理来说,富顺豆花的生意一个会不错,不过点豆花的过程也要生火,不知道李家豆腐店还开得起来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