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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翡自问一生没有怕过谁,这会儿却犯了难,完全不敢靠近这位还蜷缩着的、无害的女人。 江于渊更是没有怕过谁,现在也是不敢靠近,他甚至很卑鄙地躲在了季翡的身后,美其名曰:“这是我一点都不熟悉的领域,应该交给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处理。” “我还是很业余的,玄学界根本没有我的姓名。”季翡自谦。 “你这是低调罢了。”江于渊继续夸赞她,“但看得出来你是个强者,大概是太强了,才会对虚名毫无兴趣。” “你太抬举我了,像你这样优秀的男孩子,才是最可靠的,这件事理应由你来……” 互相谦让的话还没说完,那女人已经转醒,她懵懵然看看自己手上的粘液,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声尖叫几乎要破碎虚空。 江于渊看她醒了,立马指了个方向说:“那边是卫生间,里面有备用的衣物和浴巾。” 女人当下什么都不管了,立马爬起来跑过去。 江于渊看着地上随着她的步伐延伸而卫生间的粘液痕迹,忍不住露出了有点痛苦的表情。 “那个罐子里又是什么?”江于渊没有去看罐子,而是看向季翡,感觉好多了。 季翡不过是瞥了一眼,便看着江于渊说:“食人虫,喜食人,也喜欢寄生与人体,从内部掏空一个人的血rou,骨骼,最后才会吃掉皮囊。又耐心一些的,还会侵入人的大脑,掌控被寄生者,利用被寄生者去捕猎。事实上这样的是大多数,它们在捕猎到一定的数量之后就会脱离寄生者,去找下一个寄生者,因为它们虽然寄生无敌,但本体很脆弱,一捏就死,因此基因就带着不想被人发现的潜意识。” 看着江于渊漂亮的脸和头发,季翡也觉得好多了。 “这么容易死?”江于渊觉得不对劲,“我看她拿出来的时候可自信了。” “因为数量多。”季翡解释,“哪怕只有一只成功寄生,都控制住你们。” 季翡不是不觉得他好看,只是对美没有多少欣赏的喜好,这会儿在被粘液女人冲击了大脑之后,再看他就觉得格外美丽动人,简直是洗涤灵魂。 “有道理。”江于渊点点头,感觉这一天下来的疲惫都被她清秀的脸给洗净了。 两人互相愉快的欣赏一番对方的容颜之后,那女人洗好了澡,气呼呼走了出来。 “居然没逃?”江于渊意外。 他还以为可以看到季翡去追她的场面。 “她试了,被你家那清秀的小女鬼给拦了。”季翡说。 江于渊闻言面露意外,随后看着那女人旁边的位置说:“谢谢。” “小女鬼在外面。”季翡说。 “好的。”江于渊又看向外面说,“谢谢。” 扒拉在落地窗上的黑洞眼女主发出桀桀桀的害羞笑声。 季翡见此说:“以后你睡觉,记得关窗户,不然要被占便宜的。” 江于渊一听也不恼,反而一本正经道:“你说得对,男孩子是应该学会保护自己的贞洁。” 季翡:“……” 季翡默默看向那女人,问:“谁让你来的?” “哼,你以为我会说?”女人冷笑一声,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出这里了,不就是一死? “原来你身后还真的有人。”季翡说。 女人:“……” 她瞬间明白过来,刚刚不过是季翡在套她的话。 打是打不过的,她干脆道:“要杀要剐随你,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不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 “现在可是21世纪,哪能随便杀人,你走吧。”季翡指了指破碎的门。 女人嗤笑,当即明白她这是打算放虎归山,一网打尽。 但是既然她要自己走,没有不走的道理,反正她说的是实话,她是真的不知道任何信息。 她毫不犹豫就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景,江于渊说:“我倒是相信她的话,保密的最好方式就是减少知情者,她这明晃晃出现的,大概率就是个小兵小将。只是放虎归山,难免她还会伺机而动来偷袭我。” 显然江于渊也明白季翡的意思。 “不会。”季翡说。 “咦?”江于渊这下子真的意外了,“这是你算到的吗?” 季翡笑笑说:“不,我猜的。她只要不是个傻子,她背后的人也不是傻子,就不会再出现,也不会互相联系,避免暴露更多线索。况且你的死局已破,我的工作已经完成,那做更多的事,也是过犹不及。” 江于渊不是很懂这个逻辑,于是问:“倘若她背后的人再找人来害我呢?” “时机已过。”季翡说。 她说话就是喜欢云里雾里的,偶尔耐心好的时候才要解释一番。 江于渊也习惯了她这个说话模式,于是也就不再追问。 既然她说了自己死局已破,那肯定是破了。 江于渊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好奇的事:“那女人应该没少害人,一般来说你们玄师看到了,都会处理掉这样的人吧?” “你说了,一般来说。”季翡回答。 “好的。”江于渊笑笑。 “既然事情已经了解,我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季翡说,“如果哪天你想和我领结婚证了,就给我打电话。” --